虎子抢过笤帚,边扫着,边叹了口气,“唉,看来,我得加把劲才行啊。”
扫不了地的香椿,便去收桌子上的碗,什么加把劲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端着碗从虎子身边走过,忍不住的啐了他一口。
虎子的胸腔震动了几下,神情愉悦至极,扫干净堂屋,便来到厨房,将那些鸡分到了两只新竹笼里,又把石蛋家的竹笼冲洗于净,还了回去。
吃好晚饭,小俩口洗漱好,上床准备休息。昏暗的油灯下,气氛更是暧昧,初尝了美妙的俩人,又是情到浓时,便又是一夜的水到渠成。
次日清早,虎子偷偷的亲了亲,香椿的脸颊,便起身来到了后院,脱去外祆,打了一遍拳。
这才从井中打上水,先烧上,将自己擦洗干净,又端了些去卧房,帮着睡得昏沉沉的香椿擦了擦。
又一次的日上三竿,香椿才起了床。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虎子提到:“椿儿,明天一早,我就去镇上打听打听田亩的事。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要是有什么,就去找香草石蛋他俩儿。”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路上的雪还没化干净呢,你注意安全,办完事,就早点回来。”
“嗯,我省得的。怎么办?还没离开家呢,我就开始舍不得了。”
香椿被自家男人的话,给惊着了,这还是她认识的虎子吗?要不是确认没有被调包,都不敢相信,那个对什么都有点冷的男人,和眼前这个张嘴就是骚话的男人,会是同一个人。
“椿儿,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啊?乖啦,打听清楚了,我便飞奔回来。”
“虎子哥,今天的红烧肉好好吃哦。”香椿身上泛起一阵的鸡皮疙瘩,赶忙挟起一块肉,塞进了他的嘴里,可是,她低估了开荤男人的不要脸程度。
“嗯,我家椿儿挟过的肉,怎么这么好吃,香,真香,椿儿,我还要。”
虽然家里没有外人,可香椿还是被撩得,羞躁到不行,看着男人满是渴望的盯着她,更是张大了嘴巴在等着,微叹了一口,认命的又挟了一块,喂了过去。
刚低下头,准备扒饭时,男人也挟了一块,伸到了她面前,“椿儿,你也尝尝。”
香椿想把筷子扔到他头上去,可嘴巴还是老实的咬住了肉。
好不容易吃完,香椿赶忙跑出了厨房,来到前院,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吁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根本看不分明的天空。
轻笑出了声后,眼角便晶莹点点,“爷爷奶奶,爹,娘,大哥大嫂,老天待我不薄,我现在过得很幸福,虎子他,他很好,你们放心。蝶儿,苦了你了~”
跟在后面的虎子,听到了她的轻声低语,他不晓得岳家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那种‘毁天灭地’的大事,要不然,媳妇儿和大姨子也不会流落到此。
此时绝不是揭开往事的时候,便慢慢的转过身,又回到了厨房里。
这一夜,虎子仍然坚持着他的造娃大业,香椿萦绕在心头的思念和担忧,都在彼此的互动中,被抛诸到云天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