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有做过篾工活的虎子来说,这个看似很简单的竹笼子,真是难为死他了。
努力的回想着小时候,父亲干这些活的流程,甚至到那只旧竹笼边上,看了又看,可等自己上手的时候,却总是差了点手感,成形就更谈不上了。
“椿儿,我好笨啊,怎么都弄不起来呀?”
虎子撅着个嘴,刚毅果敢的眼睛里,呆萌呆萌的,香椿感到有点好笑的同时,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猛男撒娇。
“虎子哥,你已经很棒,很厉害啦。你又没学过是不是?现在弄不起来,可能是你,还没有找到那个诀窍而已。你要是不想自己接着琢磨了,就去问问村里的人,肯定会有人会的。”
“不想去。”自家男人撅起来的嘴,都能挂布袋子了,香椿的双肩笑得直抖,眼睛也眯成了月牙儿。
“椿儿,你还笑?”
“没有没有,不笑不笑,咯咯咯~”
“哼!”
“不笑了,我去叶大嫂家串会门子,顺便消消食去。”
香椿抿住嘴,憋笑的跑了出去。
虎子当然知道,这坏丫头干什么去了,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多少感到有点羞耻了。可他又好喜欢,心里幸福的感觉,化成笑意,凝结了在眼角和嘴角。
刚才叶大嫂都告诉她了,前面拐角的第二家,就是叶大家。她没有去叫香草,而是自己一个人,左右打量着,找了过去。
哪知刚过拐角,就差点儿,撞上个老婆子,“哟喂,哪里来的小媳妇儿?撞死我了,好疼呀!”
那老婆子叫唤着,就要往地上躺。
“许婆子,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呢?”一个身材高挑的妇人,刚好从第一家的院子里出来,出口便讥讽道。
“叶二家的,你说谁不要脸呐?”许婆子也顾不上讹香椿了,转头就把火力对准了叶二家的,嘴里的唾沫星子,喷的老远,香椿嫌弃的往旁边让了让。
“除了你许老婆子,还能有谁啊?”叶二家的凭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鄙视着那老婆子。
“小娼妇,我跟你拼了!”
许老婆子就准备冲过去,用头顶叶二家的,却被叶二家的一只手,揪住了头发,直接摁到了地上,施展开了‘挠抓’大法。
“你个老不休的,谁的便宜都想占点啊,啊?你说,前些天,我家大娃二娃他们捡的那点柴火,是不是也被你给偷抱走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挠不死你。”
香椿哪见过这个呀,在一旁,饶有兴味的观战着。
应该是被许老婆子的惨叫声惊动了,叶大嫂满脸疑惑的,走了出来。
“嗳,香椿,她们怎么打起来了?”
“大嫂子,事情就是这样的。”香椿讲了一下刚才,许婆子碰瓷的事。
“这个老东西,该!要是刚才碰到的是我,她也是这下场。”叶大嫂有些解恨的说道。
“已经打了一会儿了,万一,她会讹得更凶的,咱要不要去把人拉开啊?”
“不着急,再看会儿。哎,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去找你呀。”叶大嫂和香椿头挨着头,自顾的聊了起来。
“啊呀,你是来找我玩呀?”
“啊,嗯~,还有点事儿,想问问大嫂子。”
“啥事儿啊?只要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