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向来知恩图报,既然影杀队的大家都保护她了,那她自然也会在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他们的!
起码要给大家一个轻松愉快的氛围才是!
沈南意这么想着,对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真的好善良啊!
正在吃饭,二十五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夫人,您刚才说都是一条道上混的,那是哪条道啊?”
沈南意神秘地笑了两下,“你想知道吗?”
二十五眼睛放光地点点头,就像只嗷嗷待哺的小狗,得不到答案它可能就要饿死了一样。
沈南意微微一笑,左瞧瞧右看看,然后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就说给你一个人听。”
二十五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什么机密,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起身走到沈南意身边,弯下腰,紧声道:“夫人您说,我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这么神秘??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如果有的人看起来正经对什么都不好奇,那一定是这个秘密对他不够有吸引力。
可好巧不巧,见沈南意这副模样,桌上有四分之三的人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他们很好奇!!
沈南意见效果达到了,终于忍着嘴角的抽搐道:“当然是千机王朝这条康庄大道。”
二十五愣住了,“啥?”
其他人:“......”
他们到底为什么还要抱有期待。
沈南意颤抖着肩膀问道:“怎么,你不是吗?”
二十五被噎了一下,“啊哈哈......是,当然是。”
他敢说不是吗。
说不是岂不是就证明他不是千机王朝的人了??
但这个秘密并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小狗蔫儿了吧唧地走回位置上吃饭了。
沈南意看了就更想笑了。
与此同时,宫中。
回来之后的陆允锦在梳洗过后马不停蹄地就招百官上朝商讨了关于摩诘国来使以及他们大军压境的事情。
不出意外,朝堂上又好一番争吵。
武将表示他们不害怕,要打就打,文臣表示如果真的进攻了当然是要打的,可现在他们没有任何动作,轻举妄动反倒成了他们的不是了。
武将自然不服,认为人家都撒野到家门口了还忍着,那也太憋屈了。
少有的一些文臣武将倒还是保持了理智,陆允锦则看着他们吵,目光却是不动声色地在打量左相。
从他回到上京到现在,这位倒是镇定得很,既然如此他也只好放出诱饵说要打。
可这个时候左相就坐不住了,说词都差不多,认为打起来劳民伤财,还是先看看使臣如何说。
右相抬头看了陆允锦一眼,便也附和着左相所言。
可这个时候,陆允锦又放出了消息,那就是他回京的时候遭遇了刺客,对方正事摩诘国的人。
群臣赫然激愤。
下了朝,陆允锦让所有人都褪下,只留了东方逸一人。
烛光跳跃,将俩人的面孔刻画,刺客他们坐在一起下棋对弈,无论是谁看了都是一副好景色。
东方逸手指白棋,面如冠玉,“你是故意在朝堂上那么说的吧。”
陆允锦手执黑棋,肃杀威严,“不然又怎么会让左相更着急一些,今晚他应该就会找人动手,不论这人是他自己找来的,还是那三王子找来的,都会露出马脚。”
东方逸眸光盯着那盘棋严肃万分,“左相手下的那些人家里都已经安插好了,只等他这次露了马脚,就能一锅端了。”
陆允锦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深黑的眼底寒光凛凛。
这颗在他父皇在世时就存在的毒瘤,终于要在他的手上被拔出了。
要不说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呢,事到今天,左相身上堆砌的谎言已经太多了。
“怎么没把贵妃娘娘接回来,这段时间宫中可真是太无趣了。”东方逸挑了挑眉,忽而笑道。
陆允锦睨了他一眼,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忘记沈南意看着他犯花痴的那一幕,冷声道:“在宫外待着,以防万一。”
虽然即便回宫也有影杀队护着,别人伤不了她,但要以防万一,毕竟宫里人多眼杂,他不想冒任何的险。
可这话倒是也给东方逸提了一个醒,他沉吟片刻,抬眸看着陆允锦认真道:“我想把姜窈也送过去。”
左相这人极有可能鱼死网破到最后,姜窈无疑就也是他的软肋,左相对此心知肚明,很难说他不会用姜窈来威胁自己对付陆允锦,尤其在最后关头,左相更容易棋行险招,他们也更要小心。
陆允锦对上东方逸认真的眸子,脑海里也想起了沈南意对姜窈的看法,或许将俩人放在一起,成为朋友,让她也看清楚姜窈对东方逸的态度,会更好。
他垂眸,落下一子,“让她今晚就准备好,会有人带她过去。”
“今晚?”东方逸惊愕道。
“怎么,嫌太慢。”陆允锦冷不丁道:“那就一个时辰后,你赶紧回去通知吧。”
这个时候带她过去才不容易让左相反应,自然越快越好。
东方逸也离开之后,殿内只剩下陆允锦一人,走到窗边,他抬头望着月亮,那皎洁的圆月上浮现的却是沈南意的脸庞。
他叹了口气,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人在思念的时候喜欢望月了,原来其中还有一层含义,表示能看见思念之人吗。
李杜推门而进时,看到的表示这个画面,他端着茶水上前,恭敬道:“陛下若是思念娘娘不若写封信?”
人不能见,字总是能写的。
陆允锦却蹙了蹙眉,“李杜,你不是不知道......”
“陛下,我们可以让影杀队乔装成宫人送出去。”李杜打断道。
他知道现在左相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只从宫中经过的鸽子,但如果只是一封信,他们还没那个胆子从宫人身上搜查出来。
要想跟踪影杀队成员,那是不可能的事。
影杀队不仅擅长跟踪,还擅长反侦查。
这种事陛下怎么可能想不到,只是关心则乱。
陆允锦闻言,哑然失笑,揉了揉眉心,“倒是朕忘了。”
他走到书案前坐下,执起狼毫,在上面写了什么,李杜也没去看,只等着他停笔然后便道:“属下这就让人给娘娘送去。”
谁曾想陆允锦只是把纸折起来,而后放进信封里,缓缓道:“不必了,等过些日子再把这些信一起送过去吧。”
若能长相守,又岂在朝暮。
现在情况特殊,为了安全,还是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