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一直抱着沈南意不放手,沈南意也无法离开,陆允锦自然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回去。
男人便打开了门先邀请几位进去,沈南意抱着丫丫回了她的小房间,男人则在正厅招待陆允锦等人。
院子不大,却五脏俱全,并且打理的十分干净。
正厅和男人的卧房是相通的,陆允锦透过那条和门差不多的通道看见了墙上挂着的那一幅画。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因为画上的女子和沈南意的确有八分相似。
只不过画上女子温婉,是杏眼。
而沈南意是狐狸眼,明媚动人,更美一些。
男子给陆允锦倒了一杯水,不谦不卑道:“家中无茶,仅有清水,还望公子莫嫌弃。”
陆允锦淡声道:“不会,解渴而已,清流溪水也是一样的。”
“在下柳望生。”男子笑了笑,“今日多谢各位将小女带回,她给诸位添麻烦了,在下在这里同诸位说一声抱歉。”
陆允锦不在意道:“丫丫很可爱,没什么麻烦,只不过丫丫的娘亲呢,怎么会不见她,丫丫又会把内人当作是生母。”
闻言,柳望生的眼底悲痛浮现,“丫丫的娘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陆允锦薄唇微抿,看着男人的眼底多了几分探究,但还是说了句“抱歉。”
沈南意安抚着丫丫睡着了才过来,柳望生再一次表达了感谢之后,几人便离开了。
此时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一条街望去,居然只剩下陆允锦几人的身影。
沈南意也不害怕,毕竟这几个除了她和桃桃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反而更好奇另一件事,便迫不及待地询问:“怎么样,丫丫的父亲和你说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陆允锦睨了她一眼,“你很关心?”
沈南意点点头,“丫丫看着好可怜,我当然会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再说了,皇......公......夫君你不是也很担心吗。”
在陆允锦的眼神杀之下,沈南意改了两次口。
陆允锦却挑眉,不紧不慢道:“有吗?”
“当然有。”沈南意条条是道地分析着,“你身份尊贵大可以不必管这件事,刚才的时候让人跟着我送丫丫回去就行了,又何必亲自去。”
[分明就是自己也在意,哼,便利店购物,装起来了。]
陆允锦抿了抿唇,忽而轻笑,“那如果我是在担心你呢。”
他说这话时眼眸里透着几分认真,笃实的完全不像是在说假话,一字一句飘入沈南意的耳朵里,敲打在她的心上。
她哽了一下,演起戏打着哈哈,娇笑道:“讨厌~夫君如此关心我,都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人,然后轻哼道:“我们身后还有人呢,你可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呀,我会害羞的。”
[你丫再说这些话,你信不信我揍你!]
沈南意不明白,这从皇宫出来开始,陆允锦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做一些事,说一些话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这也不是春天啊,他这大孔雀在那里开什么屏!]
陆允锦看着她面颊绯红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望天又望地:“......”
这是真的不把他们当外人啊。
沈南意把那莫名暧昧的气氛搅浑之后,回归正题,“所以夫君可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这是我第三次问了,你最好快点说,别逼我扇你。]
陆允锦看着她坚定明亮的眸子,心底叹了口气。
他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氛围啊。
看来下一次他得再直接一点,不然这女人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那他什么时候才能......
想到一些画面,陆允锦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
沈南意看着他这莫名娇羞震惊地瞳孔颤抖,“难......难道说那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的天哪!我刚才就一会儿会儿不在,发生了什么!]
陆允锦觉得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加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面色冷沉道:“你想哪儿去了。”
沈南意尴尬地笑笑,[那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陆允锦冷哼一声,将柳望生所说,丫丫娘亲因为生丫丫难产去世,而丫丫的娘亲和她长得八分像,因此才认错将她认错的事说了出来。
可沈南意却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陆允锦也瞧见了她微蹙的眉头,想知道她怎么想,“怎么,有什么不对?”
“嗯。”沈南意摩挲着下巴,思索道:“丫丫的娘亲如果已经去世了,那柳望生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而且今天丫丫说了找到娘亲的时候,柳望生分明是欣喜地说了一句“在哪儿”而不是安慰像看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
这就说明,丫丫的母亲有很大可能性是还活着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柳望生。”
沈南意的目光变得锐利,严肃道:“他就说谎了!”
陆允锦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和认真的小脸,心下发痒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低笑一声,“夫人果真聪明。”
桃桃等人,看不见,看不见......
恰巧走到客栈门口,沈南意捂住脸颊,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假笑道:“多谢夫君夸奖。”
但心里又羞又气,[干什么干什么!又动手动手的!总有一天剁了你的爪子!]
陆允锦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迈步向前。
沈南意嘟了嘟嘴,不想跟上去,但想起丫丫的事还是上前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啊。”
陆允锦颔首,“确实是要查一查,这柳望生的神情分明不对。”
说罢他推开了房门,准备进去,沈南意本低着头在思考,听见声音抬头,又把人拉住,她挤出一抹笑,“夫君,你走错了吧,这是我的房间啊。”
陆允锦左右看看,却弯腰凑近她,薄唇勾起,“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