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容回想今晚在宴会上看到的傅琦月,她长相甜美,身上是有被过度保护的痕迹,性子也过于纯粹了些。
她跟京城其他世家名媛是不一样的。
也正是这一丝不同,让她有些与众不同。
霍奕容语气淡淡道:“那丫头挺有趣的,说她单纯吧,又有点小心思。”
霍云艽闻言微微挑眉,以为他是认可傅四小姐的。
他捏着秦阮的指尖,嗓音散漫:“祖父那边还在等回信,定下来跟他老人家说一声。”
霍奕容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摆手:“我就感觉她人挺有趣,没那方面的意思,别让祖父乱点鸳鸯谱了。”
傅琦月心思单不单纯,或者那是不是她的保护色,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对那丫头没有想要成婚的念头。
霍云艽蹙眉,不咸不淡道:“二哥,你的婚事该定下来了。”
霍奕容嬉笑道:“不急,再等两年。”
结婚跟谁其实无所谓,但他还是想要找个看顺眼,最起码能让他舒心的。
怕三弟继续追问,霍奕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霍云艽深深看了一眼,随即点头。
霍奕容临走前对秦阮说:“弟妹,晚安。”
秦阮颔首:“祝好梦。”
霍奕容眯起双眼,目光在三弟跟秦阮身上打量一番,笑得意味深长地离去。
随着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偌大的厅内,只剩秦阮跟霍云艽。
三爷把玩着秦阮的指尖,柔声问:“困不困?”
秦阮懒懒应道:“有一点。”
“走,上楼休息。”
“好——”
……
卧室。
秦阮倚在床头,五指张开疏通还泛潮的头发。
刚刚在浴室冲洗时,她有些着急,头发也没吹干就出来了。
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霍云艽,见此沉默地起身下地,去了浴室。
秦阮双眼望向浴室,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
很快,对方从浴室走出来,手中拿着电吹风。
霍三爷把电吹风插上电源,慢条斯理地给秦阮吹头发。
在微弱的风机响起时,他缓缓出声:“以后晚上懒得吹头发,就不要洗头了,转天再洗也是一样的。”
秦阮摇头:“有味道。”
她今晚参加宴会,全身上下沾染了各种气味,并不难闻,但会让她睡得不舒服。
身后的人没出声,像是没听到。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秦阮头发被吹干。
霍云艽随手把电吹风放到桌上,低头凑近秦阮。
他在对方的发间深深嗅了一下。
秦阮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耳边传来轻笑声:“的确有味道,一股淡淡的香味,还有一股独属于阮阮的体香。”
撩人嗓音,夹杂着性感地笑声,秦阮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
她感觉脸颊发热,想来一定是红了。
霍云艽并未过分撩她,把室内的灯调暗,绕过床尾走到另一边。
他掀起被子上了床,把还坐着的秦阮带倒,拉入怀中搂住。
“早点睡。”
他伸出的那只胳膊,轻轻搂着秦阮怀孕六个月的腰部。
两人肢体贴近,清楚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霍云艽还在病重,身体看似虚弱,可他的力气很大,容不得秦阮挣脱开。
他的脸就贴在她后颈处,呼吸轻轻吹打在肌肤上。
秦阮心跳还算平稳,毕竟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早已习以为常。
只要不是刻意的被撩,任何时候在面对三爷的时候,她都能心平气和的。
秦阮双眼盯着室内的柔和睡眠灯光,酝酿了半天的睡意,发现她好像失眠了。
之前还有些困,连连打哈欠。
此时,那点睡意突然就消失了。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体会不太舒服。
秦阮不安地动了动,想要脱离身后男人的怀抱。
然而,她刚有动作,就感受到身后三爷鼻尖,在她侧颈处蹭了蹭。
他略低哑嗓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还不睡,不困?”
声音透着淡淡的倦意,还有令人心跳加快的性感。
秦阮身体僵住,不敢再动。
她背对男人,轻声回道:“好像不太困了。”
“丫头,转过身来。”
身后嗓音再次响起,多了几分清明。
秦阮听话的转身,与三爷面对面。
在室内光芒柔和的睡眠灯下,他们能把彼此五官看得很清楚。
霍云艽眼眸半阖,已经困了。
秦阮睡不着,他勉强打起精神陪她。
在暗光中,她那双眸子分外明亮。
三爷唇角勾起柔和弧度,伸手撩开她贴在脸上的头发,动作温柔。
他声音也前所未有地轻柔:“今晚,在傅家宴会有没有受人欺负?”
“有!”
秦阮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坚定。
好像就等着跟三爷告状了。
霍云艽神色微愣,随即唇角挑起愉悦弧度。
他放在被中的手,摸索着秦阮那只温暖的小手,紧紧握在掌中。
独特嗓音含着笑意,问道:“被谁欺负了,告诉我,给你出出气。”
秦阮:“傅家主,傅大公子。”
“好,回头我让他们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秦阮没出声,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三爷。
那双会说话的双眼,似是在问他,就这?
安静地卧室内,霍云艽愉悦笑声响起。
他捏了捏秦阮的小手,笑弯了双眼:“过两天傅家正式入职内阁,上任的文件需要我签字。
他们这么欺负阮阮,不如给他们延期,好不好?”
霍云艽地嗓音温柔如水,低哑地声调像缱绻夜风般,撩得人心慌意乱。
秦阮撇嘴,掩藏不自在神色:“我不懂,你决定就好。”
傅家背后的算计让她不爽,但她也不会在内阁上的事插手。
牵一发而动全身,傅家既然入了京城,就是为了各大势力互相制衡。
霍云艽又问她:“宴会上,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秦阮在被中的手,回握他的那双大手,声音淡淡道:“没有,就是那个傅四小姐,我没看到她,容哥为什么要着急结婚?”
“不是着急,这么多年二哥身边没个人陪伴,总是孤单的。”
霍云艽语气微低,带着几分叹息:“二哥的性子不好约束,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祖父跟二叔想找个性子温顺,家世不错的女孩让他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