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太上皇的伤势是很重的,只是有顶级的疗伤圣药,还有童老这个老神医在,想要恢复当然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童老现在很忙啊,忙着照顾他的三株宝贝灵药呢。
三枚种子在开春后被司徒稷用内力蕴养出勃勃生机后就种下去了,如今都已经生长出来,简直就跟童老的命根子差不多。
“太上皇体质好,养十天半个月的就差不多了。”童老说道。
太上皇就养伤了,秦太后也是不想当寡妇,所以好吃好喝的都给排上,药也是给及时煎好送过去。
但她就懒得去了,每次过去都要听他说那些不正经的话。
都是当祖父祖母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浪荡。
殷如婳知道太上皇回来,还是听云阳说的呢,云阳时不时都要过去看望她皇祖母的,这不就知道皇祖父的事了吗。
云阳很是担心,“皇祖父真是在养病,我看他还在喝药,那些药好苦。”
殷如婳也是有些意外,就问了司徒稷,不过司徒稷安慰她有童老在不成大碍,别的就没多说,不过因为不是病了而是受伤,所以司徒稷也是让她抱俩儿子过去看看。
殷如婳当然听从吩咐带大皇子跟二皇子过来,兄弟俩看到皇祖母都是高兴的,大皇子虽然情绪内敛,不会表现太高兴,但奶萌奶萌的二皇子会。
看到皇祖母就高兴地伸出手要抱抱。
秦太后也是很喜欢这个小孙子,抱过来后也不忘记跟大皇子道:“渊哥儿要不要祖母抱一抱?”
司徒渊是大皇子的名字,司徒澈是二皇子的名字。
不过大皇子不用,奶娘抱着他就挺好的。
小哥俩如今长大了,可是肉实得很,奶娘抱久了也会受不了的,都是婢女奶娘们换着抱。
殷如婳笑着跟秦太后道:“今日是带他们哥俩过来给父皇请安的。”
“好。”虽然是让那老男人晚点再见孙子孙女们,不过他养伤期间也是闲得发慌了。
所以带过去让他看看也挺好的。
殷如婳也一起过来,不过她是儿媳妇,所以在外边行个礼就行,就不用进去了。
孙子孙女们进来请安问礼就行。
太上皇看到孙子孙女们,那养伤的郁闷心情也是一下就好起来了。
两个孙子几个月不见,已经这么大了,都会自己坐了,那小脸蛋一看就是他们皇家的种啊,可真是叫太上皇心情极好。
以前还没这样的感觉,可是这年纪上来后,看到孙子孙女们,那心情可是极好的。
不过扫兴的话来了,在孙子孙女们回去后,他就问了,“怎么宫里就只有皇后生了皇子公主,其他的呢?”
秦太后扫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上皇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皇位只能是渊儿的,我只是问问而已。”
他又不是在意什么庶出,只是有些纳闷,皇后看着可不像那么心狠手辣的,怎么稷儿都没什么庶出子女?
秦太后鄙夷道:“咱们已经退下了,就别管这些事情,左右孙子孙女都有了,其他的生了又不好好养,除了徒增闹心还能干嘛?”说到最后,还有些嘲讽。
“咳。”被内涵的太上皇干咳了声,
“而且我看这应该是稷儿的意思,皇后什么都听他的。”秦太后淡淡道。
她没说的是,她都怀疑自己儿子压根就没去后宫,去后宫睡觉的那个还不知道是不是儿子呢。
毕竟儿子儿媳妇感情那么好。
而且就是这子嗣问题,真是一大疑点。
不过算了,她不是个喜欢操心的人,需要她的时候儿子会开口的,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养老就行,不多干涉。
“对了,我这几天打算出去外边旅游了,你就自己好好养伤吧。”秦太后说起这个。
之前就打算了,但有点懒,当然也是为了身子骨的恢复,所以童老让她慢点再出去也不迟。
如今实在是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想去走一走。
太上皇赶紧道:“不行,你不能出去,等我好了,我们一块去游山玩水一阵,我陪你去。”
秦太后摆摆手:“算了吧,每次跟你出去都要一肚子气,不想跟你去。”
太上皇不由道:“你是不是要去见楚风?”
秦太后点头,“是约了,到时候会一块吃个茶。”
太上皇差点气吐血,“他都沦落成为丧家之犬了,还敢来你面前丢人现眼?”
“皇位从来就不是楚风想要的,又哪来什么沦为丧家之犬?而且想要一统凤相国,也少不了楚风他们叔侄俩的帮忙。”秦太后淡言道。
虽然是去跟老朋友叙叙旧,但其实也是有事要谈的。
凤相国的气数尽了,楚风叔侄俩看着凤相国内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也是心痛万分的。
“都是虚伪之人,若是真心疼百姓,为何不自己当皇帝?”太上皇冷哼道。
“他们无心帝位,也不想陷入权谋斗争中,跟他们关心百姓安危并不冲突,如今他们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凤相国的百姓。”
“拱手把偌大的王朝送入敌国之手?看来传闻说,楚风他生母被他父皇赏给了太监糟践而死……”
“住口!”秦太后脸色一黑,直接就是怒斥一声。
太上皇都被吓了一跳,“你这么生气干嘛?”
“当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肚量窄小,心思恶毒,就你这样的,你还有资格议论别人?”秦太后骂道。
太上皇本来还有些心虚,但被这么嫌弃这么骂,他也来火了,“我肚量小,他度量大行了吧!我心思恶毒,他清风朗月!反正我什么都不好,他楚风就什么都好!”
“你知道就行,不用再自取其辱!”秦太后说完,转身就走,理都不理他。
太上皇心都要碎了,“我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而已,楚风不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痛恨凤相国,恨不得葬送掉凤相国的吗,就是顺道捧到姝儿面前博她欢心而已,这个混账东西,他真是一如既往的有心机会算计!”
伺候的太监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懦懦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