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后娘娘这话,宁妃便是一喜,又是磕了磕头,“谢皇后娘娘愿意相信臣妾!”
殷如婳看着她道:“本宫是相信你,但是现在线索已经断了,最后的证据也指向了你,本宫若是不罚你,这也难以叫大家相信。”
宁妃脸色一白,“可是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干过……”
“这个世上本来就不是你清白你就无罪,你想想身边到底是谁有这样厉害的心机,环环相扣不说,最后还要把这脏水泼给你,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殷如婳冷淡道。
宁妃怀疑的人选第一个就是婉妃,因为作为老对手她可是再清楚不过对方的手段了。
总是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可是无凭无据的,她也说不了话。
“心里有数了是吗,本宫也怀疑你怀疑的这个人,只是没办法,没证据指明,只怕是皇上都不会轻易相信,所以宁妃,你说本宫该怎么做。”殷如婳冷冷说道。
宁妃咬咬牙,道:“只要皇后娘娘相信臣妾是清白的,臣妾随便娘娘责罚!”
“本宫会罚你半年月例,禁足你三个月以儆效尤。”殷如婳看着她,“你也别说本宫罚得重,本宫这一次已经是很理智在对待这件事了,并没有仅凭那些证据就定你的罪。你若是要恼怒要恨,那也别来怪本宫。”
宁妃道:“臣妾不怪皇后娘娘!”
她知道她是被牵连了,但现在这个惩罚,也是情理之中,不算严重。
只是禁足三个月,这实在是不小的惩罚,因为三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可太多了。
再过不久,更是要开始选秀了!
“行了,下去吧。”殷如婳摆手道。
宁妃退下后,冰壶就道:“娘娘,真就这么放过她妈?证据可就是指向她的。”
“少说两句,娘娘自有决断。”玉壶道。
殷如婳轻声道:“这件事的确与宁妃无关,不会是她做的。”
玉壶跟冰壶都面面相觑,“娘娘为何这么说?”
“那宫人临死前就是故意透露出来的消息,想要栽赃给宁妃的。”殷如婳只说了这一句,别的就没有再多说。
因为司徒稷查到了一些证据,不过不够充分,不足以证明就是婉妃干的,只是殷如婳知道,这件事跟婉妃脱不了干系。
殷如婳想到往日里自己对这些妃嫔还有一些惭愧之心,觉得自己霸占了司徒稷有些愧疚。
所以对于她们的一些事情也睁只眼闭只眼,但是现实就是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叫她清楚得知道,她们就是敌人。
对敌人有惭愧那就是等着自己洗脖子等着被封喉吧!
从今往后她也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她为什么要觉得愧疚,根本就是没必要的事情,她们有本事她们也照样可以独宠,可没那个本事就好好给她忍着憋着!
殷如婳眉眼间一片冰冷。
这个时候,宫外也是有信件送进来。
皇宫里出现了群蜂袭击皇后跟年幼的大公主,这件事可不小,昨天发生的事情,今日也传到宫外去了。
殷侯府的茴姨娘,不,现在她已经被提为了平妻,成为了茴夫人!
平妻的地位对比张氏的正妻地位还是不如的,但已经不算是妾了,因为高于妾了,见了正妻之后也不用再行妾室礼,只喊一声姐姐即可。
茴夫人知道宫里的事情后,那也是着急万分,生怕女儿跟外孙女出什么事。
殷如婳看完信件上的内容,便也是提笔给回了一封。
信件很快就送到了殷侯府。
茴夫人接到信件后也是赶紧拆开来看看,这一看也是心疼得不行。
“大公主才一岁半,又是自小金尊玉贵的,哪里见过那等场面?如今硬是被吓病了,好在宫里头还有童老大夫,要不然我这心哪里放得下!”
殷侯爷也接过来看了一遍,这才说道:“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不要太过担心。”
“放心?怎么放心?宫里头出现这样的事情一看就不是什么意外,好端端的哪来这样的意外?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据说是宁妃。”
“宁妃?”茴夫人忙道:“那严惩了吗?”
“没有,只罚了半年月例与禁足三个月。”殷侯爷摇头。
“什么?这也实在是太轻了!这可是谋害皇女的重罪,说抄家灭族都不为过的!”茴夫人恼怒道。
自己外孙女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脸上也受了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的处置一下?!
殷侯爷低声道:“若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皇上跟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如此轻易作罢,这里边或许还有什么隐情。”
“什么隐情,要我来看也不过是因为刘相府家大业大,皇上多少还顾及三分罢了,换一个无足轻重的你试试看?早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茴夫人直接道。
殷侯爷无奈道:“你也知道刘相府家大业大,还说这种话。”
茴夫人忍不住心酸。
说来说去,也就是殷侯府比不上刘相府,若不然刘相府岂敢如此胆大妄为不把婳儿放在眼里?
只是这话没说,因为说再多也没用。
“婳儿没那么傻的,她能坐稳如今的位置这就说明她的不俗,这一次的事也算是给她敲一个警钟,让她也心里有数,后宫里头那些女人,都不是善茬!”殷侯爷道。
这次到底没出什么事,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从长远看,殷侯爷也不觉得是什么坏事。
女儿既然走了这条路,那当然只有一路走下去,不管是遇上什么困难,都要学会去克服。
唯有如此,她才能一直走到最后,而不是半路就倒下被别人取代。
道理茴夫人也知道,只不过她尤其的心疼女儿而已。
身边都是阴谋诡计,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也没跟至亲的能帮得上忙出得上力,全都要靠女儿自己去拼搏去厮杀。
“老爷,你给婳儿多送些银钱进去吧,宫里花钱的地方多。”茴夫人就道。
“放心吧,已经给婳儿送了五千两银进去用了,你大哥也派人寄了一万两回来,都给婳儿送进去了。”殷侯爷道。
茴夫人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一点。
其他地方帮不上女儿,也唯有在这上边能给女儿一些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