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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嫔自然不会像淑妃这么傻,都这个时候还想要临阵倒戈。

但是此时的她,眉眼间也是一片的冷厉与凝重。

荣王与荣王妃都好不到哪去。

尤其是荣王妃,脸色煞白煞白的,刚刚明雍帝那发疯的样子,可真是太吓人了。

“母后薨了,对父皇的打击就那么大吗?”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荣王其实也不是很能理解。

“皇上跟皇后是少年夫妻,不仅自小青梅竹马,皇上当年势弱,是皇后全力扶持着他走的。他们不仅是少年夫妻,也是患难夫妻,感情之深,又岂是外人能知道的。”安嫔道。

“但是为了皇后,连太子都不认得了吗?感觉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荣王妃说道。

这话一出来,荣王就是怒喝,“你胡说八道什么,舌头还要不要了!”

但是安嫔却被荣王妃提醒了,脸色骤然一紧,“不好!”

“怎么了?”荣王忙道。

“皇后着了璃郡王的道,但他怎么可能单单只对皇后下手,只怕对付我都只是顺道的事,他真正要对付的,恐怕是你父皇!”安嫔脸色雪白道。

荣王听不明白,荣王妃也是一脸不解,“母妃你说什么呢?”

“皇上今晚上的状态实在是太诡异了,真就如同失心疯了一样,他一贯是最疼太子的啊,打小就对太子寄予厚望,就算是皇后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别人他不认得,他怎么还可能不认得他跟皇后生的太子?”安嫔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母妃是说,父皇今晚上发疯,极有可能也是中了璃郡王的道,才导致他那么癫狂见人就杀?”荣王不由道。

“本宫若是没有猜错,这十有八九就是璃郡王的手笔!”安嫔呼吸发紧道。

“这怎么可能?”荣王错愕道:“父皇可是他的亲生父亲,难道他还想要弑父篡位不成?”

“历朝历代,为了皇位弑父弑母的还少吗,你以前读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安嫔骂道。

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说这样的蠢话。

“这……”荣王一脸震撼,荣王妃也是好不到哪去。

早就听说皇家夺嫡必然是龙争虎斗,今日她才切身体会到,这是何等的凶残。

连亲生父亲都能谋害!

“去,你马上去找太子,告诉他这件事!”安嫔立刻就跟儿子道。

“可是这还没有证据……”

“这有你什么事,还用得着你去找证据吗!你就只管去告诉太子,太子自然会去查!”安嫔骂道。

荣王也不敢耽搁,就跑过来找司徒稷说这件事。

当然不会傻到明着说,就是提醒司徒稷父皇的状态不对劲。

司徒稷让他把话说完就把人打发走了。

“太子什么反应?”安嫔看儿子回来,立刻问道。

荣王:“太子没什么反应,听我把话说完就让我回来了。”

安嫔就知道了,“看来太子已经有所怀疑,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咱们等着就行!”

此时的东宫上下都是一片严肃。

殷如婳身为太子妃,她的肚子要是有个好歹,只怕整个东宫的下人都会受到牵连。

不过殷如婳当然也是装的。

实在是之前那一幕吓到她了!

“相信孤,其他都不要问。”司徒稷摒弃所有下人,温声道。

殷如婳对上他的眸子,她就算彻底明白过来了,只怕真的是有异了。

恐怕她婆婆薨了的消息,都是假的……

“殿下,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殷如婳就道:“可是我身为你的太子妃,见到你被父皇一脚踢吐出血,我要是没点反应说不过去的。”

司徒稷点点头,“那你量力而行即可。”

“我知道,我会保护好咱们孩子的。”殷如婳笑了笑。

司徒稷怜爱摸摸她的脸,“好好睡一觉,孤已经传令下去,你动了胎气,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不用再掺和进来。”

“嗯。”殷如婳点头。

司徒稷安抚了她之后,就带人过来龚贵人这边。

“太子驾到有失远迎……”龚贵人才要说什么。

但司徒稷却已经无视其他人,直接就对璃郡出手。

璃郡王大怒,“太子殿下未免欺人太甚,连泥人都有三分努力,太子殿下当真本王可以任由你无凭无据如此羞辱吗!”

本是想要反抗一二的,结果璃郡王发现在司徒稷面前,自己竟然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之前凤相国使臣于酒席上被刺杀的时候,他已经亲眼看过司徒稷仅凭一个杯子就能震退敌人。

知道司徒稷武学造诣绝对非常人能及,可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无一丝抵挡之力!

司徒稷揪着璃郡王的衣领子就把他拖出来,如同垃圾一样丢在庭院之中。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龚贵人在也难以维持镇定,尖锐叫道。

璃郡王妃更是扑上来,愤怒大叫道:“太子殿下这是要谋杀我家王爷吗!”

但司徒稷却丝毫不顾她们的目光,直接抽出佩剑架在璃郡王脖子上。

璃郡王只恶狠狠盯着司徒稷,“太子这是要杀了本王吗?”

“司徒璃,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孤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司徒稷眼里不掩杀意,森然道。

璃郡王完全不惧,冷笑道:“本王不知道太子你在说什么!”

“你谋害父皇,你还敢狡辩?”司徒稷厉声道。

璃郡王怒吼,“太子慎言,此等欲加之罪,本王何患无辞!太子若是有证据证明本王谋害了父皇,也只管把证据拿出来,好让本王死个明白,否则本王就算是死,也要留一个清白之身!”

“清白之身?你也敢说自己是清白之身!”司徒稷挥剑直接就要砍下去。

“啊!”璃郡王妃直接扑在璃郡王身上。

不仅她,龚贵人也是扑过去,怒视着司徒稷,“皇后娘娘病逝,皇上却还健在,难道太子殿下就要开始铲除异己斩杀手足了吗!”

“住口!”司徒稷冷喝,“孤乃东宫太子,父皇亲封的摄政储君,又何须铲除异己?对手?你也配!孤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是对手!”

这话无疑是刺痛璃郡王了,他带着恨意盯着司徒稷。

司徒稷讥诮道:“你就躲在女人身后好了,一直躲着吧!”

他收回佩剑,带人直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