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殷如婳金屋藏娇的司徒稷在外边忙完了差事也没有直接回太子府,而是转了个方向去了玉琼楼。
那小妇人近来胃口差了不少,而且也有些吃腻了府上的东西,倒是对外边的情有独钟。
在厢房里等打包的时候,看到楼下长安街那浩大的排场。
司徒稷看了一眼,“是何人的仪仗?”
重阳能当上贴身侍卫可不是没理由的,往下看了一眼就道:“殿下,是康华长公主回京了。”
司徒稷看着那排场眉眼间带着一抹讽刺,“她的排场倒是不小!”
不一会儿玉琼楼就把打包好的点心送过来,带上食盒就回了太子府,没有回正元院,径直过来西院。
殷如婳看他嘴角就不自觉带上三分笑,“殿下来了。”
司徒稷扶着她,“今天状态可好?”
“一切都好,没什么问题。”殷如婳说着看向重阳送上来的食盒,“这是什么?”
“外出办事,刚好路过玉琼楼就给你打包带了点吃的。”
殷如婳闻言,心里比吃了三斤蜜还甜,就叫冰壶拿出来吃。
“喜欢让人明日再去给你买。”司徒稷很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温声道。
殷如婳摇头,“不用,母后给我派了两个御厨出来,就专门出来照顾我饮食的,以后想吃什么跟他们说声就行。”
“什么时候的事?”司徒稷挑眉。
“刚刚来的,我还怪不好意思的,昨儿进宫去请安提了一句母后宫里的糕点味道很好,今天母后就让他们交完差来太子府了。”殷如婳真有些不好意思。
她现在时不时的就进宫去请安,昨儿进宫的时候嘴馋,在她婆婆那吃了两块糕点,就夸味道好。
真的没想到婆婆听进去了,今儿就让两个御厨过来专门照顾她的饮食。
殷如婳真被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母后给你的用就行,不用想别的。”
“嗯。”
晚膳就吃上御厨烧的菜色了,本来太子府厨子的手艺就很好了,不想御厨手艺更好。
殷如婳不仅比往常多吃了小半碗饭,吃饱后都还比往常多吃了一碗汤,实在是那菌菇汤太过鲜美,叫人喝了还想喝。
“明日孤要进宫,可要一块去?”司徒稷看她胃口不错,笑问道。
“要!”
得了婆婆这么大的好,当然要进宫去答谢。
不过去不成了,两人还在书房里写字消食呢,外边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没一会时间还越下越大了。
“殿下,明日我怕是去不成了。”殷如婳有点遗憾。
下雨天地面湿滑,自己怀孕在身当然就不适合出行了。
“无碍,明日孤替你去跟母后道谢。”
殷如婳点点头,她还挺喜欢下雨天的,听着外边雨声感觉特别安稳,加上凉丝丝的,整个人都很舒服。
或许是晚上吃得饱,所谓暖饱思色,殷如婳看着司徒稷的脸就蠢蠢欲动了。
正在写字的司徒稷若有察觉,抬眸看了她一眼,“……”
小妇人这眼神有点危险。
果不其然,回屋里休息后,她就跟只猫儿一样进了他的被窝。
虽然一张床,但为了防她都是各自一床被子的。
司徒稷看了看她微微发红的小脸,提醒道:“还没到时间。”
“殿下在瞎想什么呢,我抱抱就好了。”殷如婳小声道。
司徒稷可不信只是单纯想抱抱。
不过抱着她的确很舒服,他其实也不想分两床被子。
虽然很想他,但殷如婳也没硬要,毕竟自己怀着身孕呢,还是要有数点才行。
但闻闻他身上的味道也是很好很舒服,很叫人安心的。
司徒稷看她一直蹭他胸膛,就开始说外边的事情分散她注意力,“你表哥刚外放出去,让他在下边历练两三年没坏处,等有足够经验了,孤再调他去别处。”
殷如婳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这些事我也不懂,殿下你看着办吧。”
“你大哥在禹州那边做得不错,就让他留在禹州任职几年再调回京。”
“嗯。”
“你二哥能力也不差,不过他跟齐王走得颇近,这件事你可知道。”
殷如婳听到这话有些皱眉,但这是个人的选择,她没什么好说的。
经过他这么一打岔,她那点旖旎的念头也就消散了不少。
如此,这才能安稳入睡,睡觉前还不忘捏了捏他腰身,“真是个坏蛋。”故意跟她说些有的没的。
司徒稷笑了声,亲了亲这小妇人的发尖,这才弹指熄灭了灯火,带着她一块入睡。
第二天早上司徒稷也没起,无他,外边的雨下得噼里啪啦的,很大。
这一场雨一直下了三天,这才放晴的。
只是路面还是湿滑不堪,三五天内的还是不适合小孕妇出行。
司徒稷用过早膳就自己进宫,本来也来的挺早的,结果到宫门口就看到已经有马车了。
“是康华长公主进宫来拜见皇后娘娘。”看司徒稷朝那马车看了一眼,禁卫军守卫就很有眼色地说道。
司徒稷没说什么,带着重阳就进了皇宫。
今日是休沐日,朝臣们不用上朝,司徒稷径直过来他父皇的寝宫。
他来的时候明雍帝才刚刚起呢,看到儿子来了就道:“可用过早膳了?”
虽然在府上用过了,但司徒稷还是陪他父皇又用了一些。
“昨天晚上废王府发生刺杀的事,你可听说了?”用完膳过来御书房了,明雍帝才问道。
“听说了。”司徒稷颔首。
今日他便是去查这件事,但是对于司徒璃这位大皇兄的手段他可是清楚的。
在他练功原因不得不韬光养晦的那些年里,这位大皇兄可是爪牙遍布。
这次在废王府竟然还遭遇刺杀的事,司徒稷只觉得讽刺。
因为废璃王这是想出璃王府!
为此甚至不惜让自己陷入重伤境地,想要博取他父皇的同情之心。
明雍帝冷哼了声,“朕知道他是自编自导,他一贯就对自己下得去那个手!”
对于这个大儿子,他可没有半点偏心的惭愧,本来他在很早之前就立下太子储君,这意思就足够明显了,但还要来争来抢,落得如今这局面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