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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的事情殷如婳也知道。

在她梦境里是有出现的,洪涝之后就出现了。

但是殷如婳不打算再做什么了,因为她知道一旦出现瘟疫,梦境里那个老大夫会送出古药方与古医书救民于水火的。

梦境里那么大的瘟疫都能控制得住,这一世有她提前示警将损失降低到最小,没理由会失控。

所以殷如婳不想这些了。

她现在想的是如何真正走进司徒稷心里这件事啊。

这真是叫她发愁。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上还梦到自己人老珠黄狐媚不起来了,被新人取而代之了。

那个看不清脸的新人还来她面前耀武扬威,而她老的不成样子,只能看着对方骑自己头上拉屎拉尿,大半夜她就被气醒了。

她觉得如果自己活到那份上的话,绝对会给自己一个痛快,不让任何人有奚落她嘲笑她的机会!

早上起来后又发现这想法太丧。

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想死了算了呢?知道死后又是什么世界吗?没准比活着还卷。

所以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直面问题才是!

但是想要成为常青树,就必须成为司徒稷的心尖尖,就跟她姨娘成为爹的心尖尖那样。

就是因为她姨娘的努力,所以身为女儿的她都跟着享福,就昨天,她爹私底下还叫人给她送了几百两银子来当私用,让她别委屈自己多吃点好的。

所以自己博个好前程,不光自己受益,将来孩子也会被爱屋及乌的。

“好些天没见到殿下了,侧妃是不是想殿下了。”看到她在亭子里对着正元院方向发呆,正在扫院子的莲叶就问阿芝。

阿芝点点头。

荷叶也在帮忙给花盆移地,接过话说道:“肯定是想的了。”

她过来伺候这么久,真是见识到了殷侧妃有多迷恋殿下了。

真的是,但凡是殿下的东西,她都要亲手做的,荷包鞋子袜子之类的东西,还有给殿下炖各种好吃的滋补,便是殿下在调养不见人,但是喝的药,侧妃都还要亲自去熬。

真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此番深情绝爱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尤其是这两日,一坐就是大半天,当然也不会在她们这些下人面前说想殿下了,可她们又不傻,还会看不出来么。

“殿下病重,需要调养,但侧妃过去殿下又会想要她留宿,倒也难怪不让过去了。”莲叶感慨。

“侧妃真是受宠。”阿芝点点头。

荷叶也没说什么,不过她突然想起什么来,低声道:“话说侧妃伺候殿下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消息?我看最近侧妃胃口好像不大好。”

这话叫莲叶跟阿芝一愣,连忙道:“侧妃不会是有了吧?”

荷叶一喜,“你也这么觉得吗?”

“你们三个不干活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这时候秋雨过来,说道。

荷叶跟莲叶阿芝就连忙询问她这事,侧妃最近情绪不高,胃口也不好,这会不会是有了?

秋雨这个二等丫鬟‘啊’了声,“侧妃有了?”

这谣言就是这么出来的,最后这谣言还传到了吴管家耳朵里来,吴管家连忙过来关心。

殷如婳都蒙圈了,“谁说我怀孕了的?没有啊!”

“不是丫鬟们说的吗?”吴管家也是一愣。

“你们谁传我怀孕的?”殷如婳直接问一群丫鬟。

最后莲叶跟荷叶阿芝三个出来跪下,“侧妃,奴婢们也不知道这事怎么传的,我们其实也就是看侧妃最近胃口不大好,就说了两句,没成想最后就……就这样了。”

殷如婳,“……”

“这群小丫鬟闹出来的误会。”殷如婳无奈,只能对吴管家说道。

吴管家点点头,就对两个叶一个芝呵斥,“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准造谣,我差点都要喊人进宫报喜了,真传进宫里,你们就是欺君!”

三人吓得够呛,“不敢了不敢了。”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不过还是传入了司徒稷耳朵里。

这几天都在调息运功的司徒稷嘴角微扬,看吧,便是连丫鬟们都知道小妾的心思,就是想给他生孩子。

也不是不想让她生,而是现在年纪的确小了。

再长长,她想生几个都可以,他都给。

“让侧妃过来吧。”

他也不想再调息了,恢复了不少,该见见那小女人了,这些天不见他,定然要思念入骨的。

重阳就知道,殿下是几天没见想侧妃了。

这在以前真是不敢相信殿下竟然会这样。

难怪这世上有那么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即便是殿下这样的男子,也是逃不开温柔乡这个英雄冢的。

心里感慨良多,面上重阳丝毫不敢表露,会被活剥的。

他亲自过来西院这边禀告,“侧妃,殿下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

果然他这话说完,就见殷侧妃整个人都活过来了,那样子好像是脱水的鱼儿重归河流,瞬间就绽放出强大生命力。又好像即将干枯的花草听到雷声,知道这是雨水的信号,又一次活过来一般。

“我换件衣服就过去看望殿下。”殷如婳说道。

重阳见了个礼,就回正元院禀告,“侧妃说很快就来。”

是很快就来,重阳前脚到没一会,后脚殷如婳就来了。

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跟花蝴蝶似的,看到他就跟蜜蜂看到蜜一样,直接就黏上来了。

“殿下~”

司徒稷伸手抱住一看到他就没个正经样往他怀里钻的小妾,他觉得小妾这一声殿下里头,最少兑了三斤蜜。

重阳,玉壶冰壶几个早在侧妃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十分识相退了出去。

屋里头就他们两个,殷如婳当然放得开,抱着他腰身道:“殿下,你怎么才让妾来,妾这几年好难熬。”

司徒稷笑了声,知道她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过他的关注点在于,“怎么又瘦了?”

不仅腰细了,便是下巴也尖了,小脸上还带着两分苍白。

殷如婳把脸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才没有瘦,妾好着呢。”

司徒稷知道,这就是相思给思瘦的。

“孤也不是去旁处,就在正元院调养。你实在是想孤了,来看看也是可以的。”

殷如婳很乖,“不行,不能打搅殿下,殿下说可以来了才能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