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万寿节,本宫也很高兴,心情好自然气色不错。”僖嫔回以微笑,神色看不出半点心虚。
她看着舒瑶满面荣光,想到皇上一连五日都召她侍寝,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倒是妹妹你,这段时间既要忙着伺候皇上,还要忙着花房的一应事宜,膝下还有公主阿哥需要操心,着实辛苦,看妹妹的脸色好似有些憔悴了,身体要紧,妹妹可别逞强。”
这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了。
舒瑶摸摸自己的脸,近些日子前朝事忙,康熙顾不上后宫,没有康熙夜里打扰,舒瑶吃得好睡得香,脸色红润有光泽,哪里像僖嫔说得那样憔悴。
淡淡一笑,似没发现僖嫔的语气有多酸,嘴里说着感激的话,“多谢僖嫔姐姐关心,侍候皇上、抚育公主阿哥、都是妹妹的本分,妹妹甘之如饴。”
花房的花草被毁一事,起先舒瑶得知是僖嫔宫里的人所为,想不明白僖嫔为何争对自己。
后来李和吉查出僖嫔是受了惠妃胁迫,赶时间参加晚宴,舒瑶便没有细细追究,现在听僖嫔提起皇上和阿哥公主的时候神色变幻复杂,舒瑶猜测僖嫔给她使绊子的动机也有她自己的私心。
这样的话,那也不能轻饶了她去。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舒瑶继续出言试探,“姐姐看这宴会上的花,可有喜欢的,若有喜欢的,回头妹妹让花房的人给姐姐送去。”
听舒瑶提起,僖嫔抬头环视周围,这才注意到她命人损毁的独占春水灵灵的摆在皇上的御座后面,顿时脸色变了。
舒瑶惊呼,“姐姐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好,要不要妹妹给你宣太医?”
“不用了,本宫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头痛,都是老毛病了,本宫坐会儿就好,妹妹不必担心。”僖嫔脸色难看,勉强撑起一抹笑来,手抚额头轻揉,闭上眼睛,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姐姐真的不用请太医吗,妹妹看姐姐的脸色很不好呢,皇上就要来了,姐姐这样难受,岂不是惹得皇上担心,还是请太医来看一看吧。”舒瑶还是那副关心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关心僖嫔呢。
听舒瑶提起皇上,僖嫔的脸色更不好了,皇上如今哪里还会在乎她的身体如何,有了这么多年轻俏丽的嫔妃,皇上早就将她忘记了,这么些年,皇上来她宫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侍寝后也没有格外赏赐。
不像敏嫔,都生了三个孩子了,皇上还是那么喜欢她,敏嫔出了月子,一连几日召她侍寝不说,每次侍寝后,皇上还多加赏赐,可见是对敏嫔又多喜欢。
僖嫔的贴身宫女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不好,担心她在继续待下去露出破绽,便道,“主子,奴才扶您到偏殿歇会儿。”
僖嫔也不想继续带下去听舒瑶说话,顺势起身走了,“本宫身体不适,先去歇会儿,妹妹自便。”
舒瑶悠悠道:“姐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