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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拉着舒瑶的手往屋里走,温和道:“丰生他们在府上,我早点回来,你也能早点出发,天色黑了行路不安全。”

舒瑶俏皮一笑,“多谢王爷体贴,那他们我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在庄子上好好玩,等我有空来庄子上看你们。”胤禛轻轻抚着舒瑶的头发,神色认真。

“好,我和孩子们在庄子上等你。”

舒瑶抱起弘旭,将两个弟弟交给胤禛,趁着天色还明,欢喜地带着孩子们坐上马车出府,直奔郊外的庄子。

出府前拜托胤禛膳后使人安全送弟弟回家。

开解完小舅子,胤禛全身心投入到接下来的忙碌当中。

会试开考不足半月,他需要了解的事情很多。

另一件事,赵凤诏贪污一案也需尽快查清实情。

在收到弹劾奏折当日,皇上就下令将赵凤诏停职查办,押送进京。

会试前三日,经刑部审明,赵凤诏通过巧立税规勒索百姓钱财,贪污得到的赃款足有十七万四千六百余两。

比太原府一年的税收总额还多!

赵凤诏所贪赃款数目巨大,经九卿复议,此罪应判斩立决,赃款应照数追回充入国库。

皇上谕示大学士等人,在赃款悉数追回之前,死刑暂缓执行。

贪污案告一段落,胤禛接下来就把重点全部放在即将到来的会试中。

各地参考的举子于去年乡试后陆续入京,舒瑶名下的客栈和酒楼在年前就爆满了,为她带来银子的同时,也为她带来天下各处的消息。

这些消息会被店里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人集结成册,送往逍遥楼。

逍遥楼夜部的人员会将这些消息分门别类整理好,按类别、编号顺序保存,以便需要的时候能及时找到。

逍遥楼是舒瑶的情报组织总据点,表面上是一座茶楼,大大小小的消息,无论当下有没有用,都会收集起来。

有时候一个小到不起眼的消息,可能会起意想不到的作用。

靠着逍遥楼的情报,舒瑶的生意越做越大,暗地里吞并了许多同行产业,为了不太引人注目,她的所有产业并不全部挂在自己名下。

只有刚开始那几年发展的产业被胤禛知道的背后主子是她。

后面发展起来的情报组织、济世堂、慈幼院、镖行、茶楼、杀手组织等,除了舒瑶本人,她身边最亲近的属下知道得都不完全。

胤禛就更不知道了。

在忠心符的控制下,舒瑶不担心身边的侍女会背叛,只是骨子里的小心谨慎,让她不习惯将自己的全部底牌暴露给其他人知道。

每年各地送回来的财务报表,舒瑶都交给了系统去总结分析。

系统这么好的工具不用白不用,算账又快又准,还能从密密麻麻的记录中发现账目上动的手脚。

自己的产业,舒瑶不允许底下的的人偷拿一分不该拿的钱,她给的工钱和奖励足够丰厚,在同行业中待遇稳居第一,离职率基本为零。

每次公开招人门前都能排出长龙,只不过每家店的核心人员都是从悠然庄培养出来的自己人,只有基层工作才会公开招聘,就这许多人都得挤破脑袋。

不过这人呐,有时候就是不知足,有了非常好的待遇,还想要更好的,贪婪终害己。

对于系统查出来弄虚作假的掌柜,舒瑶绝不留情,撤职,追回所贪银两,另处三倍罚金,断一根手指,列入黑名单,她所有产业不会对其开放。

前几年有几个贪心不足的掌柜怀着侥幸的心理做假账,第一次就被查出来了,得到惩罚,后来又有掌柜无意中记错账目,不管数额大小,每一次都会被查出来。

久而久之,所有掌柜都不敢心生歪念,老老实实为主子办事,重中之重的账目,记完还会核对三遍。

这几年收上来的账本,系统几乎找不出错处。

如今舒瑶积累起来的财富,不说富可敌国,富甲一方还是当之无愧的,只不过这一点除了舒瑶本人,旁人都不会知道。

财不外露,舒瑶谨记这一点。

她赚钱的渠道不会碰朝廷敏感的产业,比如谁都知道盐业暴富,但她不会碰。

闷声才能发大财。

舒瑶也知道出海能获得巨大财富,但是,她在国内获得的财富已经足够母子五人用一辈子,没必要去冒险,康熙下令禁海,她疯了才会跟一国之君对着干。

就算她有办法瞒着朝廷私下出海,但远渡重洋危险重重,何必让跟着她的人去冒这个险,人命在她看来,或重或轻。

自己人的命重要,敌人的命不值一提。

在庄子上的第三日,下午,凉风习习。

舒瑶正闭眼躺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吹着微风听琴。

这时蓝星捏着一封信从院门外进来。

“主子,刚收到王爷差人送来的一封信。”

“给我。”舒瑶睁开眼睛接过信封打开,看着后面倏地眼睛一亮。

信里后一张写着一大段话,大意是为贺皇上六十岁寿辰,户部奏请皇上开恩科取仕,泽被天下学子。

开恩科!

对啊,舒瑶一拍桌子,她怎么给忘了,“恩科”就是从康熙六十岁生辰开始的,既是头一个“万寿恩科”,也是恩科制度的开端。

本年是会试正科,殿试五月份结束,乡试在八月,各地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准备恩科乡试,完全来得及。

“冬青,让人去唤丰生和牧瑾过来。”他们二人在舒瑶到悠然庄的第二日也包袱款款来了庄子上。

原定是要去胤禛的庄子,但想到弟弟们也要来散心,舒瑶临时改主意来了自己的悠然庄。

“姐姐,这个点儿唤我们过来有何事要交代吗?”牧瑾坐在椅子上,猛灌了一杯茶水,缓解喉咙的干渴后问道。

带红萱他们在后山玩,嗓子都快冒烟了。

丰生落后一步,寻了椅子坐下,动作斯文又快速地喝完一杯茶,也将目光投向姐姐,等待回答。

“刚收到王爷的信,有一件事与你们有关,是好事。”舒瑶说着将信的第二张递给坐得最近的牧瑾,“你们可以看看。”

丰生凑过去与弟弟一起看。

第一张写的都是胤禛对舒瑶和孩子们的关心和想念,第二张写了朝廷近日发生的事。

原来三月十八是皇上六十岁寿辰,各省的学子从去年开始就纷纷向当地官府表示,皇上亲政以来,功绩斐然,请求皇上增开乡试,以传播皇上的恩德。

最初礼部以史无前例的理由驳回了各省提交上来的学子请求。

后来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王掞听闻这件事,直接将这件事禀报给了皇上知晓,并表示,大清富有天下,皇上是不可多得的圣明君主,借万寿节施恩民众,可令百姓牢记皇上的丰功伟绩,由衷感激皇上的恩德。

读书人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他们一致的心声皇上应当听一听,有利于皇上提升在天下学子之中的声望。

皇上被礼部尚书的这些话打动,作为帝王,谁不名留青史。

康熙如何不懂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但天下文人墨客众多,皇命也堵不住悠悠。

如今有机会让天下文人墨客意见统一广传他为盛世明主,这样的诱惑康熙如何会拒绝。

胤禛在信中简单说了朝廷对这件事的看法和进展,

礼部同翰林院已经在商议制定增开乡试恩科事宜,不日皇上便会下旨。

短短的一页纸丰生很快就看完了,控制住激动的心情,抓着关键词问道:“若皇上当真下旨开乡试恩科,明年是不是也会增开会试恩科?那我们是不是不用等三年后了?”

舒瑶颔首,“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不可能只开乡试。不然这恩科也没有太大意义,只是多一批举人而已,还是一样要等三四年才能科举出仕。”

“那太好了,姐姐,我想今天就回家去。”牧瑾站起来兴奋道,迫不及待想回家,丰生也欣喜地表示赞同。

“也不急在一时吧,陪弘历他们多玩两天再回去。”她也能多清静几天。

“那……好吧。”想想才来两天就回家,额娘见了恐怕还以为他们与姐姐闹不愉快了呢。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才来庄子上两天的丰生和牧瑾按捺急切的心情又待了两天后,再也待不下去了。

皇上于今日上午下了明旨,昭告天下,推行恩科制度,从今年起,以后凡遇皇上、太后万寿等重大庆典,朝廷便可开设恩科……

这道旨意一经发出,天下学子无不欣喜若狂,无数赞颂皇上恩德功绩的诗文飘向京城。

皇上看了这些诗文,心中畅快,感觉病体都轻松了许多。

除夕夜之后,舒瑶便隔三差五带弘旭进宫陪伴太后娘娘。

有了弘旭的陪伴,太后心情舒畅,胃口大开,身体一日好过一日,正在喝的补药太医也建议停了,皇上喜闻乐见。

弘旭为此又得了太后和皇上许多赏赐。

刚开始几次,舒瑶只按照旨意带弘旭一人入宫,后来太后主动提起让她将另外三个孩子也带去慈宁宫作伴,她才将弘历红萱带上。

弘暻日日需在上书房读书,出门的时间很早,不同他们一道进宫。

舒瑶带孩子进宫的时候,弘暻下了学便会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然后在慈宁宫用些茶点,再与他们一同出宫回府。

弘暻开蒙几年了,蒙文学得还不错,与太后娘娘用蒙文能对答如流,太后也很喜欢他,有时舒瑶没进宫,太后也会宣弘暻到慈宁宫去,或者送些糕点到尚书房,越发没人敢欺负他。

进宫的次数多了,面见皇上的机会也多,舒瑶和弘旭都发现了皇上的身体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康健。

不过两人默契的没有为皇上治病。

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助胤禛登位。

如今太子倒台,东山再起无望,皇长子胤褆仍被禁于府中,三阿哥虽在文人中地位高,但在武将心中属于边缘人物,在夺嫡上并没有优势。

接下来就是胤禛,少时便随皇上征战沙场,数次随君出巡,接手无数重要政务,还曾抚育于孝懿仁皇后宫中,有半子的名头。

与煊赫的佟佳氏一族沾点亲,这么些年与佟佳氏一族维持着良好的往来关系,亲切称呼九门提督隆科多为舅舅。

前九门提督托合齐一直依附太子,数次为太子在皇上面前说话,在太子密谋提前登位一事中也提供了帮助,太子被废后,托合齐被皇上清算下大狱,年初病死在狱中。

九门提督也称步军统领,掌管北京内城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亦是皇室禁军统领,皇上和住在内城的宗室王公、朝廷大臣的身家性命,都步军统领的保护下,其职位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这个职位空出来后,皇上立即将其授予妻弟、御前一等侍卫隆科多。

有李四儿在隆科多后面耳提面命,隆科多并未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一直深受皇上重用。

给李四儿种下忠心符认舒瑶为主后,舒瑶并未让李四儿改头换面变成一个贤良淑德的后宅女人,这很反常。

她只是给李四儿定了界限,不可害人性命,不可主动致人伤残,不伤及无辜。

舒瑶觉得李四儿性格骄纵点才对隆科多的胃口,要真变成隆科多正妻赫舍里氏那样贤淑的后宅妇人,可能也就不会受宠至今。

有了舒瑶的约束,李四儿此人骄纵仍在,但不再心狠手辣残害无辜。

与隆科多嫡妻依然不睦,争夺隆科多的宠爱与宅中管家权,但并未再残害赫舍里氏虐待。

赫舍里氏失去丈夫的宠爱和管家权,但衣食无忧,一应份例并未被克扣,不再期待丈夫感情的他,不想和离令家族蒙羞,只一心抚养独子岳兴阿。

没有李四儿兴风作浪,隆科多被御使参的频率急速降低。

只是,胤禛虽然与隆科多关系亲近,但隆科多是保皇党,中间派,不偏向任何一位皇子,只忠于皇上。

所以,隆科多不能作为胤禛的依仗,但在舒瑶看来,隆科多这样的立场对胤禛来说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