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井直时并不知道为什么明军会突然来犯,不过去年明朝使者余大成出使日本,这是全国皆知的。
永井直时猜想,难道双方没有谈妥?
还是明朝要来报万历年间的仇?
永井直时正襟危坐,他并不担心,因为大阪城有2万精锐,如果要紧急征召,甚至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再征召6万人进来。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将明军来袭的消息立刻传到江户城,禀告将军阁下。”他将刚刚写好的信递给下面的人。
这事是大事,是两国之间的交战,永井直时不敢自作主张,他做多在大阪做防御战。
永井直时严厉地说道:“明军胆敢来犯我大和族,此次必让他们付出代价。”
“嗨!”
这送信的人还没有出去,外面突然又有人飞快本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人!”
“八嘎!何事如此慌张!”
“大人,江户传来消息,江户城已经被明军攻陷。”
永井直时一听,整个人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眼珠子差点凸出来,满脸的不敢置信:“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户城已经被明军攻陷!”
永井直时一把抓住这个报信的人,用力将他提起来,额头上一根根青筋都暴出来了:“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大人饶命!小人说的千真万确!是江户城的人传报过来的。”
“人呢?”
“在外面。”
“快叫进来!快!”
“嗨!”
不多时,江户城逃过来的人进来了。
“永井大人!”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那个人满脸污垢,衣服破烂,看得出来是一路慌忙逃过来报信的。
“大人!大人!明军攻占了江户城!”
“不可能!将军阁下在江户城,明军不可能攻占得下江户城,不可能!”
“大人!”
过了片刻,永井直时才中震撼中回过神来:“快!将大阪城所有的浪人全部征召起来,全部!快!”
“嗨!”
“所有的火炮全部架出去,所有的商船全部勒令停航!”
“嗨!”
就在永井直时发布一连窜的命令的时候,大明的战列舰已经携无敌之势,挺进了大阪港。
有几艘西班牙人的商船看见夕阳下,那整齐、壮阔的战列舰,破浪而来。
西班牙人被震惊到了。
“我的上帝,那是谁的战舰?”
“好像是明朝人的战舰?”
“上帝,明朝人的战舰为何会出现在大阪港?”
几个西班牙人已经忍不住开始震撼。
“难道要爆发战争了吗?”
“布鲁克,明朝人的战舰和我们的战舰一样大了,上帝啊,我甚至看到了重型火炮,是我们皇家战舰的配置。”
“不,这不可能,让我看看!我的上帝!明朝人的火炮竟然……”
还有葡萄牙人的商船,他们将也无比震惊的目光投射过来。
另外,荷兰人的商船则在大阪港装载货物。
那些荷兰人也看到了。
“上帝!这是要打仗了吗?让我瞧瞧那是谁的战舰?幕府将军的?哦不,是明朝的战舰!”
此时,明军的战列舰无视海上一切商船,以最快的速度向大阪港岸边铺天盖地般压去。
而在最前面,有三艘日本的战船出动了。
日本的战船体积大概只有苍龙战列舰的一半,它们主要是在这片海域承担治安管理。
日本的海军本身是很弱的,例如江户城根本就没有战船巡航,因为江户有最严厉的海禁。
而大阪这边相对会松不少。
但战船数量依然有限,在大阪港口还有几十台火炮,那都是丰臣秀吉时代留下来的。
日本战船上的日军向明军战列舰驶去,他们打算跟明军谈判,要求明军推出大阪港。
并且,日军很快开炮以示警告。
郑芝豹放下望远镜,说道:“刚才老子没看错吧?日本人向我们开炮了?”
一边的参谋长王斌笑道:“没看错,日本人确实向我们开炮了。”
“那还犹豫什么,传令下去,击沉日本人的战船。”
王斌说道:“不先质问了么?”
郑芝豹说道:“时间紧迫,大阪不同于和歌山城,大阪是德川家的直属领地,当年又是丰臣秀吉的老巢,这里的势力可不容小觑,而且大阪离京都不远,一旦时间拖久了,对我军不利。”
王斌不由得大为感慨,好在郑芝豹对日本的情况熟悉,这要是换做不熟悉的统帅过来,还真的不一定能尽快攻城拔寨。
他们只有三个月时间,时间是非常紧迫的。
现在军委会顶着极大的压力,在征讨日本。
前线要什么就给什么。
甚至明军的战列舰、运输船上还囤房了大量的冰块,有冰镇的冷饮、冰沙攻击,冰冻的肉类。
皇帝陛下砸锅卖铁给前线筹钱打仗,这些军委会是知道的,一些军政院的文官,总参谋部的官员都是知道的。
所以大家现在心理压力其实也是很大的。
要拿出好的战绩才能不辜负皇帝的重托啊。
王斌突然来了一句:“大人,我看周围有很多红夷人、弗朗机人的商船,这样会不会暴露我朝的军备实力?”
“掖着藏着是没有办法的,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实力强大了,还想韬光养晦?
藏不住了!
摊牌吧!
郑芝豹的命令很快就传达下去了。
夕阳洒满海面,映照得一片祥和安宁。
日本人的几艘战船正在向明军战列舰驶来,而明军的火炮手已经开始填充炮弹。
“填充完毕!”
“引线准备完毕!”
“开炮!”
轰轰轰……
一颗颗铁球从炮膛里喷薄而出,笔直向前扫去,撕开空气产生的气流,将海面卷起了长长的白浪。
一瞬间,便有数十颗铁炮向日军的战船呼啸而去。
随后,仿佛万道锋利的剑气切割在日军的战舰上。
直接将战船冲击得木屑横飞。
将上面的士兵胸口击碎,肉泥和内脏在甲板上糊了一地。
数十颗之后,后面的火炮接踵而至。
仿佛半个海面都被锋利的火炮气浪卷动起来,一道道白色的水汽向四周翻滚。
那种恐怖的压迫感,让周围不远处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和岸边的荷兰人都产生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