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开车,夏木兮则坐在副驾,秦世明一个人坐在后排把玩着手机。
他要离开几天时间,李金水的病,以及南鲜国那边七杀跟韩湘子的安危,他都必须照顾到。
一旦进了苗疆深处的寨子,想要与外界联系,就得像之前夏木兮联系自己一样,走两到三个小时的山路,在山顶才能有信号与外界联系。
秦世明必须提前做好安排,安排完一切后,秦世明本想与向风联系,思来想去又作罢。
先让两条狗相互咬一会儿吧,咬得越厉害,咬出来的人越多,秦世明越开心。
“木兮啊,你从小生活在苗疆,为什么不在苗疆附近上大学呢?大家读书不都说什么热爱家乡吗?你怎么跑这么远读书啊?”
车子上了省道,叶慈将车开得飞快,大路虎果真如同老虎一样在路上飞驰、狂奔,一边还有闲心同夏木兮闲聊。
“之前我跟秦大哥聊过这件事情,我们那个地方太封建了,我如果不读书,估计现在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提到家乡,夏木兮确实没什么太深的感情,除了奶奶外,她对整个寨子都是带着一种想要远离、逃离的心思。
“学了知识,看了外面的世界,我才知道他们的封建思想是多么的可怕。”
“哦?说来听听。”
叶慈明显来了兴趣。
“跟你举个例子吧。”
夏木兮捋了捋耳边秀发,“跟我一起上学的时候,寨子里有一个姑娘,叫玛卡扎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在寨子里唯一的朋友,她比我大三岁。”
“在我上初三那年,他们家里人口多,生活压力大,父母便把她嫁给了寨子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大家都挺高兴的,玛卡扎伊其实也很开心。”
“因为在我们天星寨,在附近几个寨子里的女孩子都很清楚,她们迟早都要嫁人的,重男轻女嘛,原生家庭不重视女娃娃,那就嫁一个好男人呗。”
“玛卡扎伊的男人就是一个好男人,她很开心。只是,结婚第二天,她就被人活活给打死了。”
“什么?打死了?”
叶慈一听,下意识踩了一脚刹车,“为什么?你不是说她嫁了一个好男人吗?”
“对啊,结婚第二天就被人活活打死了,这也太残忍了吧?”
坐在后排的秦世明,本来是不想插话的,可听到这儿也忍不住了。
初中生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而已,这么大的孩子,谁忍心?
“玛卡扎伊老公打死的,原因很简单,洞房当天晚上,玛卡扎伊床单上没有见红,她老公认为她不是处女,所以,将她活活打死,根本没人拦。”
“最后,玛卡扎伊的尸体婆家不管,娘家不要,全寨子的人都觉得晦气,寨子里老人出面,将玛卡扎伊的尸体抬到山里喂了豺狼。”
提到曾经的朋友,夏木兮脸上有了泪痕。
“……”
叶慈不说话了,只是脸色阴沉得可怕。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如此封建的思想?居然敢将人活活打死,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帮畜生!
“再后来,我上学后才知道,其实我们寨子里很多女孩子女人骑马,就跟城里骑自行车一样,如果运气不好,大一点的颠簸都会导致处女膜破裂,甚至洗澡的时候,指甲稍微长一点,都有可能抠破……”
夏木兮苦笑摇头,“玛卡扎伊死得太惨了,死得太冤了。”
“你们说,我还会回去建设家乡吗?家乡的房子可以重新修建,但他们固步自封的思想,我怎么改变得了?”
“活该他们一辈子呆在山里,只是可怜了山里的女孩子了。”
叶慈咬着牙,听得她都想打人了。
不是处女怎么了?
说句不爱听的,很多老光棍儿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别说不是处女了,就算是小姐,人家也稀罕。很多地方二婚女人结婚,比头婚女人更吃香。
猪脑子也不想想问题,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又是在同一个寨子里住着,干净不干净的,心里没点数吗?
没脑子的畜生!
“是啊,可怜山里的女孩子了。”
夏木兮也是叹息,看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高山,越是靠近苗疆一带,心情反而略显凝重。
那破地方,她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可为了秦世明又不能不去。
“别管这些了,我们这一次办完正事就走,刚好自己开着车子,你有什么东西一并带走,将来就在城市里住着就行,别多想啊。”
“嗯。”
夏木兮点点头,没再吭声。
随着话题结束,车内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压抑,中午三人在服务区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后,秦世明开车,速度更快,在晚上终于赶到了上一次的小县城。
“咱们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出发,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天星寨了。”
秦世明估算了一下时间。
叶慈跟夏木兮自然不会反对,晚饭后,各自回房间休息,却不想秦世明刚要睡着的时候,门锁动了一下,紧接着叶慈钻进了秦世明被窝。
“你干什么?”
“你啊。”
“我……”
秦世明气得瞪眼,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叶慈已经脱掉衣服,整个人贴了上来,软香如玉。
“我艹!”
“对啊,我也是这个意思。”
叶慈咯咯坏笑。
“……”
秦世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小旅馆内的床一会儿噶几噶几响了起来,时而如疾风骤雨般狂暴,时而如同春天里的和风细雨一样温柔。
总之,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世明眼睛有些肿胀,显然昨晚被折腾得不轻。
“你感受一下,蛊虫还在你身体里没?”
叶慈却拉着秦世明,低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
“废话,当然是帮你驱除蛊虫啊。”
叶慈道:“我在想,如果夏木兮跟你上床,可以解蛊的话,那为什么我就不行呢?难道她技术还能比我好?”
“你脑子里能不能琢磨一点儿别的?”
闻言,秦世明一头黑线。
“这是蛊虫,那该死的虫子在我心脏,没长我肾上,怎么可能解蛊?”
“那夏老太太为什么要留下这句话呢?还刻意强调了好几次?”
叶慈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