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明是“黑”着脸离开公司的，随后开车直接去了督查院，他跟周齐提前约好了。
有些人，可能周齐不太方便动手段，但秦世明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尤其是吉二不大察觉到风声，跑路不说，还将老鬼打伤，为此，秦世明被夜魅一顿呵斥，搞得秦世明很郁闷。
他得出口恶气。
“这个人，名叫张扬。”
到了督查院，周齐也不跟秦世明兜圈子，直接将放在最上面的一份资料递交给秦世明，一边抽烟，一边解释道：“此人名叫张扬，但其实是一只脚盆鸡，从八岁开始，便在炎黄王国生活学习，时至今日，是一名非常厉害的生物教授，年仅三十五岁。”
“在学校，他成立了一家研究所，表面上是研究生物种子，其实大力推广转基因种子，黄豆大豆水稻玉米等等，有能力，但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我的人连夜突袭，从他家里附近的一房间里，搜到了一些资料，其中包括与脚盆鸡往来的信笺等等，其中甚至涉及到人体基因等资料。”
“那还审个屁，直接枪毙！”
秦世明听得火大，证据都齐全了，还费那么多事儿干嘛？直接弄死，不，折磨死！
忒么的。
在炎黄王国的土地上吃着喝着，逍遥日子过着，居然还想收拾炎黄王国，这种人留着干什么？给自己找气受？
“没那么简单。”
周齐拧着眉，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生物学家，还是一名地质学家。”
说话间，周齐又递给秦世明一叠资料。
“纠正一下，地质学家的身份在此之前并未被暴露，是我们在搜查过程中发现的。”
“我的人，连夜对张扬的同事、学生、领导，包括周围邻居朋友，进行突击询问，得知张扬除工作外，最大的爱好便是旅游。”
“每年至少出门旅游两个月，足迹更是遍布整个炎黄王国，包括人迹罕至的昆仑山、藏边等地。我们怀疑他是在悄悄搜集数据，可惜他打死不承认。”
“只要他不承认，我这边就没法结案。想要动粗，你也知道脚盆鸡有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巴不得咱们给他用刑，他现在一心求死，所以……”
“死？有那么容易？”
秦世明重重哼了哼鼻子，拍了拍资料，“人关在什么地方？我去试一试，我还有很多手段没使出来呢。”
武士道？
老子打的就是武士道！
“行，我带你去，但是你下手的时候可能要注意一点，可以收拾，但别真弄死了，我这边不好跟上面交代。”
周齐提前打了预防针，就怕秦世明一冲动，又开始起锅烧油。
上一次凉介川子一整条腿上的肉，几乎全都被削了下来，那个场景，宛若炼狱一般惨烈。
但这一次抓到的张扬，明显更有价值。
“放心，我保证留他一口气在。”
秦世明嘴角荡起一抹冷笑，跟着周齐进入走廊尽头的一间审讯室。
进门的时候，周齐便关掉了录像设备。
审讯室内，坐着一名秃顶中年男子，经过十多个小时的审讯轰炸，张扬看起来很疲倦，但脸上带着几分森冷的笑意。
这一抹笑，让秦世明很不爽。
“秦世明，我认识你。”
未等秦世明先开口，张扬却紧紧盯着秦世明，咧嘴一笑。
“你认识我？”
秦世明尤为诧异。
“当然认识，有关你的资料，在我们国家机要办公室上，足有一人高，你说我认识你吗？”张扬面带微笑，声音虽然略带沙哑，可在见到秦世明以后，整个人明显更有精气神了一些。
“这么说，我在你们脚盆鸡眼里，还是个名人咯？”
秦世明也跟着笑了，但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自己很出众吗？脚盆鸡为什么要调查自己？
“当然有名，比成人影星还要出名。”
“……”
闻言，秦世明脸一黑，他妈的，拿自己跟不穿衣服的女人做比较，这是羞辱自己呢。
“废话少说，你应该清楚我们来的目的，既然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我奉劝你老实一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周齐冷着脸呵斥道，算是替秦世明解围了。
“抗拒从严？”
张扬听后笑得更加开心，“周院长，我的身份，还能有好下场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是死。”
“何况，证据你们都握在手里，可直接对我进行审判，枪毙，这都没问题，我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我喜欢嘴硬的人。”
秦世明笑着燃起一根烟，“跟你聊一个人吧，高田正雄，脚盆鸡高田家族当家人，高田集团董事长……”
“我知道，你砍断他的手脚，包括男人那个东西，将其做成人棍，装进缸里，然后送回脚盆鸡，他没死，却生不如死。”
没等秦世明介绍完，张扬反而先说了出来。
秦世明眉头一挑，微微眯眼，“看来你知道的的确不少，在脚盆鸡地位应该很高吧。真以为用最原始得信笺传递方式，就找不到蛛丝马迹了？”
就在这一瞬间，秦世明料定，张扬绝对是一条大鱼，一条比吉二不大还要大的鱼。
高田正雄在脚盆鸡，不，在世界范围内都颇有名气，高田正雄被秦世明收拾以后，彻底消失在大众视野，可为了维持稳定，高田正雄具体、真实状况，外面人根本不知道。
张扬能知晓此事，足以证明其身份不低。
既如此，就更不会放过张扬了。
“你可以砍断我的腿，挖了我的眼睛，将我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饿我三五天，再逼着我吃大便，喝尿水，这些都没问题，我接受。”
张扬声音再起，“被你们抓住，我就没想过活着离开，也没想过有一个好下场，你们尽管来吧。”
张扬两手一摊，依旧面露笑意。
对，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很好，看来从八岁进入炎黄王国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你的确很能忍，但，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秦世明眯起眼睛，忽然感觉到有点棘手。
不过，越是棘手，越有挑战，越不能放过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