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面对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秦世明突然笑了。
人，也突然动了。
看似很慢，如电影慢放一样，连冲出去的姿势都带着拖影，偏偏避开了所有迎面砍来的长刀，避开了所有即将落在身上的钢棍。
铁拳铁肘开路，拳拳到肉，招招见血，时而如跃出海面的怒龙，一脚飞踹，打倒一片。
没有花俏的招式，没有炫技的意思，偏偏势大力沉，如无锋重剑，大巧不工，一招一式将人群冲散，将人群击溃！
“砰砰砰！”
如同下饺子一般，在秦世明冲击之下，一百多号人接连倒下，停车场的喊杀喊打声渐小，倒是痛苦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有人断了胳膊，有人断了腿，还有人直接原地昏死躺尸。
三分钟，打完手工，足有数千平米的地下停车场，能站着的人仅有五人。
黄天保、黄星父子，以及身侧的两名体形消瘦，但个头足有一米九左右的中年男子，这两人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死气。
“好小子，果然有点实力，难怪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难怪敢打我儿子，甚至抢了我黄天保的儿媳妇儿。”
“你，很有种！”
黄天保终于开口，终于从搬来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黄天保个头不高，与黄星一样，都是胖子，但黄天保虽然胖，罩着镌刻着龙蟒长袍，颇有几分雄霸天下的气势。
“我当然有种，而且种子已经开始生根发芽，再有九个多月孩子就该出生了。”
秦世明淡淡一笑，他也在打量着黄天保。
他就是龙门的目标？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
黄天保重重的哼了哼鼻子，夹着一根雪茄猛吸一口，眼睛眯成一条缝，“这点实力还不足以在老夫面前嚣张，我给你两条路。”
“一，跪下磕头认错，向我儿子小星赔罪，并且主动送上你的女人，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将来你还可以跟在我身边，我保你吃香喝辣，衣食无忧；”
黄天保起了招揽之心，当然也存着恶心、报复秦世明的意思。
“二，我让人将你击败，然后绑起来，就像我儿子之前说的那样，用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割掉你的肉，然后涮火锅，你的骨头这么硬，肉质一定很鲜美。”
“我也想给你两条路。”
秦世明不屑撇嘴，“一，按照我说的乖乖就范，我说什么你做什么，类似于当我身边的一条狗；二，我先弄死你儿子，然后用你儿子的肉给你做晚餐。”
“你打算怎么选？”
“黑白无常，送他上路吧！”
黄天保瞳孔一缩，怒不可遏。
话音刚落，身后的两名像竹竿一样的中年人，身形鬼魅，如同纸张一样飘到秦世明面前，就好像两根木头突然飞了过来。
看着很慢，一个呼吸之间却飘到了秦世明面前。
突然，二人齐齐张开双臂，两人手中多了一根铁链子，链子顶端还有一个黑漆漆的钩子，钩子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抓向秦世明两边肩甲骨。
干枯的脸，布满了狞笑。
漆黑如墨的钩子，散发着刺鼻腥臭味儿，带着浓浓的杀意。
当看到秦世明居然站在原地不动，两人面色一喜，仿佛已经看到秦世明被他们勾走的样子……
“铛！”
两只钩子准确无误的抓住了秦世明的两只肩膀，离奇的是，锋利的钩尖并未如想象中一样刺穿秦世明肩胛骨，甚至连他的皮肤，连他的衣服都没刺破。
铁钩发出叮当的铁器撞击声。
“这……”
黑白无常的笑容凝固了。
“黑白无常？哼，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勾魂使者了吗？”
秦世明咧嘴冷笑，双手一探，扣住铁链。
黑白无常知道碰到了硬茬，想抽回铁链，却发现用尽全身力气，却纹丝未动。
“你，可以去死了！”
突然，后背凉风吹来，伴随着一股死寂的声音。
秦世明回头霎那，一柄长刀横切而来，一名灰色长衫中年人，泛着死鱼一样的眼白，死死盯着秦世明。
“当！”
一声脆响，长刀仿佛砍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样，纹丝不动。
刀，被秦世明一把抓住，却没有流血。
“你！”
那人面色惊变，想要拔刀，可哪里拔得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叫做灰无常吧？”秦世明嘴角荡起一抹嘲讽冷笑。
“你怎么知道？”
灰无常更加震惊了。
很多人都知道黄天保身边的黑白无常，也因有黑白无常，令西川几乎无人敢跟黄天保做对，就好比当年赵成龙的弟弟狄龙一样，为其发展扫除所有障碍！
可没人知道黑白无常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黑与白之间，还有一个灰无常！
灰无常才是黑白无常，才是黄天保最大的杀招。
在秦世明之前，所有见过灰无常的人，全都死了，无一幸免！
“我也看过那部远大前程。”
秦世明不屑摇头，“都什么年代了，还模仿电影电视剧那一套，不觉得丢人吗？”
手一松，灰无常踉跄后退，定睛一瞧，原被秦世明握住的刀锋，居然卷了刃。
“现在我仍然给你两条路走，你选第一条，还是选第二条？”
无视黑白灰三无常，秦世明转身缓缓走向黄天保、黄星父子，那才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一块中级天眼石，多么诱人。
“狗杂种，你去死吧！”
恶向胆边生，没等黄天保开口，黄星率先掏出一把手枪，叩响扳机。
“砰！”
枪声炸响，在负三层停车场格外刺耳。
但，秦世明并没有倒下，只是微微一侧头，便轻松躲过，就算不躲，也没事。
“嗯？”
黄星大惊失色，真有人能快过子弹？
“砰砰砰！”
连续开枪，但这一次，秦世明也动了，侧身躲避的瞬间，手中甩出一柄短刀。
“啊……我的手……”
是黄星的惨叫声，短刀竟直接洞穿黄星手腕，鲜血洒了一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
黄天保搀扶着儿子，脸上有了惶恐神色。
一个连续击败自己手下兄弟，击败黑白灰三无常，甚至比子弹还要快的男人，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在黄天保称王称霸三十余年，黄天保第一次慌了。
“如果你选第一条，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就是我的狗；如果你选第二条路，我就是你的噩梦，是你从未见过的魔鬼。”
秦世明脸上依旧带着笑，脚步也未曾停下，一步一步向前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