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为眼看着劝不动老爷子,只能给唐汐施压。
“唐汐,你不要脸,唐家还要脸呢!
你再这么闹下去,以后唐家在S市还怎么立足?”
唐汐冷笑,眸中满是冷意。
“有什么无法立足的?反正你们夫妻情深,不会离婚。
我只是要S市各位都知道,我家这位继母是什么货色。
从今往后,我看还有哪家阿姨伯母请她做客,请她,就是与我唐汐,与整个唐氏为敌。”
这话说的是不给郑若兰丝毫退路,毕竟众人都看的清楚,唐汐才是唐家未来的继承人,老爷子更是将唐汐当成心头肉护着。
唐汐本人也是杀伐果断的角色,收拾起自家人来都毫不手软,往后恐怕要更多恭敬才对。
“不不不,不请了,她本来也是小三上位,我们都是给唐家面子。”
“就是我,这种蛇蝎心肠,可别来我家,都脏了我家的大门。”
“以后可别再装贤惠了,当别人都是傻子似的。”
几个圈子里的贵妇接连发话,就相当于将郑若兰从上流社会的贵妇社交圈里踢出去了。
这对铆足劲爬上来的郑若兰,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老爷子看都没看跌倒在地的郑若兰一眼,道:“小汐的意思就是唐家的意思,也多谢各位给我老头子这个面子。
辛苦大家给小汐母亲献花,今天让各位看笑话了,改天唐家再摆酒宴,好好答谢各位。”
老爷子发了话,众人将白玫瑰摆在沈袖的遗像前,相继离去。
终于,宴会厅只剩下唐家几人。
唐汐低头看着跌坐在地上许久的郑若兰,轻笑一声。
“郑女士,今天这场话剧,你还满意吗?”
郑若兰崩溃的扑上来:“唐汐,你简直欺人太甚!”
郑羽然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郑女士,别动手。”
郑若兰疯了一样咒骂:“郑羽然,我是你亲姑姑!
我和你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这么对付我?”
郑羽然冷笑一声:“什么一家人?是郑女士你们姐弟让我知道,这世上血脉相连,也未必就亲如一家。
我可高攀不上郑女士这样的姑姑,我只知道,救我出苦海,帮我和我母亲活下去的,是唐汐。
您放心,这一点,我永志不忘。”
唐汐道:“既然话剧演完了,那该办的仪式还是要办的,羽然,请青空住持进来吧。”
“是。”
不一会,郑羽然便带着一位年迈的老住持走了进来。
住持一身黑绦浅红色袈裟,手持佛珠,微微颔首,声如洪钟。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时辰差不多了,可否容我开始仪式?”
这便是清音寺的青空住持,听说他六岁出家,一生都献给了佛家,早已经参透尘世。
也正因如此,S市多数人都十分信赖清音寺,这些豪门供奉香火、或大办祭典,都是请他主持。
老爷子和唐汐几人都双手合十,恭敬回应。
“请。”
青空住持看向地上的郑若兰。
“这位,是郑女士吧?”
郑若兰刚擦干眼泪,抽泣着应付了一句:“是我。”
“我已经听唐小姐详细讲述过她母亲在世时的种种遭遇,为此特意卜算。
已逝之人身怀怨气,泉下不宁,若要安抚亡灵,需要郑女士多多配合。”
郑若兰茫然问:“我?怎么配合?”
青空住持道:“丧仪队伍从此处出发,前往墓园,这一路我将念诵佛经。
郑女士需随队同行,五步一叩首,诚心忏悔,方可安抚亡灵。”
郑若兰愣了半天,难以置信。
“你是说让我从这里,走到西郊墓园??这有二十公里啊!
还要走五步磕一个头?那我这膝盖还要不要了?”
青空住持面不改色:“唯有此法,方可完成仪式。”
郑若兰当然不愿意。
她恶狠狠的瞪着唐汐:“是不是你买通了住持?!怎么可能有这么苛刻害人的仪式?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唐汐淡淡道:“S市无人不晓,青空住持一心向佛,不沾俗物,香火钱也多用于清音寺建设,否则还至于一件袈裟缝缝补补穿几十年?
不是所有人都像郑女士一样,总想着用钱财收买人心。
更何况,郑女士对我母亲做过那么恶毒的事情,如今要你忏悔,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老爷子冷哼一声:“说要办丧事的是你,现在不肯配合仪式的也是你。
唐其为,今天小汐母亲这个丧仪要是办不妥,你们俩也别过了,明天就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