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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顺藤摸瓜,摸出其他人,然后想办法一网打尽,给朱镝重击。

想到这里,他又道:“记住了,一定不要打草惊蛇,看看袁家还跟谁联系!”

“是,殿下!”荀不三点点头。

这时,秦艳茹端着人参汤过来,这女人经过他的滋润,也是越发的艳丽,光彩动人。

走个路都赏心悦目的。

“爷,奴给您炖了汤!”

朱钧揽住秦艳茹的腰肢,“你这个妖精,食髓知味了是吧?”

见二人又黏在了一起,荀不三默默地隐入黑暗之中。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婉转的歌声。

那声音,就连天上的月都羞的遮住了脸。

翌日,徐家徐振清来到了袁家。

徐家,是神武赶散时期迁来的,所谓的神武赶散,就是人口南移,来江淮地区开荒。

徐家,就是其中的大家族。

徐家也有多人为官,下放地方的县令,甚至京官都有,虽说没有掌权的大官,可胜在清贵。

而这些年来,袁崇祖也跟徐家关系匪浅,将他们笼络到了燕王的麾下。

两人关系匪浅,在苏州城内,共同进退。

袁家虽然势大,但是想要只手遮天,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没有这些家族的附和,是不成的。

徐振清道:“这魏祥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跟袁家过不去!”

“别提了,我也纳闷呢!”袁崇祖道:“不过这都是小事,不用担心!”

再赛哈智没有消息之前,他什么都不能乱说。

“这我倒是不担心!”徐振清道:“不过今日下午,有船队从北来,我怕出问题!”

袁崇祖急忙道:“你放心,绝不会有问题,生意不能停,李家那边你调度一下。

这一次我就不出面了!”

闻言,徐振清脸色一变,“袁将军,咱们也是老交情了,你实话告诉我,这魏祥突然发难,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

果然,这些家族的人,就没有一个傻子。

袁崇祖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放心,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批货是重中之重,一定要接洽好!”

徐振清皱起眉头,“若是需要帮助,袁将军开口便是了。”

“徐老弟啊,我的为人你还不相信吗?”袁崇祖有些不爽的道:“去去一个魏祥,还能翻天不成?”

徐振清心中暗想,“人家可不是翻天了?你袁家的人,他说斩就斩,说扣就扣,也没见你有任何动静啊。”

袁崇祖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慌张,“袁将军莫生气,老弟我也是害怕出事,毕竟这事传出去,那我都要倒霉。

小心无大错,你说呢?”

袁崇祖点点头,也是压下心中的不耐,好说歹说,才将他给劝走。

可徐振清前脚刚走,后脚,李家就来人了。

“亲家!”李怀笑着走了过来。

看到李怀,袁崇祖也是收拢了脸上的不耐,笑吟吟的走过去,“亲家,怎么有空过来?”

“这不是听到一些事情,过来看望看望?”李怀左右看了看,“世勇呢?不在家?”

“去外面游学了,还没回来!”

“听说朝廷今岁要开恩科,恩科地点放在凤阳,而且是面向全天下,连成汉和张周的学子,都来者不拒啊!”李怀叹了口气,“今岁是个机会,让世勇好好把握。

错过这个机会就太可惜了,六月的婚事,我看,还是等恩科结束后再办吧!”

袁崇祖道:“这婚事都定下了,如何好改?”

他心中不爽到了极点,这李家也太能见风使舵了,昨日刚出了事,今日就上门将婚事延后。

偏偏人家理由用的极好,他甚至都不能说半句不是。

“亲家,你放心,这婚书都交换了,难道还能悔婚不成?”李怀道:“这也是香君的意思,我就这一个女儿,若是世勇中举,我将半数身家都给香君做嫁妆!”

苏州李家有很多家,李怀是从李家分出来的,别看门户不是很大,对比怀远将军,看似高攀,但是苏州李家是一家,细算起来,门当户对。

甚至,袁崇祖还算高攀了。

之所以分家,原因也很简单,害怕朝廷清算。

所以,袁崇祖不能用强。

“既然如此,那好吧!”袁崇祖道:“不过这件事还要跟世勇商量一下,秦家也知道世勇的脾气,他恨不得明天就能把香君娶回家!”

李香君素有苏州第一美女的称呼。

此女音律诗词、丝竹琵琶无一不精通,不仅才华横溢,也十分孝顺,而且肌肤赛雪,貌美如花。

莫说他儿子了,就算他看了,都有些忍不住。

若是他在年轻个三十岁,说什么也要把她弄到手。

“好说好说!”李怀笑着拱拱手,“只是亲家可千万别生气,毕竟前途才是重中之重!”

袁崇祖违心的说着不会,内心却越发的焦灼。

李怀必然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跑过来延后婚事。

李家消息灵通,难不成.......

想到这里,袁崇祖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送走了李怀,袁崇祖再也坐不住,不能干等着,他必须做两手准备。

而此时,朱钧穿着一身常服,盘腿坐在小舟上。

时逢晴天,苏州难得没有下去,临近四月,苏扬两地都是烟雨蒙蒙,潮湿的让人受不了。

小舟在苏州城内穿过,有风流的雅士正在追逐名妓,也有哪等买皮肉为生的女人,正坐在窗户边,看着溪流上来往的客人,不断的招手。

“六爷,今天艺圃内,有诗会,要去看看吗?”沈二宝问道。

“袁家人心真够大的,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在乎!”朱钧这么道。

“恰恰是因为死到临头,他们才更要镇定,若是关了艺圃,别人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怕是会顷刻间树倒猢狲散!”

“那也不至于,怀远将军的招牌还是挺好用的,没有实打实的罪证,想要扳倒他,没那么容易。

就算袁世勋和袁崇国犯了罪,可最多给他一个管教不力的帽子。

我那个四哥,可不是易于之辈!”

说到这里,朱钧摸了摸下颌的短须,“不过,去凑凑热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