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诺德:
见字如面。
阿诺德,我猜你应该不会忘记我,毕竟我们曾经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亲密。知道你安全回来之后,我的内心欣喜不已,这两年多的日子里,我没有一天不再想你,没有一天不再盼望着你平安回来。
我还在幻想我们婚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但是坎蒂丝做了错事,我做了错事,我已经没有颜面再来见你了,比起没有开始更加遗憾的,就是我们曾经开始过,我还时刻惦念着你对我的好。阿诺德,不想让你见到这样的我,思来想去,我们最好的结果,也是互相忘记,希望你日后一切都好。
爱你的贝莎。”
这封被阿诺德拿出来的信,赫然是贝莎亲自写下的。
信封纸上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味。
阿诺德和贝莎分开了这么久,但是曾经在一起这么久,一闻到,他就知道这是贝莎惯用的香水。
在他一身酒气下,这香气是这么突兀迷人。
阿诺德拿着信的手指微微颤抖,就如同他的心一样。
他的心其实早就动摇,贝莎的这封信,现在只是为他找了一个借口,一个让他动容的借口。
即使贝莎的信中有很多错漏之处,比如如果真的想他,这几年里也没有听闻贝莎寻找他的消息,甚至贝莎身后的坎蒂丝对兰登家族做的那些事。
简直就是将白眼狼,忘恩负义这两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一切一切都在向阿诺德表明,这所谓的信,不过是一封没有丝毫真情的信。
可由于主观意识的影响,阿诺德现在只是一个深情的男人罢了。
面对贝莎字里行间的关怀慰问,他又怎么忍心苛责贝莎。
阿诺德摩挲着信的一角,就像是女人的柔荑放在他的指腹下一样。
仿佛能够通过信纸,感受到女人的温情。
阿诺德又将信看了几遍,才整整齐齐得叠好,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思索片刻,阿诺德,叫来了他的心腹。
-------------------------
这天,阿诺德敲响了坎蒂丝家的门。
因为坎蒂丝已经被兰登打压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敢触教廷圣子的眉头。
所以坎蒂丝成为了整个帝都嫌弃鄙夷的对象,所有家族对于它一致的态度,都是采取冷处理,甚至还有上前踩上几脚的念头。
此刻阿诺德上门时,坎蒂丝门庭冷落,就连仆人都只剩下了寥寥几个,凄惨到了极点。
阿诺德重新站在门前的时候,眉宇充满了感慨。
曾几何时,两个家族差点就要结亲。
现在,已经是天壤之别。
已有门前等候的侍者,匆匆过来,恭敬地请阿诺德进去。
“我不管,贝莎你必须要嫁给我,不然你们就还这三十万金币吧!”
阿诺德被一个侍者带着,还没有进入正厅,就听见一个男人嚣张的话语。
阿诺德听到话里的意思后,他不禁怒气上涌。
还没有等他彻底发怒。
又传来了贝莎的声音,音色带着点哑又很坚决,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然。
“杜克,你死了心吧,我就算去死,也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阿诺德已经到了门口,脚步声低不可闻,很显然两人还在对峙中,没有见到他的出现。
阿诺德挥退想要出声的侍者,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门口观望。
因为房间布局的巧妙,加上大厅内两人所处的位置,阿诺德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两人都看不到的死角。
“贝莎......”
即使几年过去,贝莎依旧和他心里一样,当阿诺德见到贝莎时,贝莎就和他心里魂牵梦绕的那道影子重合了。
贝莎穿着一身缎带花边的浅色袍裙,金色的卷发披在背后,衬得她的脸更是小巧。
本来风情万种的美人,不过此刻眉眼憔悴,硬生生冲淡了那抹媚意,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显然因着最近的事,对她影响不小。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的贝莎,阿诺德非但没有不喜,反倒因为她的愁容,生出怜爱之情。
这样的贝莎, 又让他怎么能够不爱。
而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哼,如果你不嫁的话,你们坎蒂丝,还得起欠我的钱吗?”
“到时候,不但是坎蒂丝败落,你也要被卖掉抵钱。”
杜克狎昵的眼神,如同一条贪婪的恶狗,肆虐过贝莎的全身。
也许是男人的眼神过分暴露,贝莎被盯地心紧。
像是被吓到似的,一下子失了声。
听到这,阿诺德再也忍不住,大步走了进去,挡在贝莎身前。
“你是想让哪个败落呢?你有那个实力吗?”
阿诺德声音里已经带上了薄怒,不善地盯着这个叫做杜克的男人。
突然又进来了一个人,贝莎不知道是否知情,杜克是一点都不知道。
可当阿诺德鹰隼般的目光锁定他之后,杜克就心里不妙了。
还没有等他问出男人的来路。
被激起脾气的阿诺德,甩开袍袖,伸出手臂,反手向上。
一团极烈的火球凝结在了他的手心中,带着灼烧一切的温度。
“还不快滚?!”
“你,你,你.....”
杜克被阿诺德吓得心神俱震。
特别是感受到那外放的精神力的时候,更是双腿一抖。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丝毫不逊他们家里等级最高的魔法师。
杜克有预感,男人手里的那团火球,他沾到一丝,可能人就没了。
他只是一个魔导士,也是因着家族有魔导师坐镇,和坎蒂丝同为黄金家族,他才敢这么嚣张,强力逼迫贝莎嫁给他。
而发现现在有一个陌生的强大男人出现,护住贝莎,还这么强势.....
杜克也就想了片刻,也不待捋清其中的关系,就被吓得屁滚尿流,慌乱跑走,连放几句狠话都不敢。
原地只剩下了贝莎和阿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