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以为柳生被自己挑拨一定会去找袁西的麻烦,他在房间里喝着小酒等着柳生的消息,喝得半熏他情不自禁唱起了小调,就当他洋洋自得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柳生已经闯了进来,柳生一把薅住藤田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柳生眼睛瞪得老大,藤田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瞪着自己,但也知道柳生这是暴怒了。
藤田一头雾水,不知所以,刚想询问缘故,柳生不等他开口,正反抽了他十几个耳光,藤田的脸都被打肿了,他眼冒金星,张嘴“哇”地吐出一口血水。
柳生怒气未消,喝道:“八嘎,藤田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利用我!”他的声音里充满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藤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酒意全消,他顾不得疼痛,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柳、柳生中尉,你听我解释,这、这都是误会……”
但柳生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藤田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误会?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这个低贱的北海道矿工,如果不是三浦点醒了我,我就上了你的当去做对不住袁西先生的事情了,而你就能坐在房间里看我们的笑话了!”说到这里,他越加气愤,抬手一扫,把桌上的酒瓶碗筷都扫到地上。
藤田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他费力地伸出一只手,试图掰开柳生紧攥着他衣领的手指,嘴里不停地求饶:“柳生中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酒瓶的破碎声响引来一群日本监工,他们本想劝架,见打人的是柳生都停住脚步,只敢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
柳生此时的气消了一多半,他松开紧握着藤田衣领的手,将藤田重重地摔在地上。藤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惊恐与痛苦。
柳生瞪视着藤田,语气冰冷地说道:“藤田,你最好记住今天的教训。敢对我耍心机、搞阴谋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我念在你初犯,这次就饶你一命。若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轻饶!”
藤田捂着腮帮,口中不停地说着:“是、是,柳生中尉,我明白了,我再也不敢了。”
柳生提高了嗓门:“袁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我要是知道你欺负他,你打他一拳我就打还你十拳,你踢他一脚我就会踢你十脚,藤田,你听到了吗?”
藤田哪敢说不是,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柳生这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又用脚踢开挡路的酒瓶,径自朝门口走去。
门口观望的日本监工们赶忙让开一条道,点头哈腰赔笑着向柳生打着招呼。
柳生冷哼一声,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出了门径自扬长而去。
监工们上前扶起藤田,藤田在众人面前丢丑,心里不免又羞又恼,他拿柳生没有办法,就把账记在袁西头上,他暗下决心:“中国猪,你最好祈求柳生能在集中营待上一辈子,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