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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慕语出狱后就一直窝在家里养精神。

陆三按时按点地给她送外卖,这让陶慕语无比欣慰,感叹小徒弟长大了。

朱掌柜和穗娘做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整条四安街都知道了。

陆三给陶慕语送来鸡汤馄饨时,戳着食指,小心翼翼地说:“师傅,我不想在逐香居干了。”

陶慕语喝了一口鸡汤,满足地砸砸嘴,这才端起师傅的架子训斥:“胡闹!不在逐香居你上哪去?”

“你只是个帮厨,正经厨子的活都没干过,哪个酒楼会要你?”

她又苦口婆心地把自己求职的坎坷经历对着陆三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陆三还是有些不大情愿,问:“那师傅,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陶慕语想,自己暂时是没这个打算了。

朱掌柜在三日后不期而至,他大包小包提了糕点、药材补品,还有胭脂香料等。

陶慕语招呼着给他倒了茶,端来瓜子点心。

他却搓着手不肯坐下,满面通红语无伦次地给陶慕语道歉。

又解释:“穗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路走来也不容易。我本以为她去品鲜楼会有个好前程,可谁知那边的伙计们都排挤她。”

“她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没多想,就觉得共事四五年了,能帮衬就帮衬一把……”

陶慕语被他絮絮叨叨吵得脑仁疼,只得示意他就此打住。

“朱掌柜,你未经我同意就把我的菜谱告诉了何穗香,你可知道这是侵犯了我的知识产权?”

见朱掌柜满脸呆滞,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陶慕语只得再换一种说法。

“这叫偷师,你知道吗?在江湖上可是要挑断手脚筋的!”

朱掌柜吓得一下子变了脸色,祈求到:“别别,是我错了,是我的错。”

“我也不知道穗娘会把这事告到衙门,我求你放过她吧,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一撂衣摆当真就要跪下。

陶慕语赶紧扶住他,叹了口气:“算了,这事我也懒得追究。反正我以后也不打算再回逐香居了,你大可以把她叫回来,也省得在那头受气。”

朱掌柜一愣:“什么?你不回逐香居了?”

不管朱掌柜怎么说如何求,陶慕语都一口拒绝。

倒不是对他这个掌柜的有多大仇怨,就单纯觉得恋爱脑误事。

反正自己跟何穗娘相处不来,不如让道,眼不见心不烦。

朱掌柜急得快要哭出来,要不是正好卫楚婷来了,他大概又要跪下了。

见有别人来,朱掌柜只得讪讪告辞。

卫楚婷也没给他好脸色,甚至连招呼也懒得打。

等朱掌柜走后,卫楚婷瞥见桌上堆满了各色礼品盒子,调侃:“哟,他倒是破费了。”

陶慕语上前分了分,将药材补品一类的推到卫楚婷跟前:“这些我用不着,拿去给卫夫人吧。”

卫楚婷却按着她的手:“你留着,卫府要什么没有?”

陶慕语知道确实是这个理,卫府有钱又有人脉,什么珍稀药材搞不到。

她不好意思班门弄斧,只得把东西收起来。

边问卫楚婷:“我已经大好,不是叫你别来了吗?这样奔波,我都过意不去。”

卫楚婷笑道:“凤将军这次封了官,大伙寻思着办个庆功宴,也替你洗洗污秽。”

……

事情告一段落,甜哥儿和谢老二终于如愿成为龙武军中的一员。

凤卢青又带着刚领了官服,正喜滋滋的两人来到顺利坊会新巷的一处院门前。

他打开门锁,将大门一推,葱郁的绿树和一人多高的山石如一幅水墨画呈现在三人眼前。

“这是给你们院子,既然有了事情做,打算在广安城留下来,便不能总住在客栈。”

谢老二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跑进去,嘴里不停喊着:“太美了!没想到我谢老二有生之年还能住进这样的屋子。”

甜哥儿却有些忐忑地不敢进。

凤卢青见他欲言又止,笑着说:“不过几十两,你要是过意不去,拿到俸禄后慢慢还我就成。”

甜哥儿这才放下心来,喜笑颜开地调侃:“卑职俸禄不多,只怕要还个三年五载。还望小凤将军念在你我的情分上,别多收利钱。”

凤卢青哭笑不得,捶了甜哥儿一拳,说:“院子不大,你们若是不考虑娶妻生子,应是够住了。”

甜哥儿将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说:“自由自在不好吗?谁会找个麻烦来放在身边啊。”

谢老二正好逛完一圈回来,忙上前:“谁说的!你没人喜欢,我可是有的,等我存够了钱,肯定要娶媳妇的。”

甜哥儿说:“你娶了媳妇那我住哪?”

谢老二白他一眼:“你就搬出去住,不能打扰我们夫妻生活。”

甜哥儿跳起来要捶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谢老二边跑边退:“这是你欠我的,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头羊呢!”

说的是在三水镇的时候,刚闹饥荒不久,甜哥儿偷偷把谢老二养的羊卖了换粮食。

为此谢老二念叨了好久。

……

庆功宴开在品鲜楼,从伙计口中得知,陶慕语出狱后,穗娘就被品鲜楼辞退了。

“她那样小心眼的人我们可不敢用,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背后摆人一道呢!”

陶慕语也并没有感到解气,她知道无论如何,朱掌柜那里是永远欢迎穗娘的。

既是庆功宴,甜哥儿和谢老二也来了。

陶慕语和甜哥儿大眼瞪小眼,默契地没有提陶慕语闹自杀那回事。

凤卢青见两人之间似乎有股剑拔弩张的意味,以为因为在三水村的事,陶慕语对两人还是心存芥蒂,于是赶紧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他说当日是有任务在身,不方便表露身份。又说在扶羊城时,甜哥儿和谢老二也出力不少。

甜哥儿也赶紧借坡下驴,给谢老二使眼色,两人恭恭敬敬给陶慕语赔罪道歉,各自罚了三杯。

卫楚婷知道此事后,也从中劝解:“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们都知错了,你也一笑泯恩仇吧!”

她给陶慕语添了一杯酒,示意她与两人和解。

陶慕语自是知道轻重的,只是想起当日情景,还有些愤愤不平,故作气恼道:“头发都被你耗掉了一大把呢!”

她看了看卫楚婷乌黑柔顺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柔美的发髻,又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心中羡慕不已。

闻绍这个老实人忍不住开口:“陶娘子恐怕不知,这次你能得救,方兄弟可出了大力。能免除流放之罪,掉一把头发又算得了什么?”

这事陶慕语确实不知,任何人也都没特意跟她提过。

她吃惊地看向甜哥儿,甜哥儿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索性站起来再次向她赔罪。

他弯腰成90度,把头凑过来,笑嘻嘻道:“陶娘子要是能消气,就尽管拔我的头发吧,薅成秃子也无所谓。”

陶慕语这时候哪里还好意思再追究这件事,她尴尬地推了甜哥儿一把,没好气地说:“好了,原谅你了。”

说完,她又自斟了一杯酒,站起来对甜哥儿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