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日后的登基大典还算顺利,可花芜却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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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黑压压的宫殿只有檐角亮着几盏灯笼。
男子一身玉袍,手捧通灵镜静坐在桌边儿。
听着通灵镜传出的那些污言秽语,男子未反驳一言一语,只那握着通灵镜的手指骨节泛白。
“景召,本太子同你说的话你可是听到了?”正用通灵镜同景召趾高气扬说话的女声便是苍狼国太子——景钰。
景钰乃是苍狼国贵夫之女,天资是年轻一辈较为出众的,又深得苍狼女君欢喜,自幼就被立为了太子,娇纵跋扈。
“是...”景召垂着脑袋,声音极小,“臣弟听见太子殿下的话了...”
“臣弟?”景钰在那头冷声嗤笑,“你算本殿哪门子臣弟?你就是本殿的一条狗!你莫要以为在南魇呆久了,便能逃脱本太子的手掌心。还有你那南魇皇夫之位,省省吧,过不了些时日,那残兽就会被本殿挫骨扬灰了。”
残兽?
这自然是指姜菀!
“你要做什么?”景召阴沉下脸,可通灵镜那头的景钰却是瞧不见,自然也无法察觉他的不对劲儿。
“女君已经决定半年后联手西荒、东海攻打南魇。那小兔子登基大典已过,掐指算算,不过多时便就到了你二人的大婚之日。”景钰,“女君命本太子十日后出发,前去南魇与你汇合,面谋除南大计。”
“景召,若此事你能替本殿下给办成了,你那父君的清白之身等本殿登基继位,自可帮他洗刷干净。”景钰是个玩弄心计的好手,她深知景召心里最想要的是何物。
他父君的清白之身。
故此,她用这为筹码就不怕景召不动心,不好控制。
景钰等着景召回话,倏闻“叩叩”两道敲门声。
她压低腔调,“你给本殿想清楚。要是这件事儿没办成,不仅是你那父君的清誉,还有你景召,本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通灵镜灭了,景召站起身走到门前开门。
门打开,是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姜菀。
姜菀也挺讪讪不好意思,“要不...你先忙?”
景召没拐弯抹角,“你听见了。”
“我不是故意听的...是通灵镜里的那位声音太大...”
“既然听见了,那为何不躲?”
姜菀把怀里东西掂了掂,示意他看,“答应送你的画还没画呢。我画技不好,想着干脆把东西拿过来,让你教我画。”
“景钰让我帮她杀你,你却让我教你作画?”
“那你会杀我么?”
景召瞪她一眼,“你说呢?”
明知故问。
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辱,一心只想为父君洗刷清白的景召。清白他定当会想一切办法为父君洗刷干净,绝不是仅凭她景钰的随便一句话。
姜菀早知道景召心里的答案,可真亲口听他说出来,心头滋味甚妙。
“那还作画么?”她从袖子里拿了根狼毫毛笔出来,又用那毛笔软尖儿在景召腰侧扫了几下。
景召随即脸色绯红,口干舌燥得厉害。
有了第一次的浅尝蚀味,这第二次便就熟能生巧了许多。
姜菀被带进屋,怀里那些作画用的东西全都堆在了书桌上,可却一直无用,静静摆放在那儿。
至于她的人...正被玉身挺拔的少年压在了窗棂上,缠绵悱恻。
“小景,小景...”少女喘息娇促,推了下正津津有味啃着自己脖颈的小狼君,“我明日早朝,你可千万别弄下印子。”
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少年动作更用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