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你去了何处?”卫凌霄坐在椅子上,杯盏里的茶水只剩一小半,看样子是等了有一大会儿功夫。
姜菀听着卫凌霄的声音先是蹙蹙眉,把门阖上后,唇间带着柔媚的笑意,转身羞赧望着他,“夫君~”
她声音软,那语调又是刻意拖了腔,像是糯藕酥酪,叫人听着心窝都是甜津津。
卫凌霄早早半个时辰就坐在这儿等了。他对早上偷用暗器试探她武功的事儿耿耿于怀,心里不舒坦。
入榻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看望一番。
他本不喜那女子,这天下之中,除了洵儿一人,他再难看中其他女子。但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每每同那女人相处过,心里魂牵梦绕,连睡觉晨起都…
今儿早上,他手里的暗器刚对她掷了过去,下一刻就后悔了。
好在,洵儿从后把人给接住了。
事后,他以为她会跋扈抱怨,猜忌这府邸之中有人故意伤她。未料,她竟然一个劲儿给洵儿赔不是,那眼眶子藏着满满珍珠泪,看得人心里堵。
晚上他睡不着,打定主意过来瞧瞧她,谁知道推门进来是一处冷榻,人不知所踪!
管家刚来禀报说,说她去了夫人那儿。他本可袖子一挥打道回原处,也不知哪根儿筋搭错了,喝着苦涩难咽的凉茶,坐在屋里独守空房。
眼下人回来,一腔怒气随着那质问声刚从口出,软丢丢一句“夫君”让他其余挑刺儿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咳…”卫凌霄抬了下手,对着姜菀招了招,“过来。”
姜菀垂了下头,把眼底的戏谑冷意挥散干净。
狗男人这是去学过变脸吧?
她走到他身侧的椅旁坐下,小手掂了掂桌上茶壶,诧声问,“夫君这是来了多久了?怎这一壶茶都让夫君喝空了?”
“你这是怪为夫喝了你这难以下咽的凉茶,还是自己口渴了?”
“瞧夫君这话说的,人家怎会因为夫君喝了人家的茶水,还来怪罪夫君呢?”早知如此,她肯定给这茶壶里放点料,报了早上这狗男人差点儿害她受皮肉之苦的仇!
“若是渴了…咳,为夫茶盏之中还剩下一口。”卫凌霄说着,便把桌上那小半杯茶水端了起来,又递到姜菀面前。
要是没那破系统的任务,姜菀现在能把这茶盏砸碎在卫凌霄的脑袋上。
她把卫凌霄手里的茶盏压下,捂着肚子弓起背,下巴撑在桌上,“妾刚才去探望姐姐了,在姐姐房里喝了不少茶水,这会儿肚子撑得慌,再也喝不下一口水。”
“肚子疼?”卫凌霄眉心褶皱起,盯着那有些可怜兮兮的小脸儿看,“让管家去请府邸里的医师来给你瞧瞧。”
“这般晚了,可就不麻烦医师了。”她伸着小手,屈了一指勾上他的玉带,“要不一会儿去床榻上,夫君给妾揉揉?”
去床榻…
卫凌霄眼角余光掠过那幔帐飘飘的床榻。收回目光,顺着衣袖处的手指往上看,瞧见的是一张娇媚羞赧的小脸。
昏昏烛火下看,那目光缠绵悱恻,实在看得人心猿意马,浑身都快酥透了!
“夫君~”她又朝前倾了身子,“反正这时候姐姐已经睡下了,夫君若想快活…”
“住口!”卫凌霄蹭的一声站起身,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