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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这儿的环境并不好,要不您还是随我回办公室那边吧,关于事故的详情我会仔细解释给您听的。”

一个身材腰肥体圆,口鼻高挺的中年人恭敬地跟在一位气质清纯可人,面貌丽质天成的妙龄少女身边,,手掌交错揉搓着,态度殷勤地招呼着对方。

“不了,冉经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仔细了解一下,去现场亲自确认一下,总归要比纸上谈兵来得清楚。”

聂绫雪笑着将身上的防寒外套拉紧了一些,这两天幽城都在下着连绵的小雪,晨起的山间缺少阳光的照射,冷然的晨风从身边经过时,令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发寒冷了一些。

经过昨晚那场不太愉快的会议,聂绫雪行动的方针和想法明确了不少,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古铭等聂家保镖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矿山坍塌事故的发生地点,幽城东部矿山。

见到聂绫雪那和善而坚持的态度,这位冉经理的样子变得十分踌躇,他神色略微不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那宽厚的脸庞。

“可是,小姐您身子高贵,特地来这种地方我怕怠慢了您,这里本来环境就不太好,做事还都是粗人,要是冒犯了您那就不好了您说是吧?哈哈...”

冉经理满脸赔笑奉承,一个大男人双手揉搓着手帕的样子多少有些奇怪的诧异感。

“没事,我没那么娇贵,而且这里的人都是为我们家做事的,哪来那么多高低贵贱,您多虑了。”

“可是,这...”

男人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虽然脸上的神情并不明显,但那看起来稍微有些奇怪的举动还是让聂绫雪不禁疑惑。

“怎么了,冉经理?你看上有些紧张,难道您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怎、怎么会呢~哈哈!我就是担心下面环境太差太脏了,会影响到小姐您的心情!这边的事一直是由聂总和聂岚少爷跟进的,要不还是请示一下他们的一间您觉得怎么样?”

冉经理回神,依旧是那般奉承讨好,只不过被聂绫雪这么一问,他那迟疑的神色却变得更加明显。

“哼!你现在是在质疑二小姐是吗?在你看来他聂宁宏才是聂家的掌权人是吧?!”

一听到冉经理提起聂宁宏父子,不等聂绫雪开口,她身后的古铭已经冷冷地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瞪了冉经理一眼,让这个表情不自然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不不不!这...我怎么敢呢!嘿嘿~”

男人吓得低下了头,讪讪地笑着,那阿谀奉承的退缩模样,被跟在他身后的一个肤色黢黑的中年人看在眼里。

这位中年人和他身边几个人,都是出事矿井的原工作人员,据聂绫雪所知,他们也曾和那些死者家属一样来过分公司楼下,却被人拒之门外,还被停职调查了。

出于自身的疑虑,聂绫雪刚来就让人去将仍住在矿山宿舍的几人找来了,只是他们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过话,一直都是冉经理在说个不停。

有古铭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直到来到矿井入口处为止,冉经理都没敢再说劝阻聂绫雪的话,只是偶尔朝着身边几个资历有些老的矿工投去隐约带着警告的视线,样子有些耐人寻味。

那几个矿工队长面容僵硬而平静,有好几次似乎都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们和冉经理的样子,被聂绫雪悄悄地看在了眼里。

时间有点早,矿山周围还只有一些来得比较早的工作人员,以及一些夜晚值班的人。

矿井入口处拉上了封条,禁止人员进入,入口不远处便有专门用于来往地下的升降机,因为事故的原因,这处矿井已经停工了一段时日,俯瞰漆黑的井下,有种深不见底的错落感。

“不好意思,我想请这几位师傅陪同我下去,替我详细讲述一下那时候的事情,冉经理,你就不用一直跟着我了。”在升降梯前,聂绫雪突然转身说道。

这位冉经理是聂宁宏手下的人,考虑到昨晚会议时他们的态度,以及方才一路上的举动,聂绫雪决定先将他给支开,再试图询问一下那几位老矿工所了解的事。

“这,这怎么行呢!不...我是说,我担心小姐您的安全,而且...”

冉经理突然激动地睁大了双眼,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之后踌躇不决地解释着,却被聂绫雪微笑着打断了话语。

“没事的,徐矿长他们都是这儿的老员工了,我想实地工作的经验绝不会差。”聂绫雪说着,笑着朝身旁的古铭使了个眼色。

“小姐都这么说了,你有意见吗?来来来,觉得寂寞的话老爷子我陪你聊聊天啊~”

魁梧的老爷子见状,立即会意,他“和善”地来到冉经理身边,一只手圈住他的肩膀,很“客气”地将他往矿井外拉去。

冉经理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碍于古铭老爷子的威慑力,顿时汗流满面,老实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在保镖和矿工们的陪同下,聂绫雪坐着矿洞的升降梯来到地下,顺着隧道的微弱的灯光朝前走,很快就来到事故发生的现场。

这条地下隧道因为事故的原因,除了一开始那段路,靠近事故现场的地方灯光越来越暗,到最后基本都损坏熄灭,使得周围显得漆黑一片。

矿工们娴熟地打开了安全帽上的手电,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霎时间一副被碎石和机械残骸堆积的景象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之前为了营救那几名被掩埋的工人,以及事故的善后,此处的碎石堆已经被挖开了一部分。

不知道是因为善后工作太过困难,还是上层对此的懈怠,哪怕已经找到了那几个工人的尸体,前方坍塌的地方也还没完全被挖开,依旧能看到部分残留的长臂液压机器的部件和石碓混杂在一起。

而且机器损毁的程度完全超乎了“故障”这一定义,整个长臂矿机的液压支架几乎全部开裂破损,就连聂绫雪这种外行人,都能清晰地从那破碎的乌黑断面判断出这是被认为毁坏的。

“那天三号隧道突然传来了连续的奇怪爆炸声,我们想要去确认情况的时候,那边便已经开始倒塌了,刚好在那里进行采掘工作的几个人没来得及逃出来,之后...”

听着身旁的徐矿长讲述着事故的具体经过,聂绫雪心里却不断地产生疑惑。

这么明显的人为事故,聂宁宏那边提交到家族的报告却将这件事说成了单纯的机器老化损坏,也难怪那些家属的反应如此强烈。

为了保全聂家的声誉,对外虽然可以不断压低舆论影响,但对这些了解内情的矿工师傅以及联系紧密的死者家属而言,自然不是可能善罢甘休。

只是这种草芥人命的做法,实在让聂绫雪感到难以置信,他想不明白伯父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而堂兄长是不是也参与在了其中?

“小姐,这就是那天的经过,我们...”

“小顺他们就是被害死的!明明是那个姓冉的混蛋和聂老板勾结泊山会的人,克扣侵吞下面那些人的薪水不说,还下手害死了他们!”

徐矿长刚说完,他身后的另一个矿工师傅便不甘地对不在此处的冉经理和聂宁宏破口大骂,那激烈的态度吓了聂绫雪一跳。

“老毕!”徐矿长压低声音喝止了那位老师傅,脸色不太好看。

“难道不是吗?!那孩子才刚娶媳妇不久,做事又勤快,他媳妇才刚怀上孩子,要不是上面扣着他们的薪水奖金,还纵容泊山会的人到处收保护费,他们能闹得那么大吗?!”

“别说了,听到没有!”

徐矿长上前按住那个叫做老毕的矿工,他斜眼瞟了一旁的聂绫雪,三分似警告,七分是担忧,像是害怕同僚的话会为他们招来祸事。

“徐矿长!若是您知道内情的话,还请告诉我,您或许不太信任我,但我真心希望能帮上你们和那些死者家属。”

聂绫雪走上前来,二话没说就朝着那几个老师傅低头行了个礼。

作为聂家这种豪门的继承人,哪怕她向来被父亲和姐姐保护着,多年以来也跟在父亲身边见识过许多尔虞我诈的商业场合。

她看得出,徐矿长方才讲述事故经过的时候十分小心,不断旁敲侧击地挑出一些疑点说给她听,还一直在留意着她的反应,就像是想确认这位聂家小姐的立场到底如何一般。

“这,小姐,您...”

见到聂绫雪诚恳的放低自己的姿态,徐矿长那被烟尘染得黢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过了许久,他才闭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姐,您有所不知,上头聂老板的那个媳妇,和泊山会的头目是远亲,因为这层关系,在这边矿山上没少安人,搞得跟占山为王一样。再加上那个姓冉的和他们一同管理财务,这几年经常悄悄地在账务这一块动手脚,做假账。”

“您说什么?!”

听了徐矿长的话,聂绫雪那美貌的容颜上露出了骇然之色,而徐矿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便继续开口往下说。

“这几年机器发展得快,开采技术也改善了,但是他们这群人却暗中中饱私囊,谎报产量,虚报价位。原本我们也都觉得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泊山会那群人干起坏事来根本毫无人性,可是今年他们还开始对这些工人的薪水下手!那几个死掉的年轻人因为气不过,暗中做了一份产量报表打算找机会上交给总公司那边,却没有关系疏通,最后还被人发现了,那天他们被全部调到一个隧道里的时候,我们还没发现什么,谁知道会...”

聂绫雪不由得倒退了两步,因为过度的震惊,略显娇弱的身体不由得一晃,吓得周围的保镖赶紧想要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不用担心。”

聂绫雪抬手示意扶住自己的女保镖不用担心,旋即将视线重新投向几位老师傅,面带焦虑地问道:“你们没有通知警察吗?据我所知前段时间警方来这边调查过吧?”

“常尚那个混蛋,和东山的那个分局长有关系,擅自花钱掩盖了这次事故,那群混蛋在这里占山为王好多年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们还威胁我们,敢和他们作对就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天就我们这些人基本都被他们堵过,个个都没少挨他们的打!”

“小顺他媳妇的抚恤金,还被常尚的手下给抢了!他们根本毫无人性!”

“就是说啊!泊山会那群混蛋就该被天打雷劈!”

徐矿长身后的几名矿工生气地怒骂起了那群制造意外的罪魁祸首,脸上满是不甘,对泊山会在东山这边的恶行充满了愤怒。

聂绫雪美眸低垂,心中一阵沉痛,她从没想过这边的这个黑道组织这么猖狂,更加心悸于堂伯父居然纵容手下以及这些黑道在此为非作歹。

如果矿工们说的都是真的,那聂家那边一直以来所收到的幽城的账务报表以及对这边的支出,极有可能大部分都落到了某些人的手里,他们怎么能监守自盗...!

“徐矿长,你们所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回去之后会尽快让安排信得过的人调查的,另外我还想和那些家属聊聊,他们的抚恤金我会处理好,一定会一分不少交到他们手上,还有事情的真相,聂家绝对不会姑息放过,还请你们相信聂家!”

几名老师傅面面相觑,少倾,他们彼此释然地点了点头,徐矿长上前一步,语气柔和地应承道:“有小姐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们相信小姐您!”

阴暗的隧道中,原本凝重的气息似乎消去了不少,正当众人为了这次谈话而感到一丝轻松的时候,隧道上方却传来了阵阵嘈杂的争吵和响动声。

于是聂绫雪在众人的拥护下很快地赶到了矿井的入口处,却见到了十分惊险的一幕。

许多手持钝器刀具的男人正从矿井的入口涌入,领头的人面目凶煞,带着一干人就往里冲,而冉经理也不知道何时躲到了入口的一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

“给我上,把聂家的小姐抓起来,重重有赏~”常尚一棒子敲在铁栏杆上,发出尖锐刺耳的碰撞声。

“保护小姐!”

彼时古铭已经带着一众保镖守着矿井,并和先一步进来的那些泊山会成员打了起来。

“古爷爷,大家!”

见老人和保镖们奋力地挡着那些泊山会成员,聂绫雪急切地想要走上前去,却被保镖和几个老师傅拦下。

“小姐,您不可以过去,我让老冯带你们走后面的一条紧急通道出去,我们还指望着您为那几个年轻人沉冤昭雪呢!”

“可...”

聂绫雪还想说什么,但见到徐矿长他们那副危急万分的神情,只得咬牙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拥护下从矿井另一侧紧急通道逃了出去。

但是还没等她离开东山,便发现前往幽城的必经之路上被人用车子给堵住了去路,那做法,简直就和她刚到幽城那天的时候一样。

保镖很快注意到了情况,并及时掉头,将车子开往别的道路,经过好一番追逐,才终于甩掉了在后面穷追不舍的泊山会人员。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聂绫雪的手机上便接到了一个用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常尚语气嚣张地威胁她,如果想要古铭和那些被抓的保镖以及矿工们活命,就去东山泊山会名下的洗煤厂会面,还警告她不能通知警察。

“聂小姐,跑了几个小时了,我想你也该累了吧?不过我的耐心有限~晚上七点前见不到你人的话,别怪我撕票哦~!哈哈哈~!~”

男人那猖狂的笑声像是刀刃一样不断地掠过聂绫雪的内心,带给她一阵阵寒意。

女孩急切地咬了咬牙,想到聂宁宏和泊山会的关系,她打电话给手下留守在分公司的人,向他们下了几个吩咐之后,便让人掉头朝着东山洗煤厂那边开过去...

银质手镯上仍然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女孩默不作声地来到浴室的窗户前,她伸手擦掉玻璃上的水雾,紧张地眺望着外面的景象。

“还没来么?”

聂绫雪脸色凝重地喃喃着,潮湿的水雾还有蒸腾的热气让她的俏脸上香汗淋漓的,不时地喘着息。

此处的位于厂房最顶层,这样的高度想要从这里跳下去显然有些不切实际,周围也找不到可以当做绳索的东西。

只是,哪怕能逃又如何呢?她根本不可能丢下古铭和那些被抓的人自己跑掉,更何况是现在这种逃不掉的情况。

“喂,你洗好了没有?我警告你,别打歪主意,不然老娘弄死你!”

浴室的门外传来那两个女人的警告声,从那雾蒙蒙的玻璃门上可以隐约瞥见她们贴在门边的身影。

女孩那清纯可人的美容上阴云满载,她微眯了眯双眼,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大浴池,像是下定决心那样脱下自己身上那身风尘仆仆的登山装,转身走进了浴池之中。

不多时,浴室外常尚的两个女人听见动静,随后浴室门缓缓打开,聂绫雪身着着她们特地准备的那件轻薄的睡裙,紧紧抱着胸前走了出来。

那件裙子的外纱近乎透明,肩膀四肢更是裸露了大半肌肤,甚至私密部位都有点若隐若现,这让从没穿过这种衣服的聂绫雪一时间有种羞愧难当的感觉。

两个女人好笑地看着聂绫雪那副难为情的样子,笑得肆无忌惮,像是发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

“换好了就过来...听到没有?!愣在那儿干嘛!”

聂绫雪咬了咬牙,慢吞吞地跟在她们身后,两个女人对于她的反应嗤之以鼻,甚至看都不回头看她。

“外面好像有点吵啊?”

“听说有人闯进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至少应该不是条子,放心吧~总有一两个不知死活的跑来惹事,到了泊山会的地盘就是找死罢了~”

听着她们的交谈,聂绫雪那浅蓝色的碧瞳中泛起一阵希冀,但很快便又黯淡了下去。

正如两个女人所说,外面的大概不是警察,以泊山会的名声有人来找他们寻仇并不奇怪,只是当下她要等待的事大概还没到来,思及此处女孩不由得咬了咬下唇...

很快,聂绫雪便随她们来到了中间的主卧房,宽大柔软的床铺,房间内用香艳的色调装饰,还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类似手铐和皮鞭等物件。

周围散发着阵阵刺鼻的香味,让聂绫雪觉得十分地不舒服,她吃惊地注视着这一切,脸颊微微发红,不禁对此处感到惶恐不安。

“不说了,尚哥该来了,我出去看看,你守好这个死丫头,可别让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知道啦~我还指望尚哥多疼我一下呢~我会好好看好她的。”

两人那匪夷所思的对话让聂绫雪觉得十分地荒唐可笑,眼看着其中一个女人转身走出了房间,另一个女人则不屑地坐在了床铺上摆弄着指甲。

“傻站在那儿做什么?我告诉你,待会儿把尚哥伺候舒服了,他一高兴说不定能收你做个小,得知道感恩戴德,臭丫头!”

女人恶狠狠地说出了一堆让聂绫雪不悦的话语。

当她注意到聂绫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那看似娇弱的女孩居然敢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瞪着她,让玩弄着指甲的女人顿时不爽地站起身,朝聂绫雪走来。

“死丫头给你脸了是吗?!你那是什么眼神,把手给我放下来,立什么贞节牌坊呢?!”

女人说着,便要伸手扯掉聂绫雪环抱住胸口的手,然而就在她拉下聂绫雪的一只手的时候,令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聂绫雪手里不知道何时紧攥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体,下一秒,随着一阵噼啪的电击声响起,强力的电流流便了女人的全身,她的身体不断抽搐之后瘫软地昏死在了床铺旁的地板上。

“哈啊!哈啊...!”

聂绫雪双手颤抖的地握着手里的高压电击器,娇美的脸庞上满是惶恐,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身上不断地传来恐惧的颤抖感,让她难以自已。

咔嚓---!

就在这时,卧室门外传来了门把扭动的声音,让本就处于惶恐当中的聂绫雪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扒拉着手脚,手忙脚乱地躲到了门扉后面,手里紧紧地揣着那个电击器,娇柔的身躯不断地颤抖着,紧盯着那扭动的门把手。

咔!

经过了一段极度漫长的时间感之后,那门把手终于扭到了头,卧室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影子从门外逐渐延伸了进来。

“...!”

就在那个身影进入房间的瞬间,女孩猛地将手里的电击器往那个身影上扎过去,却在刹那间扑了个空。

“啊...!”

随着聂绫雪的一声闷哼,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给擒住了,那人将她按到了门边的墙壁上,一丝痛楚从背后传来,随后便安静了下来。

少倾,聂绫雪缓缓地睁开了眼,浅蓝色的碧瞳中倒映出了半张熟悉的面孔,那个将她按在墙角的褐发青年用黑布蒙住口鼻,此刻乌黑的双眸中满是困顿,看上去一脸懵逼的样子。

“夜...大哥?”聂绫雪目光呆滞,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个熟悉的称谓。

“额...咳咳!你认错人,我不是!”

许久,那人眼神复杂,表情僵硬不堪地用一种奇怪的伪音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