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我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向明赶紧应道。
“你知道的,我们习武之人哪有时间扑在这些杂事上。”
“所以每次的名单,我都是交给王英卓处理……虽是远亲,但我一直拿他当自家人看待,谁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不过我每次都会检查一遍再盖上印章,没出什么问题!”
“没出什么问题,他现在怎么跑了?”苏元扫了眼空空荡荡的书房:“只能是你到现在都没发现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也没想到,那小子藏得这么深……”
确实,要不是白玄清过来,他到现在都只觉得王英卓回乡省亲去了。
在王英卓房内转悠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
苏元只能转身走回院子,余光看到蹲在一旁的管家。
见到苏元出来,立马往后退两步,把头埋低。
他现在才知道,来的这年轻人不仅老爷得罪不起,连老爷最大的靠山王向明也得罪不起。
想起刚刚说过的话,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头埋低,降低存在感。
要是被锦衣卫丢进诏狱,他这把骨头怕是不能活着出来了。
“叫什么名字?”苏元问了一句。
管家愣了一下,抬起头确定苏元是在问自己。
接着向前一扑,双膝跪地答道:“回大人,小的名叫王前,是王英卓府中的管家。”
“府中其他人全走了?”
“是的,姥爷说他要回家省亲,大概得走个10天半个月,就让家中奴仆都休息去了,就留我一个看门。”
“你家老爷,平日里跟谁走得最近?”
“老爷喜欢喝酒取乐,有不少朋友时常来家中做客。”
“最经常见面的,特别是他离开之前。”若是田志专和王英卓串通,在出城之前,极有可能见过面。
王前略微思索后,猛然抬头:“田总旗!有一名姓田的总旗时常来家中喝酒,就在老爷离开前还见过。”
“一直到深夜,田总旗才匆匆离开,当时是我关的门。”
“具体是哪一日?”
“哪一日?”王前稍加思索:“五日,五日之前!”
“田志专死前两天,他们可能就在讨论怎么离开余杭城了。”
“王百户”苏元再一招手,王向明立马来到跟前。
“王英卓实力如何?”
“资质平平,年近三十也只是八品,我留在身边也只是图他听话而已。”
“八品实力,杀不了田志专……”
即便王英卓有那个实力,跟田志专死去时候的场景也不符。
杀人者必定是地位远高于王英卓,才能让他毕恭毕敬地对待。
“白玄清。”
“老师?”
“发布海捕文书,找王英卓,无论死活,赏银五百两,提供线索者,赏银百两。”
白玄青面露难色:“海捕文书好发,可三天前王英卓就走了……这时候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五天之内找到他怕是有些难啊。”
“田志专都死了,幕后主使怎么会留他活口,就在余杭城附近找。”
“是!”白玄清瞬间明白苏元的意思。
不是找人,而是尸体
苏元想想又加了一句:“从东南城门外找,他肯定是从那个方向出门的。”
“好。”
白玄清立马安排身边捕头发布海捕文书。
“王前带回诏狱内再问问,知道些什么一一记下来?”
“是!”樊特鲁一步向前,将王前拎小鸡一样扛在背上。
“啊?”
“大人,我全都说了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好把嘴闭上,不然打晕了你就未必能醒得过来了。”白衣夜轻扇折扇,坏笑的说了一句。
王前看了一眼樊特鲁肩上鼓起的肌肉,赶紧把嘴闭上。
再看看各个带刀,面色严肃的锦衣卫,只感觉这辈子是到头了,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
“你家老爷可能都没命了,你在这乱晃,指不定都被别人灭口,诏狱比这里安全的多。”白玄清看着王前害怕的样子,好心解释了一句。
话说出来,王前身体一抖,双眼紧闭,不敢说话。
王向明看到苏元要离开,也是松了一口气,准备坐下歇歇。
“王大人,我们下一站准备去东南城门,一起?”
“啊?我去干什么?”王向明一惊。
“此间种种,都指向了一个地方——东南方向的城门。”
“此处在你的管辖之下,自然要跟着一起去了。”
“啊,城门应该不会出问题吧?”王向明下意识擦了擦头。
都司卫所最主要的职责就是镇守城门,城门出了问题可是大罪。
“城门……城门我们向来可是严加把守,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难道王百户也想潜逃?”苏元斜眼看去,王向明头上真的出了几滴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