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多斯本以为他、魏朋再加上队友西蒙斯,一定可以拿下周鹏,谁知他们三打一,仍旧不是人家对手。
还好这里是法治国家,否则的话,他们极有可能命丧于此!
周鹏只是每人收了他们一条腿,替谷兰收的。
谷兰是何葭带到何家的,对何家一直忠心耿耿,她出了事,何葭肯定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这一点周鹏比谁都清楚。
他在魏家不能杀人,但每人收一条腿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周鹏收拾完桑多斯他们三个,正准备走向魏东城的时候,魏树勋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对这样的小场面,早已司空见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周鹏,你还想怎样?”魏树勋双手拄着拐杖,怒目而视道。
“我想怎样?”周鹏讥笑道,“你们抓走了何叶,还要问我想怎么样?”
魏树勋扭头看了一眼孙子魏东城,不管他事先知不知情,戏还是要做足的。
“东城,怎么回事?”
魏东城心思百转,说辞脱口而出:
“我跟何叶一起喝了点酒,她不胜酒力,我怕她出事,就把她带家里来了!”
“糊涂!”魏树勋拐杖倒在地上,‘咚咚’响,“送也应该是送何家去,怎么能带回家里来呢?这事要是传出去,让人怎么看?”
“是我欠考虑了。”魏东城躬身诚恳道。
魏树勋独自一人走向周鹏:
“周鹏,人你带走,今天的事,到此结束。”
“先等等,”周鹏抬手道,“等我先确认人毫发无损再说。”
“我魏家在燕京不敢说首屈一指,也算得上名列前茅,还不至于如此下作吧。”魏树勋怒道。
周鹏微微一笑,点头道:
“魏老都这么说了,我今天就信你一回。”
不一会儿,何叶就被一个女人扶着出来了。
周鹏迎过去,见何叶朝他微微点头,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周鹏和何叶走出魏家大门时,何葭已经带着一群人守在那里了。
何叶走到何葭身旁,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委屈道:
“梁栋被抓起来了!”
何葭轻抚着何叶的后背,安慰道:
“傻丫头,你自己都差点儿出事,还有心情管梁栋。你就放心吧,那家伙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命硬着呐。”
“叶子,你说梁委员被抓了?被谁抓了?”周鹏问。
周鹏本来也在巡视组,最后两天却无缘无故被告知不用来上班了,谁知竟然是梁栋被人抓走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是魏东城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呢。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又怎么会去见他?”何叶擦了擦眼泪回答道。
“那个魏东城有什么心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以后你要再去见他,跟我说一声,我跟你一起去!”周鹏很严肃地说。
……
何叶他们走后,魏家开来了两辆救护车。
把那几个伤者送上车后,魏树勋指着魏东城的鼻子骂道:
“东城,你太让我失望了,明知周鹏就在何家,你还敢去招惹那个女人?”
“这不是桑多斯说有他和那个西蒙斯,周鹏不是问题吗,所以我就想着,顺便把周鹏引过来,也让我们魏家好一雪前耻。”魏东城解释道。
“愚蠢!”魏树勋再次把拐杖捣得‘咚咚’响,“那周鹏是什么人物,你会不知道?连吴天麟都称他是百年一遇的‘兵王’,你让那两个小虾米去对付他?让他们头儿来还差不多!”
“爷爷,之前你要是点过头的呀。”魏东城疑惑道。
“我是以为你在家里做好了万全准备的嘛!”魏树勋怒其不争道。
“不是你说不要随便动枪的吗?”魏东城反问道。
“难道你就不懂得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那个周鹏都杀到家里来了,你还有什么忌讳的?”魏树勋教训道。
“再给何叶一些压力,让她还来找你。再让桑多斯把他们头儿叫来,然后在家里布好天罗地网,这次一定要把那个周鹏解决了!”魏树勋眯着眼睛,盯着远方,眼睛里全是阴鸷。
……
某拘留所里,梁栋已经来这里第二天了。
梁栋是拘留所里的‘特殊客人’,享受着特殊待遇,一般人根本见不到他。
王庚寅也是有人打了招呼,才见了梁栋一面。
梁栋这两天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以为自己这一次算是彻底栽了。
凭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翻身。
所以,当他看到王庚寅的时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王庚寅抬手制止了。
王庚寅一个字都没讲,只是把那幅字送给了梁栋,然后在他惊愕的眼神中,离开了拘留所。
等王庚寅离开后,梁栋展开了那幅字。
他见过赵老的字,第一眼却没有认出来,直到他读完那幅字,看到落款和印章,心里才有了底。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赵老的意思已经跃然纸上,梁栋要再不领会其意,那就真不需要他们下这么大功夫在他梁栋身上了。
……
王庚寅能见到梁栋,何叶却不行。
她虽然托了许多关系才打听到梁栋的下落,却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见不到梁栋。
何叶问了知情人后才知道,是魏家在里面使劲儿。
魏家还放出话来,这次一定要让梁栋进去,把牢底坐穿!
何叶不死心,亲自找到父亲的老上司佟部长。
“首长,我爷爷不在了,我爸爸还躺在医院里,我老公又被抓进了拘留所,你说让我这日子还怎么过?”何叶在佟部长的办公室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佟部长笑着道:
“小何,梁栋的事我听说了,他的事如何处理,是上面决定的,我怎么敢插手呢?”
“首长,你这么大一个领导,要是连你都不敢插手,我还能去找谁?”何叶哭着道。
“小何,你不是跟那个梁栋离婚了吗?还这么拼了命的帮他干什么?听我一句劝,回家去吧,这趟浑水你犯不着!”佟部长奉劝道。
“离婚了他也是我三个孩子的父亲,他在燕京除了我,就没有一个能帮他的人,我不帮他,谁来帮他?”何叶说着,站了起来,朝佟部长鞠了一躬,“首长,谢谢你能接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