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秦宴过敏休克,杨香芹趁此摁个手印。
陶枝意负责打急救电话。
医院离公寓不到五百米,只要及时抢救,就没有生命危险。
母女俩心怀鬼胎。
“爸爸不是有意的,他喝了酒,表姐出份谅解书,撤案放过爸爸这一回吧!”
“别跟你姨父置气了,我替他向你赔罪,等他出来,我让他跪着跟你道歉!”
两人言之凿凿,好话说尽。
半晌,秦宴神色动容,叹气道:“谅解书带了吗,表妹去拿笔吧,小姨,我想要暖水袋。”
她肯松口,杨香芹大喜,扭头去厨房装热水。
陶枝意怕她变卦,回自己房间翻出签字笔。
两人回来时,秦宴已经在一勺一勺喝着燕窝。
如此名贵的东西,陶枝意当即把自己那碗捧在手心,细细品味。
口感滑嫩,散发着淡淡的蛋白香味。
蓦地,秦宴皱眉捂着肚子,脸上血色褪尽。
嘴里嗫嚅喊了声疼,便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杨香芹暗自窃喜,拿出随身携带的印泥。
正要按下手印,耳边突然响起女儿虚弱无力的声音。
“妈妈,我好难受......”
陶枝意抠抓着脖子,倒在地上直翻白眼,模样可怕。
杨香芹慌不择乱地扑倒。
“枝意!”
“姐姐!”
少年从秦宴的房间里闯出。
避着杨香芹的视野,晕倒的人忽然冲他偷偷眨眼,调皮吐了下小舌头。
江牧生微怔,没在人前露了馅:“我带你去医院!”
杨香芹慌慌张张拨打急救电话,然后陪着一起上救护车。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秦宴夸是夸张了点,是痛经的毛病。
而陶枝意不一样,她接触过敏源,引发过敏性休克,幸亏送医及时。
两个病床仅一帘之隔。
闻着消毒水的味道,秦宴语气降至冰点。
“我换了和表妹的燕窝,小姨随身携带印泥,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吗。”
隔着蓝布帘子,杨香芹给女儿用棉签润唇的动作僵滞,矢口否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刚刚小姨想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秦宴唰地拉开布帘,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和情感。
“两分钟后,会有我的律师来宣读爸妈的遗产归属,给你们两个小时,滚出我家。”
有空这次燕窝事件,她师出有名,加上转移资产的合同,宋霁礼能不费力就拿回所有属于原主的财产。
目的已经达到,秦宴没必要再收留这群狼心狗肺的人。
“你要赶我们走?!”
杨香芹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眼前人。
瞥了眼气急败坏的她,秦宴的声音冷冽又犀利。
“该是我的东西,你们一分也拿不走。那么自然,用了我的,全部都要还回来。”
“详细金额,我的律师会告诉你。”
陶家三口这些年白吃白喝,只要是贪图掉的遗产,休想一笔勾销。
别跟她提什么养育之恩。
身负巨额遗产,秦宴不论被谁收养,亦或是独自长大,都能生活得很好。
杨香芹和陶海洋这些年亏待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