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芹一回来就听见女儿说爆炸消息,对门的空房子竟然住进了陌生人!
她把持这个家十几年,好几次想霸占这个空房,偏偏秦宴是个死脑筋,非要守着小时候的回忆。
好哇!
空置的房产死活不松口孝敬她,反而拿来堂而皇之养小白脸!
姐姐死了,秦宴有娘生没娘养,杨香芹今天就要以长辈的身份好好教育吃里扒外的东西!
“爸爸说表姐一直没回家,她晚上和一个陌生异性待在一起......妈妈,你一会儿好好跟表姐说,千万别起冲突。”
陶枝意嘴皮子上下一碰,听着好像在劝人,实际就是在幸灾乐祸地拱火。
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秦宴会不会把人藏在对面的房子里。
无所谓,即便扑空,秦宴总是要回家的。
到那时候,杨香芹的怒气反增不减。
老婆回家,陶海洋人前依然是好姨父的形象,对这个叛逆妄为的侄女痛心疾首:“一声不吭变卖家里的车就算了,还用这些钱随意挥霍,这丫头太不懂事了!”
攥在手里的钱财一下少了几百万,杨香芹怒火中烧,改拍门为踢踹。
“秦宴,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妈临终前让你听我的话,你都当个屁放了!”
冷不丁地,岿然不动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杨香芹使了十足的劲在腿上,一朝蹬空,霎时失去平衡,浑身的支点由脚后跟负担。
陶枝意毕竟是年轻人,反应快。
好不容易没磕破后脑勺,杨香芹心惊肉跳地拍拍女儿的手,嘴里念叨:“还好有你......”
有惊无险后,她想起自己还要找秦宴算账。
“这么久才开门,你在里面跟人鬼混........”
话都骂出去了,杨香芹才猛然惊觉给她开门的是个男的。
而且,还是个外国佬。
“你就是秦宴带回家的野男人?”杨香芹轻蔑瞥一眼,然后如入无人之境,以主人姿态进屋,“听清楚了,我是她小姨,赶紧滚出去!我绝不允许家里养出一个德行败坏的姑娘!”
今儿既然被她撞见秦宴开了这边的门,说什么都要让她把钥匙交出来!
反观一路添油加醋的陶枝意,她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一位异性惊艳到。
没错,完全可以用惊艳来形容这一刹那的。
少年一身纯色衬衫,纽扣一直规规矩矩扣到顶,衣服上还有可疑的红酒渍未干透。
那张混血面孔,分明就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
“好看吗表妹?”
陶枝意差点就要点头,随后想起过来的目的是讨伐讨厌的人,便不赞同地教育:“世上好看的男人那么多,特别是乌烟瘴气的酒色场所,难道表姐要把每一个都带回家吗?多不干净呀!”
以秦宴的性格,断不可能是在外面其他地方带回野男人,思来想去,只能是昨晚的酒吧。
不然,她的闻骞哥哥今天下午又怎么会追问?
秦宴:“......”
现在的陶枝意觉得这样好脏,秦宴只觉得这样的她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