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把黑衬衣穿上,扣好衣领。
接着,他眼梢微红,以一种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她。
“秦老师,我手疼。”
麻药劲过后,痛感瞬间侵袭。
帆布包遗落在别墅里,秦宴只能把手机里的试卷原件发给席小昱。
“我也没办法让你不疼,要不然放一首催眠音乐,睡着就感觉不到痛了。”
她把手机放到桌面,低头翻找着歌曲。
男人挺直背脊,用没伤的另一只手拉住秦宴垂在身侧的手,摩挲了一会儿如笋般的纤纤玉指。
手心的肌肤洁白无瑕,润如羊脂。
涂有薄薄一层透明护甲油的指甲似象牙雕刻而成。
席樾的目光由下往上,于那清莹眼眸停住。
他唇边挂着笑,语气又软了很多,替她出主意:“秦老师教过那么多学生,可以哄一哄我。”
秦宴觉得有必要申明一点。
“我是大学老师,又不是幼师。”
哪个大学生还需要哄着骗着上课,全靠大家自觉好吧。
她突然觉得这样对一个病人好像不太好,顿然放轻声音:“我……我试试。”
席樾凤眼微微上扬,松开女人的手,倚靠在沙发,作出拭目以待的样子。
“我很难哄的,秦老师。”他强调。
秦宴慢吞吞走出一步,扶着男人的肩膀跨上沙发,在他面前缓缓跪立起来。
手指顺着他的衣领扣,她认真地一颗颗解开。
解完第三颗的时候,席樾炙热的胸膛一起一伏,呼吸紊乱了。
一把抓住女人继续往下的手指,他眼神里炽烈燃着某样情绪。
“你在干什么?”
秦宴疑惑地眨着眸子,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问。
如实交代:“哄、哄你啊……”
不是他非要自己哄的吗,竟然又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反问。
席樾眼底愈深,嗓音渐哑,喉结明显一滚,放开她的手腕。
“我、我继续?”
秦宴轻轻咬住一点点下唇,不确定地问。
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到底是要哄还是不要哄啊?
一会儿变一次卦。
席樾幽深的眸光一瞬不瞬地锁着她。
“嗯,继续。”
得到肯定的答复,秦宴指尖移动,五六秒过后,方才被男人扣好的黑衬衫微敞,紧实的肌肉初现。
秦宴尽量做到目不斜视,握着衬衫扣边的衣料。
她脸蛋红彤彤的:“席樾,你坐起来些。”
男人依言照做,背部与柔软的沙发隔开一段距离。
没了阻碍,秦宴缓慢脱掉他衬衣一边,直到露出手臂纱布的位置,手停住了,没再褪去衣服。
她两手搭在沙发靠背,一点一点弯下腰,红唇靠近伤口处吹了吹。
气流散开,从男人手臂皮肤滑过,温暖,湿润。
重复吹完三次,秦宴又埋头在纱布边缘亲了亲。
做完这些,她才重新直起上身。
有点羞怯地别过脸,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呼一呼,亲一亲,痛痛飞走了。”
这是她哄人的方式。
衬衣松松垮垮地贴着席樾的臂膀。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女人的腰,说话声喑哑得要命。
“秦老师,我刚刚是不是告诉过你?我很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