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秋的话听起来没毛病,好像确实也是为黄子俊好,可是让曹达华带队,这是不是对曹达华的认知上有什么误会?
黄子俊疑惑的说道:“madam于,你了解曹达华吗?这次面对的可是一群恐怖分子,你敢让他负责这个案子?别到时候我们功劳没捞到,反而同事少了几个?”
听黄子俊这样问,于素秋倒是没有生气,她直接说道:“子俊,听说你刚来西九龙的时候,去做过一段时间卧底,那你应该知道,这卧底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很容易就把命丢了。达华可是做了近二十年卧底,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子俊你是天之骄子,可能瞧不上达华,觉得他很怂,能力很差,但是我却不这样看,能卧底二十年没出事,我觉得这就是种能耐。”
这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黄子俊可不想和一个陷入恋爱脑的女人争辩,他考虑了一下说道:“大伯,案子我可以不参与,还有madam于既然这么看好曹Sir,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名义上可以让曹Sir负责这个案子,但是我d组的人就不劳曹Sir操心了,我会安排朱华标朱sir负责。”
黄子俊考虑了一下,确实如黄炳耀他们说的,自己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安心升高级督察最重要,但是到嘴的肥肉不吃,黄子俊也觉得亏,还有让自己人跟着曹达华,黄子俊想想曹达华那死去的九个搭档,是真不放心,干脆既卖于素秋一个面子,又给自己组员一个立功的机会。
回到自己组的办公室,黄子俊把自己组的人叫到会议室开会。
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人知道,黄子俊也不说自己早就盯上这伙恐怖分子的事情,而是直接从大飞的口供衔接出这次的案子。
“资料你们也看了,现在我说一下我的安排。
这个案子如果能破获,大功一件是没得说的,但是机遇往往伴随着危机,这个案子也是如此,功劳确实挺诱人,但是也容易出问题。
阿当史密斯国际学校是什么性质的学校,资料上面我说的很详细,里面的学生不是大使家的子女,就是外交官的子女,但凡出现一点差错,导致学生出现死伤,到时候就不是大功一件,反而会出现恶劣国际影响,那时各位的前途怕是就要大打折扣。
我的情况大家也应该听说了,还有一个月左右,我就有机会升高级督察,所以对现在的我来说,功劳并不重要,而是不出差错最重要。
所以我可能马上就要休假,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左右,我休假这段时间,组里的工作由华标你暂时负责,至于接不接这个案子,由你们自己做主。
好了,现在事情说完了,华标和老黑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其他人走了之后,黄子俊对朱华标和老黑说道:“这件案子一开始是政治部盯上的,当初大飞和那批军火就是政治部给这伙恐怖分子下的饵。
可是情况你们也知道,这饵被我给吃了,让政治部吃了一个暗亏,这次我休假,一是我现在确实不能出差错,不然这么久的努力容易白费,二来我目标太大,如果我留下,政治部会盯死我们组,到时候并不容易行动。
这次我们警署名义上的指挥官是曹达华曹sir,虽然我跟madam于说好了,我们组不用听曹sir指挥,但是你们平时候还是要对曹Sir尊重一点,别让人挑出毛病,这事华标你和老黑商量着来,别一点面子不给人家曹Sir留。
还有这次组里如果有人不愿意接这个案子,也别强求,这次案子危险不说,还有些麻烦,如果强求,到时候容易受埋怨,这个没有必要。”
朱华标这人有些我行我素,对于本事比他差的人,朱华标从来不给人留面子,黄子俊在的时候还好,他还能压住朱华标,这黄子俊不在,还真怕朱华标把人得罪光了。黄子俊不得不交代两句,还让老黑看住朱华标。
黄子俊在为案子的事情做安排,于素秋那边也在做安排。
从黄炳耀办公室出来,于素秋马上把曹达华叫到办公室。
一听让自己接事关恐怖分子的案子,曹达华第一个反应是不愿意,他也算是警队老油条了,什么案子危险他太清楚不过了,可是看着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于素秋,曹达华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硬着头皮把案子接下来。
曹达华这人对自己能力有一个很清楚的认知,他知道自己没有抓捕恐怖分子的能力,立马想找人帮忙,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唯一跟他搭档而没死的周星星。
经过学校卧底时候的相处,曹达华和周星星也算是朋友,曹达华对周星星也算是有些了解,知道如果他上赶着找周星星帮忙,周星星就算是帮忙了,那自己怕是也要付出不菲的代价,只有让周星星自己上赶着帮忙,那自己才能掌握主动权。
警方这边刚做了安排,还没来得及行动,人家政治部已经开始行动了。
政治部总警司理查德和黄炳耀挂掉电话之后,立马就安排手底下人可以行动了,现在警方梗插一杠子,再不行动,万一到时候又让人摘了果子怎么办?
恰好,这天卧底会去见恐怖分子中的一个有身份的人,政治部就决定从抓捕这个有身份的人开始行动。
政治部在卧底身上安装了跟踪器,然后跟踪着卧底,一路来到这伙恐怖分子的临时落脚之地,一个废弃的厂区。
于素秋可不是个善茬,黄子俊当初和她提起这件案子的时候,她就一直没闲着,一边算计着怎么给自己相好的捞功劳,一边暗地里让人盯着政治部。
其实黄炳耀不让黄子俊碰这个案子,就是于素秋给的建议,人家用了堂堂正正的阳谋,加上不碰案子确实是对黄子俊最好的选择,黄子俊就是不爽于素秋撬自己案子,也只能有苦难言吃了一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