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水流连，顾言。”
这几个字顾清说的缠绵缱绻，仿若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殷渊身体一颤，顾清那几个字仿佛从他的耳边挠到了心底。
他眉头紧了紧，不太适应这个不受控制的感觉，不动声色地稍稍拉开与顾清的距离。
不过……
顾言？
殷渊眼神一凝，脑子里死去的记忆忽然开始攻击他。
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堂堂渊林集团总裁，居然被女人堵在厕所的调戏！！这件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
他以为那天把那个女人处理了就没事了，差点忘了还有个见证人！
殷渊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扯动嘴角，毫无感情道，
“那可真是……好久不见。”
见他这副模样，顾清轻笑一声，不甚在意地坐回去，双手放在转椅的两边扶手上，以绝对上位的姿态道，
“不逗你了，今天殷总过来，不能只是来跟我叙旧的吧？”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陌生人而已。
谈到正事，殷渊从见到顾清起就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终于切入正题了，不知为什么，殷渊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收殓神情，正色道，“听说，顾总手上有源飞公司11%股份？”
虽然是问句，但他语气肯定，显然是已经确认了。
顾清挑了挑，意外道，“你想要？”
殷渊一怔，他还没见过生意场上这么直白的。
虽然他确实想要，但她这话的语气莫名给他一种‘他要她就给’的感觉……
殷渊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他沉吟道，
“我记得……顾总的顾氏集团才刚刚成立了不到一个月……”
“那又如何？”顾清轻笑，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无限的底气与自信。
“怎么？你还想强抢？”
若是之前她可能会被殷渊吓到，但是随着技能越来越多，她实力越来越强，这些口头上的威胁可不会吓到她！
便是真刀实枪地来她也不带怕的！
殷渊顿了顿，神色有些奇怪，他慢吞吞地把话补全，
“……我的意思是，或许顾总需要一个高层大厦做顾氏集团的总部。”
顾清目光好奇地盯着他，道，
“你想跟我做交易？”
殷渊颔首，他正色道，“我有一块地皮，在昆园那边，大概50万平方米，若顾总将源飞公司的股份转让给我，那块地皮我可以分顾总一半。”
昆园那边他本来是准备完全自用的，但为了显示诚意，他直接让出一半。
他顿了顿，继续道，“当然，顾总若是有出售股份的意愿，我也可以按超出市场价格的10%收购。”
殷渊眼神微暗。
能用钱解决是最好的，不能也没关系，他已经展示了殷氏的诚意。
顾氏目前所有的业务与源飞公司毫无干系，将股份转让对顾清来说只有好处，并且还能得到殷氏的人情，稳赚不亏。
他相信一个集团的掌权人知道该怎么选……
“若是我拒绝呢？”
顾清幽幽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瞳眸紧盯着殷渊的俊脸，像是很期待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