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跑到哪里去?”倪父气急,“就这么大的地方,进出口我来的时候看着都封闭了。”
“我们再去找!”保镖们不敢耽搁。
另一边,得知倪穗跑掉了,江廷野皱了皱眉。
这个节骨眼,如果大肆找人,又要惹出一些麻烦。
周东闫注意到男人挠了挠眉尾,“怎么了?”
江廷野没回答。
白霖在旁,看到男人这个动作后,垂了下眼眸。
他很清楚,江总的这个动作,意味着,他想人死。
他现在就想让倪穗死。
论脾气秉性,在多位董事长里,江廷野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
可倪穗太过分了,江廷野一次又一次忍耐,一次又一次的给倪父面子。
倪穗跑了,最终真的没找到。
奇了怪了,这门都锁着,倪穗能藏哪?
王局得知这件事,在第四轮比赛结束后,及时叫停了比赛。
理由是变天了,可能要下雨,为了飞行员们的安全考虑,以及成绩的公平公正,决定等雨过去再继续,具体时间静等通知。
这一旦暂停比赛,总航不知又要花费多少钱来安顿这么多的人与飞机。
每架飞机停一天需要一大笔费用,又是保养又是租赁费用的。
王局很不高兴,不高兴倪家居然惹出了这种事。
比赛一停,各个飞行队都走了,他们来到国内自然也想四处转一转玩一玩,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场地内,如果想回来住的凭借身份证还是可以入内的。
在他们离开时,照样需要核实身份,以防混进去个倪穗。
不过一切正常。
那就说明,倪穗大概率还是在场内的。
那就搜个遍。
王局迟迟没走,坐在大堂里,一言不发的等着他们找人。
倪家虽说是有些来历的,但比起总航,那也不敢硬碰硬。
尤其这事儿本就是倪家的错。
倪父并没有慌,向王局道了歉,赔不是,且表示可以承担暂停比赛期间耗费的一切费用。
王局没有因这件事而消散怒火,依旧沉默不语。
倪穗谩骂孟寻的那些话,王局已经听到了,他只觉得怒火中烧。
孟寻这么久以来,在木野航空的努力,在国际上的成绩,尤其是上次国内地震时的优越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如此梁才,又是他故交的后代,王局自然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这样欺辱孟寻。
尤其是那个倪穗,三番五次的找事儿。
这么一丁点事儿,倪家却处理不明白,难为还冠了个世家之称。
“王局长。”孟寻过来时,还给王局带了一瓶茶叶。
看见她拿着的茶叶,王局这才勉强笑了一下,“你不累吗?快回去休息吧。”
“您都没走,晚辈怎么好先离开。”孟寻坐了下来。
王局长当着众家航空公司话事人的面,直言道:“这件事不解决好,我不会走的。你近来身体刚好一些,让你未婚夫送你回去休息休息吧。”
知道王局长心疼自己,孟寻笑了笑:“谢谢王局长。不过没事的,我的孩子,要是受不了这么一点苦,那也不配做我的孩子。”
她一点都没隐瞒自己怀孕的事实。
与其让那个倪穗像是当做丑闻似的四处说,还不如她自己说出来。
闻言,周东闫微微一怔,随即开口道喜:“恭喜恭喜。之前还没听说,不然应该带一份贺礼来的。”
江廷野说:“不要紧。结婚的时候,过来喝杯喜酒就好。”
周东闫:“一定一定。”
云航国航的负责人以及训练战队的黄教官纷纷向二人道喜。
秦画霖即便早就知道了,却也跟着大家道贺了一番。
这事儿没人觉得是丑闻,反而都在恭喜两人。
藏在场内角落里的倪穗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灵魂受到了冲击。
她忍无可忍,一下子从大花瓶里出来了。
因为花瓶太高,摔在地面,碎成了几瓣,她爬起来时太激动,划出了伤口都没在意。
“你们居然还恭喜他们?!”
那一声花瓶碎裂的动静引得众人朝着二楼看去。
于是便瞧见从花瓶里冒出来的倪穗。
倪家的保镖作势要去阻拦,王局长却开口了:“不用拦,让她过来说。”
倪穗一把推开几位保镖,怒气冲冲来到众人面前,伸手指着他们:“你们这群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她可是未婚先孕!放在从前,这是要浸猪笼的!你们却在提倡这种行为?社会风气就是被你们群人败坏的!各个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这样不堪,真叫我恶心!”
这番话,把所有航空公司的老板都得罪了。
周东闫与秦画霖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倪穗在那里大开骂戒。
江廷野也没动,孟寻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倪穗。
见没人回应自己,倪穗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她故作镇定,冷笑起来:“你们也觉得没话了吧?我说对了是不是?你们就因为碍于木野国际的势头,所以不敢指责她孟寻行为下贱,不知检点!风流成性!有了孩子还不知道遮掩,却还满世界的招摇!”
“你这种女人实在伤风败俗,就应该抓起来判刑坐牢!”倪穗说的掷地有声,一副她在造福人类的感觉。
一声轻笑响起,颇为突兀。
任谁都没想到这个笑声,竟是从秦画霖口中发出的。
王局长微微偏头,“秦总可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秦画霖接了话:“那倒没有。只是觉得倪家大小姐幸好没嫁人。”
倪穗当即开口:“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觉得孟寻这种人结婚只是在祸害人?我才是好的,才是对的?”
众人:“……”
倪父甚至都扶额,听不下去了。
人自恋自负,也是要有个度的。
秦画霖直视着倪穗,字正腔圆:“幸亏倪小姐没有嫁人,不然以您的意思,岂不是还要在婚后给您的丈夫纳几个妾室?”
“我……我何时这么说了?”倪穗有点懵。
“你的确没说。只是你刚才的那番宏论,我还以为你是古代名门望族家的贵族小姐,所以才养成了这么规矩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