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从来不救无用之人,还是将你杀了吧,一了百了!”
话音刚落,她就又举起刀,准备一刀了结了那个少年!
谁知那少年慌乱之中,居然将手探进自己的裤子里!
众村民还以为这孩子是个什么暴露狂,大家纷纷捂住自己家女孩儿的眼睛,就在白家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武娟也赶紧捂住自家族长的眼睛,武飞跟武凌也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前面,武飞挡在武娟的面前!
武凌一脚就踹向那个少年,他知道这个少年还有用,所以也没敢用太大力气,若是一脚就被踹死了,那可就不好了!
他这一脚只用了三成的力气,还是把那个少年踹得一个后仰,而且还在在原地滚了一圈儿!
等他停下的时候,已经晕死了过去,我伸向裤子里面的手上,居然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块玉牌!
看那样子,就十分贵重!
场面顿时很尴尬!
林茹被她们挡得严严实实,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但一看旁边儿村民,那一脸尴尬又诧异的表情!
而且原本捂着自家女儿眼睛的手也全都松开了!
林茹也赶紧扒开武娟的手,她这才发现自己前面居然挡了不止一个人!
等她好不容易走上前,就看见他三叔公还有那两个堂叔,正蹲在那个孩子的左右,给他扎针医治!
武凌走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块玉牌!
他还十分嫌弃地拿着一块儿干净的手帕,将那玉牌擦了又擦,然后又拿出一块儿新的手帕将这玉牌放了上去,才双手递给林茹!
林茹接过那块儿玉牌,左右端详了一下,上面刻着两个字,于望!
应该是他的名字!
其实就在这个少年刚被发现的时候,他们就搜过这个少年的身,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他身份的东西!
但左翻右翻都没有翻到有用的东西,谁能想到他居然把东西藏在了那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大家搜查的时候都没有仔细看,所以就漏掉了!
不得不说,这个少年看着傻憨傻憨的,而且一看就是被家里长辈惯坏了的模样,就算是突生变故他一点儿也不懂得收敛脾气!
但没想到居然这么会藏东西!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个少年才醒了过来!他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然后就想着赶紧逃跑,但他刚要挣扎起身,就感觉到浑身剧烈疼痛!
林茹在一旁见此情景,冷冷地道:“我劝你老实点儿!嘴巴又不是白长的,有事儿你就说不要做多余的动作,这回只是内脏有些受伤,若是下回他收不住力的话,你这几根小肋骨怕是就断了!”
于望看见那个一言不合就扇巴掌的女子,就坐自己身旁,吓得就要往后退去,怎奈身体实在太疼,胳膊也有些用不上力,刚支撑起来就又瘫倒在地!
他听见林茹这话有些无语!
“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倒是问我呀!你这一言不合就上来两个巴掌,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呀!”
“我都说了我是县丞的儿子,你却一点儿也不信,这让我有什么办法!”
“还有那个男的,我不就是掏了一下玉牌嘛,上来就给我一脚!”
“我是长嘴了,但你也没给我机会用啊!”
“你还想问什么?只要别动手我啥都说!”
林茹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你一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非要挨一顿皮肉之苦才能学乖!怪不得你爹不要你了!”
于望都有点儿绝望了,他再一次强调道:“这位女侠!我都说了!我爹没不要我!我是他的长子,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要我?”
林茹上下打量了一下于望,还是满脸不信,就在于望又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她抬起手阻止了于望接下来的话,“好了!我信你!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劝你老实回答,要不然就不是两个逼兜的事儿了!”
“你叫什么?”
“你爹是哪个县的县丞?”
“那个县被顺王攻破了吗?”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于望指了指林茹手上的玉牌,“我叫于望!就是上面写的这两个字,我爹是康曲县县丞!若我没看错,那个县是前面的那个,康曲县在我出来之前还好好的,没有被攻破!”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来话长了!”
林茹一听见康曲县三个字,心里就有了谱,她之前果然没有猜错,就看这于望身上的布料,家里就非富即贵,而且这附近就这一个县城!
他最有可能是康曲县的人,但没想到居然是个当官儿的儿子!
果然像这样从来没受过苦的熊孩子,上去两个大耳光,就给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让他啥脾气也没有,十分配合!
林茹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微笑地看着于望,“既然说来话长,那你就长话短说,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卖关子了!”
于望看了看他手里的菜刀,有些紧张地咽了咽了吐沫,“那个!有话好好说!你那菜刀可拿稳了!”
“我其实就是跟康曲县的公子哥们儿打赌,赌我敢不敢在这个时候独自出康曲县,若是我独自出来了,他们以后就得管我叫大哥!”
“以后都听我的话!都不跟我那庶弟来往!”
“谁承想我刚出来就差点儿被那群难民袭击。等我走得再远点儿,不知道被谁从背后打晕,然后再醒来就看见你们了!”
林茹想到了很多种回答,但唯独没想到是因为跟其他人打赌,才出来的!
这十四五岁的少年,对于被叫大哥就这么有执念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不过以林茹的经验来说,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要不然这男孩儿身上也不会有那种慢性毒!
于是她又问道:“你说的庶弟,是怎么回事儿?据我了解,像是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人,这是看不起那些姨娘生出来的庶子庶女,为什么他们宁可跟那庶子玩儿,也不跟你玩儿呢?难道你也是庶子?”
于望连连摇头,“我才不是呢!”
“我可是老于家的嫡子嫡孙!还不是那群公子哥惯会捧高踩低的,他们大概听说了,于腾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小姨要被抬成正妻,他们才如此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