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以后,林雪取了五两银子,交给了张捕快。
“今天真是麻烦诸位了,这点银子几位拿去喝茶!”
张捕快三人并没有想到林雪会给银子连忙推拒,他们也知道林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都不好意思要人家的钱。
“你们就拿着吧,这钱怎么来的,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的家当的确不止十两银子,我就是看不惯村里人欺负弱小才故意给他们一个教训!”
“这不义之财不能过夜,你们就帮我分担一点吧!”
虽然事情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张捕快没想到林雪会说出来。
“你们刚刚搬到县城里来,啥啥都要现买,这点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以后咱们也算是同事了,就不用太讲究!”
张捕快还是不想收林雪的钱,毕竟人家一个寡妇带着夫家的5个孩子着实不容易。
“张捕快不会忘了昨天的羊肉吧?以我打猎的手段,还怕挣不来银子?”
见张捕快是真心不愿意收,但林雪却是真心给。
以后大家都在县衙里工作,只有利益来往,才是最坚固的关系。
林雪也希望自己在衙门里的日子能够过得轻松一点,所以跟这捕头打好关系是必要的。
“原来昨晚那只山羊是林捕头猎的,以后打猎可以叫上老哥,老哥我也爱吃肉食,只可惜平时都要在衙门里很少有机会出去打猎!”
张捕头是真的不知道昨晚的羊肉是林雪猎回来的,上面的人也没说,他们还以为是在外面买的呢!
“那等张大哥什么时候沐修,咱们一块儿出城去打猎,正好我也要教家里几个小子学习打猎的技巧!”
张捕头自称老哥,林雪立马顺杆子往上爬,这关系立马就拉近了许多。
几人又说了一番客套话,最终张捕头还是收下了那五两银子。
“老大,城西发生了谋杀案,大人正在那边查案,让我在县衙里等着,等你回来立马叫你过去!”
林雪他们刚在县衙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有眼尖的衙役看到了他们跑了过来。
“发生了谋杀案?走,咱们去看看!”
一听有人命案发生,张捕头立马就紧张了起来,恢复到了工作状态。
“小仓,你先回家去!”
“这五两银子你拿着,回到家里好生收着,我跟过去看看,晚点回来!”
林雪一听出的人命案,虽然她是县令夫人的女护卫,不过对于案件也是很感兴趣的。
打发周小仓回家照顾弟弟妹妹们,她则是跟着张捕头一起前往了城西。
“大人,我们回来了!”
张捕头先跟县令大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去跟家属了解情况。
林雪则是走到了县令旁边,看着院子中间放着的那具尸体。
“此人乃是中毒而死,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毒发时应该有过挣扎的痕迹,手指甲里有红色血丝,应该是在挣扎的过程中抓伤了同在一起的另外一个人!”
林雪仔细看着尸体,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林护卫,你还会验尸呢?”
县令大人没想到,林雪居然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这么多问题,而且所说的跟之前仵作查验的结果大差不离。
“我时常上山打猎,动物的尸体看的有点多,而且我在幼年的时候曾经跟着一位云游的神医学过两招,了解一些医理!”
林雪见县令大人并没有阻止她参与探案,就更加仔细的观察起了这具尸体。
“死者的手指弯曲程度,他死亡之后手里应该死死的攥着某样东西,不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
林雪观察了一下死者的右手,发现他的手指向内弯曲,就像是握着一个什么东西。
这种弯曲程度并不是人自然的握拳,而是死死捏住某样东西,用力过猛造成的。
并且在死了一段时间后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说明他手里的东西当时并没有被人拿走。
“家属报案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在死者的手里发现任何东西!”
“而且死者的家人也没有发现死者手里有握东西,看来那东西先一步被人取走了!”
县令大人已经了解过了整个情况,在林雪问出来的时候,他便立马给出了解答。
这位大人也是有意要看看林雪的本事,如果有这个能力,那他以后再有事情也就多一个人可以用。
“我可以看一下案发现场吗?”
在死者身上找不出什么线索,林雪便不再关注这具尸体。
“就在那间开着的房间里,我已经让人将案发现场控制起来了,你可以去看看!”
林雪一转头,就看到了张捕头也在那间屋子里。
她对着县令大人点了点头,然后就进了屋子里,开始查看现场的环境。
地上有一个用白灰围成的图形,应该就是死者被发现时的样子。
林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最后吓出了一个结论。
“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死亡以后应该被人挪到了这里!”
听到林雪的声音,张捕头立马走了过来。“你怎么看出来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
林雪再次扫视了屋内一圈,然后才说出了她的判断。
“死者身上的衣角处有不少草削,虽然死者的衣服似乎被人整理过,不过在衣摆和袖口的缝隙处有那种干草的碎屑!”
“就是很细很细,类似粉末的那种东西,张捕头你能理解的吧?”
林雪说完又指的指着屋内,屋里干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我再去看一眼尸体!”
被这么一提醒,张捕头立马又回到了院子中,仔细的检查着死者的衣袖和下摆。
“你们家有牛圈吗?或者是其他牲口棚子?”
林雪找到了这家的主人,询问起了他家是否有养牛或者其他牲口。
“我们家没有牛,不过养了两匹马,是平时我家大郎做生意时用的!”
“就在屋子后面,我可以带大人去看看!”
说话的是死者的大嫂,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两个老人已经哭得晕死过去,正在屋子里躺着呢。
而自家男人又不在家,其他男丁则都是在县令身边,只得自己带着面前的姑娘去后院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