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数万骑兵横扫而过,犹如爆发地震一般。
这么大的动静,即便是聋子也该有所反应。
兰州军中,接到消息的肖华急忙赶回军营,却发现元平不慌不忙,甚至还有功夫和其他人谈笑风生。
肖华径直走上前疑惑的问道:
“大人,你难道还不着甲吗?敌军马上就要进攻我方了。”
“咦?肖族长回来啦?结果如何?他们同不同意我当统帅?”
元平看到他眼睛一亮,答非所问。
“并州世家迟迟不开口,吉州倒是有些许意向。”
“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敌当前,我军要尽快做些准备才是!”
肖华快速的说道,心中不满日益加重,这个元平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哈哈,肖族长急什么,我军依托大营防守,就是百万大军又有何惧?”
“伪夏不据城而守,还敢主动进攻,那就是找死,我元平何曾输过?”
“这次正好是送上门来的靶子,且让我杀鸡儆猴,让他们看看,谁才是世家最值得效忠的人!”
元平大笑道,看着肖华面容上如此紧张,之前的郁郁之气也舒缓了许多。
随即他才在亲卫的帮助下慢慢穿上盔甲,引军出战。
“将军说的是,不过是些运气好的家伙罢了,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
“要是当初是您坐镇易京,哪里还有现在这档子乱事。”
“哈哈哈哈,如此也好,让天下看看我元平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肖华,看着面前不紧不慢,一点也没有急迫之色的众人,眼中目光闪烁。
……
颜良带着大军快马加鞭,即便如此,也由于距离因素,让兰州军有足够的时间列阵而出。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元平不斩无名之辈!”
“我呸,你爷爷我颜良是也,叛逆可敢与我一战?”
颜良策马而出,举着长槊,面容狰狞,魁梧身材爆发着骇人气势,喊声大如轰雷。
“这家伙嗓门还挺大!”
元平笑着对身边左右说道,随即他伸手遥指:
“可是打仗,不是声音大就有用的!”
“谁愿去斩了此獠!”
听到这话,一身材壮硕,满脸横肉之人骑马出阵。
“杀鸡焉用牛刀,不用诸位将军出手,我便能斩了他。”
“好好好,拿下他,我也封你做将军!”
“那我先谢过大人!”
壮汉咧嘴一笑,显得无比的狰狞。
随即拍马向着颜良而去,气势如虹。
颜良狞笑看着来人狞笑一声,不闪不避。
那校尉见状面色一喜,此人竟敢如此小觑我,挥舞长刀瞬间逼近,大喊道:
“杀你之人乃……嗬……”
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已经身首分离。
颜良有些意兴阑珊,铺垫了这么多就这?
他长槊往元州军列方向一举,高声呼道:
“难不成你们就这点本事?”
兰州军一片哗然,出站之人虽然只是个校尉,但却在军中小有名气。
武师中阶的修为配上一身武艺即便是一些将军也不能匹敌。
对面那人竟然这么快便将其杀死,可见其实力高超。
元平面色难看,那校尉看着身材还算可以,没想到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还没一个回合便被人斩于马下。
“杀了个无名之辈有什么好得意的?胆敢小觑我兰州豪杰!”
“阳谷,你上,给他点颜色瞧瞧!”
元平命令道。
旋即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神色冷淡的人应声出阵。
“阳谷,竟然是他,他可是当年横压兰州一代武者,号称兰州第一人,没想到他竟然在我们军中。”
“大人果然深藏不漏,就连阳谷这种人才您也能收入麾下。”
“阳谷当年可是拒绝了无数世家的招揽,后来便消失无踪,我还以为他是不是死了,竟然出现在这。”
元平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真以为他元平这么多年是再吃干饭吗?
阳谷当年便已经是武师上阶,如今更是达到武师大圆满。
天下除了那几个大武师还有谁能与他抗衡?
此战也是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看看,他元平也不是泥捏的,非要你们不可。
“大人,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很深啊!”
肖华靠近过来,一脸伤心的说道:
“你肯定还有不少底牌没有展现出来吧?”
“哼哼,肖族长那里的话,这不是要给一些人看看实力么?”
元平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大人要是能将真正的实力告知于我,想必统帅之位一定是易如反掌。”
“不急,打完这一仗,肖族长不就知道了?”
两人同时沉默,看着前方思绪万千。
此战结果已定,该思考接下来的打算了。
阳谷策马上前,手持长枪,不动自威,他眼神不屑的看向颜良。
一身白马白甲,神采奕奕,长枪一指,不屑道:
“跪下投降,饶你一命!”
颜良自从他走进场的那一刻便处于一种齐妙的状态。
似乎是熟悉的记忆在攻击他。
血丝逐渐布满他的眼睛,拿着长槊的手臂青筋暴起,气息变得不在稳定。
“呼!”
呼吸声越发的沉重,看到那阳谷的动作,直接奔涌上前。
“你一个冒牌货也想在我面前逞威风?”
阳谷不明所以,疑惑地说道:
“什么冒牌货!”
随即挺身向前,既然不领情,那就不要怪他兰州第一枪下手太狠。
长枪戳出,势大力沉,直指颜良的头颅。
此战过后,兰州第一枪的名号必定响彻大夏!
“什么?”
还没等阳谷畅想完,他便发现对方轻而易举的招架下了自己的攻势。
他满脸不可置信,紧接着立刻握住枪杆,再次发力。
“叮~”
兵器相撞击打之声轻鸣。
随即他便感觉到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从武器身上传来,长枪径直脱手掉落。
“去死吧!”
伴随着耳边的一声暴喝,他看见一柄长槊冲着自己脑门而来。
“怎么会……”
看着这一幕,兰州军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