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内,花姝在两个时空之间进进出出,空间没办法带别人进入,只能花姝来回拿器具。
榻上的小婴孩,脸色不再红润,而是苍白冰冷,小小的嘴巴里插着一根氧气管,联通着一旁的氧气袋,紧闭着眼没有任何声响。要不是一旁的心电监护仪上数据还在波动,都会以为孩子已经没有生命了。
花姝将配好的药水注射进孩子的身体里,由于孩子是早产儿,根本找不到血管,花姝只能扎在孩子的腿上。
一通操作下来,花姝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
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这孩子的了。
花姝没敢放松,这两天还是危险期,必须时刻监护着。
门外叶辞渊静静地站在门外等,没有敲门。
乘风从外面走进来,对叶辞渊行礼。
“属下来迟了些,请主子恕罪。”
“无事。”叶辞渊抬了抬手,眼睛却还是看向药房的门,像是要把门看出个洞来。
“主子,那我们回去吧?”
乘风也不知主子站门口是在干嘛,难道被陆大夫赶出来了?
她为什么赶主子出来?
脑子里正各种猜测,抬眼间看到叶辞渊略显凌乱的衣服上有烧焦的破洞,鼻尖似有似无的萦绕着烟火味。
“主子,发生了何事?”乘风敏感的察觉到事情不太对。
“你现在去通知高知县,把刘家的人都抓起来。”叶辞渊眸色暗沉。
“刘家人?”
“很容易找,飘着浓烟的那一户。”
“是!”
乘风也不再多问,立马办事去了。
一直到了晚上,药房的门却一直未开。
杨婆婆端着饭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说。
“阿颜啊,这病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治好的,你可别把自己累到了,你倒了谁管那个小家伙啊。”
“婆婆知道你心里…….”
话还没说完,门从里面打开了。
杨婆婆开心地把饭递上去。
花姝还是那一身烟熏火燎的衣服,可面纱却是换成了新的。
叶辞渊看着那个面纱,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强烈。
在火堆上虽然浓烟弥漫,但确实没看到她脸上有什么所谓的疤痕,那说明那只是她的一个托词。
而她面纱戴的这么勤,她的脸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她不是像花姝,而是她本就是花姝。
叶辞渊被自己的分析所惊,找了这么久的人难道四年前就已经见过了?
惊讶过后,心底却冒出一股子莫名的庆幸,而庆幸的内容却让叶辞渊不愿去直视。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确定陆颜是否就是花姝。
叶辞渊盯着花姝的面纱脑中思绪渐渐清晰。
之前逃走她都要带着那个小丫鬟,可她来了那么多次却从未见到过,如果她就是花姝,那个小丫鬟一定就在身边,而一直不出现估计是躲起来了。
抬眼看向亭曈的方向。
一想到两人可能早就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还一起演戏,而他也在自以为的演戏,顿时又异常恼怒,脸色黑了黑。
花姝端着饭,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色一会儿喜一会儿黑的,有些奇怪。
“你怎么还在这?”
“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你就这么和我说话?”叶辞渊将事情串通后本就不悦,在听到这话,自然没有好气。
花姝将饭放在屋里的桌上,叶辞渊也跟了进去。
“那这个还你,你救我两次,我救你两次,扯平了。”
花姝拿出那块血玉,递给叶辞渊。
叶辞渊听到这话,又看到那块血玉,只觉气血上涌,被气的头更晕了。
“扯平?永远不可能!”
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女子,叶辞渊语气带着急怒。
“这血玉你不要也得要!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花姝看着眼前突然生气的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只是不想再与他有牵扯。
刚刚一切结束之后她才发现她的面纱已经被烧毁了一半,顿时心里一惊,一遍遍回想叶辞渊有不有见过。
但又觉得叶辞渊如果真的认出来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还伸手去接她。
他只会把她抓回去找个更封闭的地方把她关起来,再慢慢折磨她。
这样想,花姝又松了一口气。
“不要就不要吧。”搞这么个霸道语录,还好她不是小姑娘,没那么容易感动。
花姝又将血玉收了回来。
叶辞渊脸色稍稍缓了缓,盯着她染血的手臂,血已经凝结了:“快吃,吃完我给你上药。”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背上也可以?”
花姝背上也有好几个烧焦的破洞。
“…….我可以找人帮…..”花姝想到挽画,但看了眼前的人。
算了,挽画出来不安全。
“找谁?”叶辞渊挑眉,好像还有点期待。
“那还是麻烦你帮我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