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是渣男。
雨是停了,但马匹都死的死,伤的伤。
马车里还有一具尸体和两个伤员,如何回去是个问题。
正当叶辞渊决定自己先回去牵马车之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主子!”乘风远远瞧见荒草丛中的马车。
匆匆下马,乘风看着一地的尸体,跪地行礼。
“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
叶辞渊摆了摆手,乘风站了起来。
回到住处等了许久也不见叶辞渊回来,见天色渐黑还下起了大雨,实在放心不下,便匆匆打马出去寻找,一路打听,沿着车辙找到了这里。
乘风看见一边站着的花姝和两个孩子有些诧异。
“陆大夫?”
花姝也看了眼乘风。
“你不惊讶?”
叶辞渊侧头看着花姝淡定的脸。
“惊讶什么?他不叫你哥了?你们一看就不像亲兄弟,上次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
他演技这么差吗?乘风郁闷。
叶辞渊听花姝这样说,也没反应。
或许她这样说才正常吧。
她不是普通女子。
“把马换到马车上,启程回去。”
叶辞渊命令道。
回到市集,一场大雨过后,街上已无行人。
路过徐记粮铺门口,铺子的门板只装了一半,估计那胖小二见花姝走了,就吓跑了吧。
马车停在了知县府门前,乘风将徐大良和徐财放在府前。
“告知高知县,让他通知徐家来领人。”
守门的小厮见是乘风,急忙跑进去通报,等高知县匆匆出来时,门口已不见人影,只有两个躺地上的人。
没有再去拿今早买来的东西,叶辞渊直接让乘风送花姝她们回莲花村。
杨婆婆看着门口脸色惨白的花姝,吓得急忙将她扶进屋。
———
出云轩,是叶辞渊在这的住所。
叶辞渊来到书房,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乘风。
乘风接过看了一眼大惊:“这不是和孤鸿长卫当年拿回的那个令牌一样?”
接着问道:“主子,这是从今日袭击的那拨人身上拿到的吗?”
叶辞渊嗯了一声,脸色微沉。
今日将人都斩杀之后,回神才发觉这批人与五年前的那批人剑法相似,便去这头目的身上搜查,找到的这个令牌更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些人和当年孤鸿引开的是同一拨人。
除了皇帝,还有人迫不及待要他死。
“需要属下去调查吗?”乘风面色严肃。
“此次是秘密出访,背后之人却带杀手直接来这,一定和皇帝有联系,或者皇帝顺水推舟,想借着查案直接让本王死在这。这人一直帮着皇帝,母妃身体里的血蚷一定也是此人下的。”
“那只要顺着这条线,定能很快找到这幕后之人。”乘风恍然道。
“你飞鸽传书给孤鹏,让他带人秘密调查那块令牌的来历。”
“是。”乘风领命就退了出去。
叶辞渊独坐在书房之中,又看了一眼令牌后,将其收起起身出了书房。
回到卧房,叶辞渊脱下外衣,忽然一方面纱从衣襟内滑落,飘落在地,面纱上沾满了泥和血。
是花姝换下的那块。
叶辞渊俯身拾起,拿在手里静静看着,脑中回想起马车前那千钧一发时,面前闪入的白影。
又想起上药时,鼻尖传来的淡香,脖颈处滚落的汗珠,肩膀上微痛的触感。
自己一定是疯了!
叶辞渊烦躁的将面纱和外衣扔到一边,重新拿起一件墨色竹纹锦袍穿上,开门离去。
门口遇上放完鸽子回来的乘风。
“主子。”乘风行礼,却见叶辞渊看也没看他,一脸沉郁的走出院门。
乘风有些不解,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一名小厮走来问:“乘风大人,王爷换下的衣服要拿去洗吗?”
“青色那套吗?”
“是。”
“去洗了吧。”主子素来爱干净,经历一场激烈打斗,那衣服定是脏了。”
“那面纱呢?”小厮又问道。
“面纱?什么面纱?”
乘风疑惑,王爷何时带面纱了,那不是女人戴的吗?
跟着小厮来到卧房,看着眼前皱巴巴,粘着土和血的面纱一时愣住。
这不是陆大夫的吗?!
怎么会在主子这?
难道?
乘风满脸震惊,不敢相信。
小厮看着乘风变换的脸色,一时踌躇该不该开口再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