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一刻也不耽搁,一路疾驰到宫门口下马递给守门的侍卫自己的玉印。
就在这时,身后也传来疾驰的马蹄声,花崇回头一看,竟是秦天大将军。
叶辞渊从进入军营就是在秦天的麾下,后来叶辞渊胜仗不断一路竞升,两人多次并肩作战,为南华守卫着西北大片疆土。
秦天下马,两人见面互相上前行礼。
“花大人这是也有事进宫吗?”
“这样说来秦将军也是?”
“老夫有些军务需要向皇上禀报,如今碰到不如一起?”
秦天主动邀请,看起来热情有礼。
花崇微微皱起眉头,如果秦将军也一起,万一知道了自己的筹谋就不好了。
太大意了 如此重要之事怎能如此仓促进宫。
“在下忽又想起家中有事未办,这正要返回呢,今日就先不与秦将军一道了。”花崇拱手。
“既然是这样,老夫就不为难花大人了,花大人先去处理家事吧。”
花崇要进宫,后又打道回府的消息很快传回了渊王府。
叶辞渊听着暗卫的汇报并无波澜。
“全忠!”
叶辞渊喊道。
很快全忠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送份贺礼去秦将军府里,以恭喜将军夫人有孕的名义。”
“是。”
全忠前脚刚走,后脚齐鸣就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一看是齐鸣回来了,叶辞渊立刻问道。
“有消息了吗?”
齐鸣走到旁边位置上坐下,喝了口茶水看向叶辞渊。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叶辞渊淡淡瞥了齐鸣一眼,不回答。
一改着急的态度,坐在主位上沏起了茶。
“你怎么不选?”
这下齐鸣反倒坐不住了。
“我选与不选你都会说。”
齐鸣被噎住,只好道:“好消息是我找到了那本古籍,坏消息是珍妃娘娘确实被种了血蚷虫。”
叶辞渊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去。
“这种虫极其罕见,生于高山苦寒之地,有极高的耐寒力。如果要为人所用,需得用大量鲜血灌养,直到血蚷虫通体鲜红开始蠕动就已经被成功唤醒了,喝谁的血就认谁操控。一但血蚷虫钻进人体,人的大脑就会失控,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到越血腥的东西就会越兴奋。”
叶辞渊双手紧紧握成拳,“那怎么才能将虫引出体内?”
“只有找到养虫的人。如果强行取虫,那人就会精神失常活不过一月。”齐鸣的声音犹如重锤击碎了叶辞渊的仅剩的希望。
茫茫人海,去何处寻找这养虫之人?
皇帝是肯定不会用自己的血去养虫的,这背后一定有人在帮他。
叶辞渊握紧的拳头发泄般的砸向一旁的花瓶,花瓶乍碎,留下鲜血淋漓的手背。
“诶!辞渊,有事好好说,这花瓶多无辜!想找养虫之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养虫最快也要半月,半个月日日放血也不是谁都受得了的,这人必定是有习武或者身体壮硕,手腕也会有很深的伤口。按照这样去找可以把范围缩小一些。”
齐鸣一边说着,一边去抽屉里拿出了伤药,利落的包扎好了叶辞渊手上的伤。
“来人!”
叶辞渊一声令下,窗户外进来一暗卫,单膝跪下。
“吩咐孤字卫,派人去探查手腕有很深刀伤,习武或者身体健硕之人,重点调查是否与皇帝有接触。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
暗卫飞窗出去,一下就不见踪影。
齐鸣收拾好伤药 突然问:“对了,你那新娶的王妃呢?怎么没见到她?你不会打算关她一辈子吧?”
“没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
叶辞渊冷冷的下逐客令。
“你真要把她关一辈子啊?!你这也太…”
狠毒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在冰棱一般的眼神中默默的闭上了嘴。
“那我走了!下次受伤别叫我!我为你跑这么大老远,还这种态度.......”
齐鸣感觉憋屈,一边走一边抛下狠话。
叶辞渊坐在主位上,如剑一般的眉宇间竖起褶皱,一双桃花眼微眯盯着地上破碎的花瓶,齐鸣“狠话”估计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