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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好得很,只是不知郡主为何要一边躲着臣,一边又偷看臣。”

魏吟秋手都疼麻了,望着他苦哈哈地道:“咱们能不能脚踏实地再说话,我快不行了……”

晋珩看着小姑娘死死扒拉着墙头意图往上爬,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往下坠,模样滑稽又可爱。

他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唇角还是禁不住地往上翘。

他飞身跃下墙头,站在她身下,扶住了她的双腿,道:“你慢慢松手,我抱你下来。”

“好、好,你可要扶稳啊,我怕疼。”

“嗯,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摔到的。”

魏吟秋这才一点点松了手,随着最后一股力挣脱,她身子忽然朝下坠去,吓得她大叫出声。

下一秒,她就落进了满是雪松香味的怀抱里。

男子低低的笑声传来,震得胸腔微微颤动。

魏吟秋忽地脸上一热,埋首窝进他胸前。

刚进了门的侍卫见此情形,笑着眨了眨眼,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她是在欲擒故纵。”

晋珩并没直接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朝着府内走去。

“为何要拒绝我的拜访?”

魏吟秋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却始终没敢抬头,小声回道:“我怕给你造成困扰。”

“哦?何以见得?”

“因为你我的身份……你是陛下的人,而我在太后身边长大,我们注定是要对立的。”

“陛下与太后是母子,你我为何要对立?”

“可太子与七皇子……”她抿了抿唇,知道不能妄议夺嫡之争,只好点到为止。

晋珩轻笑一声,“看来你也并非真的傻,既知如此,你当初又为何要来招惹我?”

他将她放了下来。

魏吟秋看他面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连忙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袖,仰头望着他,说道:“因为那些我都不在乎,晋珩,我只是一介女流,权势、地位、金钱,我通通都不在乎,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因为心之所动,仅此而已。”

晋珩看着面前倔强认真的小姑娘,心底有一根弦被触动,他伸出手缓缓抚上了她的脸。

密密麻麻的疼从心口处传来,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么深情。

“可是啊,郡主,你与我是不一样的……你能明白吗?”

修长的手指微屈,指节从她的侧脸划过,顺着柔美的线条一点点下移,慢慢地挪到白皙细嫩的颈边。

接着,他一把掐住。

魏吟秋惊愕地瞪大了眼,对上他冷得仿佛瞬间冰封了的眼眸,身体一点点悬空,双瞳因为窒息而渐渐充血,面色也涨红起来,但这都敌不过她心里的疼……

周围的下人们反应过来想阻止又不敢上前,于是纷纷跪下。

魏吟秋的贴身侍女哭了出来,边磕头边喊着:“太傅手下留情,求太傅手下留情……”

晋珩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她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屁股摔得麻麻地疼,若是按照往常她总要龇牙咧嘴叫哭一阵,可这会儿实在是有些缓不过来,只这么呆呆地仰头望着面前的男子。

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间好像发不出声音了。

“你要问我为什么?”晋珩垂眸看着她,神情冷漠,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怜悯地施舍凡人一个眼神。

他的声音更是冷得刺骨:“魏吟秋,你明知我是辅佐大臣,还要蓄意接近,此为一错;你是太后亲养的郡主,为外戚拉拢朝臣,此为二错;你成日出入男子府邸,不顾皇家清誉任意妄为,此为三错。”

魏吟秋呆愣愣地望着他,心中钝痛,眸底茫然。

她一言不发,只听他继续道:“臣也有错,过去太纵容郡主,以至于失了分寸,臣会自行向陛下请罪,甘愿罚俸一年,三年内步行上朝以作自裁,谨记于心。”

“以后,还请郡主自重,不要再来叨扰臣,给臣制造麻烦。”

说罢,他躬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魏吟秋仍旧呆坐在原地,目光呆滞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依旧是那样的风光霁月,可看在眼里怎么好像越来越虚幻了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他转瞬之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为何他要这样对自己?

小侍女哭着过来扶她,她却不愿意动,只低低地呢喃:“麻烦……他说我是麻烦……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叨扰他……”

“郡主,您快起来,地上凉。”

她忽的笑出了声,眼泪却汹涌而出,嗓音低哑:“原来……竟都是错了吗……”

她仿佛听不见身边侍女说了什么,只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步履缓慢地朝里走着。

……

人人都道,永宁郡主自及笄之后便越发沉稳了,越来越有郡主的威仪。

不过太后给她张罗婚事她都不大上心,只一门心思地扑在了雕刻和诗画上,还变得格外惜才,凡是被她看中之人后来的仕途都会变得顺遂。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递拜帖去永宁居。

每逢郡主筹办诗会之时,都城各路才子挤破了头都想混进去,只望能在郡主跟前露个脸。

……

永宁郡主与晋太傅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

清莺听完,还有些缓不过神来,皱着眉不解道:“这晋珩是突然抽了什么风?”

谢娇英耸了耸肩,撇嘴道:“谁知道呢,男人心,海底针啊。”

清莺眯着眼凝视她,“你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自然是永宁郡主自己告诉我的啊。”

“她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谢娇英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嘛,皇上动了让郡主去和亲的心思,她这是想最后再赌一把呢。”

“赌什么?”

“榆木脑袋。”陆星黎也跟着叹了口气,“当然是赌晋太傅的真心。”

“什么真心?晋珩伤她至此,哪里还有什么真心可言?”

“啧,你是真的不开窍啊。”连谢娇英都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道:“晋珩显然是对郡主动了心的,只是他身处这个位置,不能向郡主还以真情罢了。”

清莺捋了一下思绪,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晋珩那番举措是做给皇上和太后看的?”

谢娇英点了点头,“他若选了郡主,就形同于站在了太后那边,皇上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养大的犬去吃对家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