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白等人的离去,带走了三分之一的人手,还包括刘鹏等很多个刀手。
这些人是大猛子安排,来保护林远渠博士的,不过这些人战斗在一线,也是死伤过半。
叶小白没有带走全部的人,留下了日月星三人,还有薛鹏、庄库。
张伟知道,这是叶小白担心他的安危而故意这样做的。
这几个人虽然打斗能力一般,但是都是极限运动爱好者。
像日月星三人,就非常的擅长攀援,无论是徒手攀岩,还是绳索攀登。
薛鹏和庄库,一个擅长轮滑,一个擅长山地自行车。
这种技能,在特定的情况下,也有一定的作用。
而庄库留下来的更多理由,是因为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远房表哥庄叉重伤,他要留下来照顾。
虽然这个表哥是一个远方的表亲,但是两人小时候走亲戚的时候,有过照面,所以末世重逢,颇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张伟知道,末世的亲情和友情,是最为难得可贵的东西。
所以他平时在日常的生活中,也故意让陆仁甲、赵震雄、周安,裴舞、胡蝶这些人打成一片。
这一路走来,从男生宿舍的突围开始,这这人也就有了过命的交情。
这一次的休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庄叉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了半个月,直到半个月后才可以慢慢下地走动。
最开始的没几天的那几天,庄叉的整个全身都肿成了一个猪头一样。
张伟一度以为他可能要嗝屁。
“他这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放在这样的医疗环境,几乎可以说是回天乏力,不过不要紧,我给他开一方中药,吃上一个疗程,就大概差不多了……”当时林心诚老头给庄叉问诊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神医!!神医啊!!!”当时意识还很清醒的庄叉激动万分。
吃了几次药,撒了几泡血尿之后,庄叉的身体果然消肿了,而后又从鬼门关回来了。
不同于张伟有防弹衣可以抵挡,庄叉当时扛下了壁虎的所有攻击。
所以他在偷袭壁虎的蛋蛋得手以后,才会有些癫狂的嘿嘿嘿的傻笑。
那实在大快人心。
“老表你还没有对象?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庄叉对一直在照顾他的庄库说道。
“表哥,你就管好你自己吧,快三十了还没有对象。”庄库也是一阵无语。
“我才28,奔三还早呢!不过表哥告诉你,现在是末世,狼多肉少,男女比例非常的不协调,找对象可得趁早了!”庄叉谆谆教诲。
旁边的赵震雄听入了耳:“还有这种事?看来我得抓紧了……”
“把那个什么黑丝介绍给你怎么样?女大三,抱金砖!”陆仁甲凑过来说道。
“黑丝?飘柔?老陆你开什么玩笑,那娘们儿是段位高手,一拳可以把我打个半死的。你是有对象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那把裴舞介绍给你?”陆仁甲试探性的问道。
“我靠!这还要你介绍么?裴舞难道我不认识?我连她祖宗八代都打听清楚了……”赵震雄嫌弃的说道。
“真的?”
“那是自然,她爷爷是一位生物医学教授,这个你不知道吧?”
“早知道了……到底是爷爷还是外公?”
“你们两个一脸猥琐的在说什么?”裴舞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额,今天的太阳好圆啊,胡蝶刚刚叫我干什么来着?哦……好像是换纱布,那我去去就来……”陆仁甲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
“今天的月亮……咦?裴舞,你的中文说的越来越好了…”
“是吗?”裴舞一愣。
“是的啊,是的啊,老大让我有空找你学一下英语,其实是他自己想学,不过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那你让他自己来找我!”裴舞不理会赵震雄,转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好惊险!陆仁甲这个扑街!老子非得找他算账不可!”赵震雄一肚子的火。
而此时的张伟,正在食堂的二楼清点着稻谷,整个二楼的餐桌,都被搬空。
地面堆放着一地的稻谷,稻谷堆成了山,怕是有好几万斤。
“剩下的都在这里了……”胡莱拿着个本子,在一旁做着记录。
“这里大概有多少?”
“两万多斤吧!不过放在这里可不行,老鼠什么的太多了,要不搬到那个医务室或者器材室?那边干燥很多,没有老鼠和昆虫。”
“好,这附近没有电,但是有一个碾米机厂,可能我们要清理出一条公路去市中心,或者专门接个电线过来……”
“我让人给林远渠博士托个消息,让他安排一个电力工程师,给碾米厂通电,反正线路都是现成的。”
“不过现在林老头那边的诊所,还有不少的存粮,我们把那些用光之后再说!”
现在的人数,也就三十多个人,这是张伟这边的一二十个人,还有庄叉的十来个人。
再加上农夫和日月星等人。
“算是一个加强排的人数。”
张伟在老城区的中心有一栋楼,那边还有不少的人,他让钱宝华等人留在了那里,吸纳一些年青力壮的幸存者。
这个时候,应该也积累了四五十号人。
如果在老城区这样的地方的话,也是一方不小的势力了。
再和隔壁楼栋的叶小白,结成联盟的话,也是接近300人的一个团体。
而这个团体的最显着特征则是,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这样的团队有凝聚力和创造力,容易站稳脚跟。
在学校休整了整整四十来天,与壁虎等人一战后,所留下的伤,才勉强的痊愈。
伤重的陆仁甲等人,结疤还没有掉落,不过也几乎与正常人无异了。
庄叉也终于可以下床走路,农夫也变得生龙活虎,这两个人处于患难见真情,常和张伟走得很近,虽然年龄比张伟大很多,但是也是一口一个“伟哥”的喊着。
相对于张伟的刚过了19,庄叉已经28岁,至于农夫,那是42岁的大叔了。
周安潦草缝合的伤口,在农夫的后背长成了一幅地图。
“无所谓了,活着就行,谁还管美不美观……”农夫只用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背,就再也没有关注。
“我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有一天的深夜,张伟带上一瓶酒,找到了正在剪脚趾甲的农夫。
“什么事?”农夫看到了张伟的慎重。
“我希望你从此以后做一个恶人!”
“恶人?”农夫不是很理解,实际上他读过书,文化水平还很高,是大专的学历,那时候的大专,相当于现在的一本了。
“是的,我要在末世建立一个组织,或者说是营地,亦或者说是帮派,在法治缺乏的末世,就需要一套自己的规矩,我希望你来执掌刑罚……”
张伟想起了大猛子手下的鬼手,似乎也是一个专门立规矩的人。
“为什么是我?”农夫接过了一瓶酒,一口闷了下去。
“因为你只有一个人,无依无靠,也和其它的利益集团没有任何的关系,还有就是你那一身伤,这在末世实在是太耀眼了,你这个剥皮行者的称号,已经在外面传开了,我们再找机会帮你立个威,抓几个不长眼的混混,你亲自把他们给活活刮了……”
“你说起来像给青蛙剥皮一样稀松平常……”农夫没好气的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君子豹变,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另外一个农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