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外城表面看上去比矩阵里安全许多，实际上危险都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李正提醒几人，道：“超限级别的基因药剂已经被终端封禁，荒野上还有没有我不知道，外城市场上基本不存在了。
不过也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毕竟科技发展的未来是极难预料的，说不定以后还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超限玩意儿。
这都是说不准的。
你们本身也是搞科研的，应该比我更懂。”
楚萧和叶氏兄妹对视一眼，露出笑容对李正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咱们几个月没见了，你跟以前一样，还是这么替别人操心。”
叶开说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好歹总能分得清，放心吧。”
李正深深看他一眼：“但愿吧。”
这时，凤山略显局促地开口，问道：“那个……咳……我……我能不能私下跟你聊几句？”
李正略微一怔，随后露出会心的笑容：“你啊，嘴上说得好听，结果还是放心不下。”
他能猜到凤山想问什么，无非是克隆宴光的进展。
之前李正从矩阵回外城时，凤山发过一条私信给他，让他不要主动向凤山提起宴光，哪怕是哪怕是失败了，也别告诉他。
当时李正以为凤山想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支持自己好好生活。
现在看来，这是个用情极深的家伙，一旦接受了宴光之后，对感情极其忠诚。
“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问教授和米瑞尔，我跟凤山去一边聊聊。”李正安排好叶开几人，带着凤山走出重力室。
凤山跟在李正身后，亦步亦趋，脸上表情特别复杂。
有担忧、有惊慌、有期待和思念。
“放心吧，目前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宴光运气比别人好很多，终端从她体内找到了足够的活性细胞。”李正先开口，安了凤某人的心，紧接着又说道：“不过话虽如此，你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宴光的克隆体可能没有以前的记忆，你们之间还能不能走到一起，得看你自己努力。”
“我……我明白。”凤山听到宴光被成功克隆，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略带几分哽咽：“谢谢你，老李，真的谢谢你……我欠你太多，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呵呵。”李正轻笑道：“就算没有宴光的事情，你特么也欠我不少东西好吧？”
他可没忘了风某人以前是如何死皮赖脸从他这里赊账的，有些东西到现在都没有结清报酬。
“咳……”凤山被他提起这事，心里的激动之情澹了许多，被尴尬取代：“欠一个人情是欠，欠一百个人情也是欠么。总之以后我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对没有二话！”
“真的？”李正眉尖一挑：“你可别后悔。”
凤山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双手不着痕迹地捂住了屁股：“只要不是那方面就行！”
“卧尻！”李正嫌弃道：“你特么别恶心我，我家米瑞尔千娇百媚大美人，不比你养眼多了？”
“嘿嘿嘿……”凤山挠头：“那你说，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
“这事儿以后再说。”李正换了个话题，问道：“我上次离开之后，这两个月泥烘国老实了吗？”
“老实！那可太老实了！”凤山肃然道：“老实得有点反常！自从你那次大开杀戒，泥烘国人像是集体沉默了似的，在世界频道上一句话都不说，这显然不正常！”
“确实。”李正点点头，愧疚道：“我以前还是心软，以为那个国家的人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以至于张悦他们遭了毒手。”
本来李正想连着其他人一起克隆的，可问了才知道，除了宴光的尸体被凤山收敛了之外，因为无法定位已经死亡的目标，其他人的尸身都散落在矩阵各处，就算李正当时去一一找出，也错过了提取活性细胞的最佳时机。
“张悦？”凤山慨叹道：“那个姑娘我有印象，小纯跟她关系很好，她死了之后，小纯经常提起她。”
“小纯？”李正想起那个乖乖的女孩，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次没能进外城吗？”
“没有。”凤山说道：“不过也快了，她养的那只蜘蛛已经培养到王者级极限，没有提升空间了。以她培育小蛛的能力，接下来再熬一熬资历，混点贡献估计就能进外城了。”
这事儿好办，无非送到基因研究所，利用基因嵌合术再优化改造一下。
不过小蛛的底子比较差，估摸着今后提升的空间不会太大。
“她没事就行。”李正点点头，道：“泥烘国全体沉默的事情太过反常，我估摸着他们内心可能憋着什么坏，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四号街区看着点。外城明面上不能杀人，不过四号街区是我的地盘，我可以联系终端给你开个后门，做的隐秘一点就行。”
“没问题。哦，对了。”凤山想起来什么，说道：“那个御坂土卫门的妹妹总是跟我打听你的事儿，我没怎么搭理她，我感觉她挺……嗯……怎么说呢？挺关心你的。”
“哈？？？”李正听了一愣：“她关心我干啥？我跟她又不熟。”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跟你说一声。”凤山耸耸肩，道：“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四号街区守着了，你那有钱吗？给点经费呗？我来的时候路费还是跟陆离借的。话说你可能不知道，陆离那小子脑子里的毛病治好了，现在太他妈可靠了，我刚见到他的时候都有点儿不适应。”
“他的病，我治好的。”李正一脸服了你的表情，拿出铭文卡给凤山转了两百红晶币，叮嘱道：“别乱花，要是被我知道你大手大脚地挥霍，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欠一点东西！”
“行，我这不是刚来外城，暂时周转不开么？”凤山漫不经心道：“我听说罪域能赚这玩意儿，回头我去弄点回来还你。嗯，走之前问你一声哈，你真的不准备把那个什么结点的凝聚方式交给我吗？”
李正嫌弃道：“你说你人品多次？展舟舟就从陆离他们那里学会了凝聚精神力结点的方式，人家怎么偏偏不教你？”
凤山叫道：“谁说他们不教我了？是我没学会！”
李正鄙夷：“学不会还有理了？”
“有理没理的两说。”凤山理直气壮，道：“至少证明我人品不差！”
李正继续鄙视他：“人品不差还老是跟我借钱、赊账？”
凤山昂头：“我人品要是真差的话，你会借给我吗？”
“……”李正听了这话，沉默几秒，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可能我以前真的瞎了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