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零街区。
李正领着虎二虎三来到那家小花所在的娼馆,门口黑熊见了虎三,顿时额头一皱:“你怎么又来了?还不死心,多带了几个人来?”
他横竖打量了李正等人一眼,在扫过米瑞尔和穆达拉时眼前一亮:“你莫不是以为多来几个人就能在我们封逍馆闹事?还是说你们想把这两个女人卖进馆里,换一次见花姐的机会?”
他口不择言,却不知这话无意间得罪了李正。
李正原本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他走到那黑熊保安面前,双眼直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黑熊保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找死是不是?”
李正冷冷道:“你们封逍馆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客人?”黑熊保安又看了眼虎三,以为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不止:“跟这种穷鬼一起的,能在我封逍馆消费得起?”
他表情一顿,略带几分鄙夷:“你知道进封逍馆一次最低消费是多少么?看你那穷酸样,一定负担不起,来这装什么大款?快滚!否则休怪我动手撵人了!”
虎二在李正身后小声道:“老板,封逍馆最低消费一千白晶币,很贵的。”
这只是最低消费而已,要是像三弟那样每次来都要见所谓花姐,得花更多钱才行。
“多少?”李正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千白晶币?”
这么点钱,不是去罪域里逛几圈就有了吗?
为什么黑熊保安一副没多少人付得起一样的表情?
“怎么?吓到了?”黑熊保安脑袋抬得高高的:“这只是入馆的门票钱!”
“呵。”李正扭头算了算自己这边几个人,掏出铭文卡:“我们这一共七个人,入场门票就是七千白晶币是吧?在哪付钱?”
“我倒要看看你装到什么时候。”黑熊保安用大拇指戳了戳门口,道:“往里面走,拐弯那里有专门的人收钱。”
“嗯。”李正轻轻点头,又问了一句:“打你一顿要花多少钱?”
“什么?”黑熊保安一愣,没反应过来。
“算了,我还是交罚款给执法队吧。”李正想了想,扭头对丰越说道:“给他点教训,让他明白有些话不能乱说,如果执法队过来就带着他们进去找我。”
“……好。”丰越郁闷地点了点头,他忽然发现自己跟着李正到处跑似乎不是一件好事,居然被人家当成了打手使唤。
他走到黑熊保安面前,抬手在对方肩膀上轻轻一拍。
卡察。
黑熊保安原本环抱在身前的双臂软软地垂了下来,肩部关节竟然轻松被卸了!
黑熊保安大怒:“真敢闹事!你知道我们封逍馆的老板是谁吗?”
他抬脚踹向丰越,却被丰越抬手拖住往前一松再往后一拉,又是卡察一声,这条腿的关节也被卸了。
黑熊保安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丰越不声不响在他身上一顿拍打,卡察卡察的声音不绝于耳。
虎二虎三听得全身哆嗦,不久前他们就是这样被人当成积木拆着玩,知道这滋味并不好受。
黑熊保安原本还硬气地想忍住,但丰越拆别人关节的手法很高超,能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让对方感受到极大的痛苦。
他咬着牙,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双眼瞪着还没来得及走进封逍馆的李正。
李正没想到丰越动作这么利落,不过片刻就把黑熊保安的关节全都拆了一遍。
“倒是条硬汉。”丰越收手,对李正说道:“这俩兄弟刚才只忍到第三个关节就痛不欲生了,这人全身能拆的关节全都被我拆开,居然还能忍住。”
李正见那黑熊保安看着自己的眼神深处有一丝怨毒和莫名的幸灾乐祸,心中大为奇怪:“你在得意什么?我让人拆了你的关节,你怨恨我我能理解,但我从你眼中看到的得意……你在得意什么?”
“哼。”黑熊保安冷哼一声:“知道为什么馆里没人出来管这事吗?你们当街伤人,执法队一会儿就到,你们完蛋了!”
别看他之前嘴臭骂人,还扬言要打死虎三,实际不过是嘴上痛快痛快,要真让她当街斗殴他是万万不敢的。
要知道执法队天天就盯着这事呢,抓住一个犯事儿的,保不齐就是一通狠狠压榨。
李正往封逍馆里面看去,发现拐角处有几个人探头探脑往这里看,指指点点却没人过来,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而路人的表情也大抵如此,没有人关心黑熊保安为何被打,他们只想看执法队过来抓人。
就在这时,围观人群中传出叫喊声:“执法队办公,谁在这当街闹事?”
围观人群一阵涌动,从后面钻出来一个豪猪似的异族。
那异族钻出人群时脸上还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以为又是一次有着丰厚油水可捞的差事。
等他看清李正的脸后,他面色一变,用力推开旁边挡着他的几人,急匆匆过来纳头便拜:“大人!”
李正对他的行为感到好奇:“你认识我?”
豪猪异族抬头,讨好地笑着道:“几个月前,我去拜访过你。”
“哦……”李正明白了,当初他在九五零街区因为精神力引起过几次全街区性的轰动,当时有不少实力很强的人到植物园去找自己,这豪猪异族当时或许就在其中。
不过他没留下什么印象,说明这家伙在外城地位不高,没有话语权。
李正指指那黑熊保安:“我当街伤人了,你说要怎么罚?”
“什么当街伤人?”豪猪异族惊声叫道:“那小子不是自己站不稳摔倒的吗?跟大人你有什么关系?”
李正当着那么多围观群众的面指使别人把黑熊保安打成这样是不争的事实,豪猪异族如果不认识李正,肯定就“公事公办”狠狠地从他们身上刮一层油下来了。
但既然认出了李正,他哪里还敢有那样的心思?
豪猪异族如此明目张胆,指鹿为马的行为,让围观的那些群众不由产生了一个好奇的念头。
连平时不可一世的执法队都这么害怕,那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