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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会离开的。”

这几个字几乎耗尽左思棋所有的力气,他脸色惨白的看着同样痛苦万分的施念玉,他不想因为自己让施念玉遭受这些痛苦。

陆亭叶扶着摇摇欲坠的左思棋一步一步即将踏进幽深的森林。

施念玉痛苦到了极致,她甚至连哭泣都是安静无声的,只能看到她不断颤抖的身躯。

施念霄一把捞起几乎瘫软在地上的施念玉消失在了原地,随后那些直升机也慢慢驶离这片天空。

还在黑线里包裹着的一行人被黑线缠绕着拉进了那片树林,一进树林不远处,陆亭叶和左思棋两人坐在地上背靠着粗壮的树干。

黑线将几人放在距离他们两米的地方 唯独把莫羽琛卷了过去。

“你不是有治愈系异能吗?替这家伙看看。”

莫羽琛有些不可置信,治愈系异能用到丧尸身上简直匪夷所思,但是一想到这么久以来他们二人心甘情愿的陪着大家成长,他很乐意一试。

雾蒙蒙的白烟从莫羽琛手中涌出慢慢包裹住左思棋受伤的下腹,一接触到立马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左思棋痛的不断颤抖,脸色惨白如纸。

左思棋的伤口血肉全是黑红色,情况要比正常人的伤口严重百倍,不过莫羽琛真没想到原来丧尸的腹部受到重创也会致命。

左思棋忍着痛意抬眼看着莫羽琛,几乎是一眼他就知道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比起丧尸,我趋向于人的面更大一些,所以普通人的致命伤对我同样起效,但是只针于我。”

“他就不一样,他必须得脑袋掉了、黑线清理了才会彻底死亡。”

左思棋忍痛说完还不忘指了指旁边的陆亭叶。

“啊对对对,意思就是我不是人呗。”

陆亭叶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满的嘟囔。

随着那股白烟的深入,左思棋闷哼一声紧闭着眼,嘴角还不断渗出黑红色的腥臭的血液。

他感觉眼睛有些湿润,可是却没有眼泪流出。

这样不堪的他,这样怪异的他……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左思棋心里一片茫然,如果说之前是在等一个前往首都寻找施念玉的机会,那么现在注定失败的他接下来该干什么?

“喂!你想干的事情我可是陪着你干完了!我的事情你也得陪着我啊!好不容易找到个还算是称心如意的伙伴,你可别想不开要死要活的。”

陆亭叶似乎察觉到了左思棋低落的情绪,他有些不满的踹了踹左思棋的腿。

左思棋看向陆亭叶。

“你想干的不就是追在他们屁股后面跑吗?”

陆亭叶贱嗖嗖的笑着摇头。

“是也不是,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等会儿偷偷告诉你。”

左思棋一脸我没兴趣的闭上了眼,气的陆亭叶抓耳挠腮、捶胸顿足。

治疗结束后左思棋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原先碗口大的血窟窿也只留下了一道浅黑色的疤痕。

安顿好昏迷的左思棋陆亭叶跟着莫羽琛一起走到了众人身边,他神色有些落寞,因为他不知道左思棋接下来要去往何处,而他自己也很迷茫。

“基地有什么机关吗?左思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陈双双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所以她问出了口。

陆亭叶点了点头:“跟念玉一样的带有丧尸血清的试验品有二十多个,他们一个个都拥有恐怖的异能,并且能够及时发觉距离他们看守范围五米外的丧尸。”

“几时发现并且及时处理,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很少见到丧尸,就算有也被他们驱赶甚至猎杀完了。”

“南郊的这些丧尸就是几时逃离躲在这里的,不过依旧是基地里异能者的攻击对象之一。”

像施念玉那样遭受不公平对待的人竟然还有二十个?他们能做的就是在暗处默默守护基地的安全,这对他们来说只会是无边的痛苦。

从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还得受命于改造自己的人的命令保护基地,虽说是为了这些幸存者好,可是谁又会考虑到他们的痛苦呢?

陈双双心里想着,面上也有些难过。

陆亭叶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实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给体格强壮的人注射丧尸血清是为了研究疫苗,用的都是军队的人,所以……”

话点到这里陈双双也明了了,她抿着唇内心有种无法言述的情绪,果然无论是何时,永远有人坚定的站在人民身前保护着大家,哪怕他们也只是血肉之躯,也依旧用臂膀努力扛起所有的困难。

“念玉的父亲是研究疫苗的那名年轻教授的资助者,他要了一支丧尸血清打进了自己女儿的体内,如此疯狂的举动使得那名教授愧疚万分。”

“不过好在施念霄那家伙还算是正常人,跟施念玉一起送来的还要一整个研究团。”

“他替那些人准备了新的实验室,同时对自己的妹妹也严格要求,不但免了她跟其他人一起的任务还在基地里给她找了份差事。”

“只不过念玉一直被困在那一方天地,身边有施念霄留下的眼线,回到家里又要面对严厉的大哥,她每天除了工作单位和家哪里都不能去。”

“左思棋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这些信息,铁了心要带念玉走,我是劝了的,可惜没劝住。”

陆亭叶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大家伙讲的明明白白,他现在也对左思棋和施念玉的事感到头疼。

一个现在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另一个又被一向严厉的大哥亲自抓了回去,所以他们俩现在的处境都好不到哪里去。

一行人又在南郊待了段时间,直到凌晨三点多众人才回到别墅,而此时的基地灯火通明,街道上全是护卫队以及军人在巡查,不知道他们具体再忙碌什么。

一行人一回到别墅客厅就看见明亮的客厅里唐家河和陈圆圆都一脸焦急的坐立难安。

“怎么回事?”

看着两人苍白的脸色阮桑宁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急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