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从同学家回到四合院,一进家门就看见自己老爸一脸铁青的坐在饭桌旁,而自己的母亲则低头垂泪,连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小妹也拘谨着不复往日的活泼!
许大茂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许富贵才把娄董要让他上高丽战场劳军的事儿跟许大茂说了,并且解释道:
“娄董说,只有这样,才能打消流言带给娄董的伤害,并且以后还可腰板挺直的做人。类似的谣言再也伤害不到我。”
许大茂沉吟一番,要说去一趟半岛,那回来以后资历肯定杠杠的,不说又红又专,但一般的小风小浪也可以我自岿然不动!
但去半岛又很危险,许大茂知道虽然这个时间段已经快接近停火了,但空袭可不会分前线、敌后,上辈子有个相声演员可就是这么没的!虽然他一人换来了家族的几代荣光不衰。
许大茂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这种卖爹求荣的事儿他也干的出来,但是!
这次不一样,这是许家被人欺负了,自己可以主动卖爹,但别人不能打他爹的主意!
于是许大茂问道:“这应该是易忠海造出来的流言吧?”
许富贵瓮声瓮气的说道:“不是他还有谁?”
许大茂安慰了许富贵几句,问道:“按说这种流言并不会伤到娄半城啊,他为什么反应如此过度?”
许富贵就跟他说了这事儿如何牵扯到杨代表和娄半城。
许大茂便了然了,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进一步问道:“跟杨代表一起来轧钢厂的都有谁?”
许富贵虽然不知道许大茂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报出了几个人名,当许大茂听到李怀德的名字的时候,心里便有了计较。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去了轧钢厂,打听到李怀德李干事的办公室在哪儿,然后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这时候的李怀德还很瘦削,浓厚头发衬托的他的脸有点瘦长,精干中带出几分阴鸷。
他看见许大茂进来,就问道:“小同志,你是?”
许大茂环视了一下办公室,暗道李怀德级别不低啊,看来不是普通的办事员,竟然有自己的办公室!
他笑着自我介绍道:“李干事,您好,我叫许大茂,是咱们厂电影放映员许富贵的儿子,来找您是想向您反映一些情况。”
“哦?是哪方面的情况啊?”李怀德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是没太把许大茂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小屁孩儿能反映什么情况?
许大茂便把娄半城的计划跟李怀德说了。
李怀德心中暗骂娄半城不愧是老狐狸,就这么轻松化解了自己的攻势,但表面上却很大度的说道:
“小同志啊,这个娄董也是一片用心良苦嘛,这件事对于你父亲、对于轧钢厂来说都是好事嘛!这样光荣的事情,我要不是因为分工不同,我都想去,你的觉悟还是不够,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成是整人呢?这样想,我可是要批评你的!”
许大茂倒也不以为然,心道:老狐狸,想不到现在你就这么能装,难怪日后能斗倒姓杨的,独霸轧钢厂!
他笑着说道:“我知道这是很光荣的事情,我们也愿意去,但我们自愿去,和被娄半城逼着去,还是不一样的。说实话,我就是见不得这样的资本家在新社会了,还敢这么耀武扬威!
“他在旧社会办的那些事儿,难道就不追究了?怎么一下子还能成为座上宾了呢?”
这引起了李怀德的兴趣,他问道:“是哪些事情啊?”
许大茂就把娄半城干的一些迫害工人、讨好日伪的事跟李怀德说了,李怀德摇摇头,心道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可扳不倒娄半城。
许大茂也知道这样行不通,于是他便跟李怀德说了他的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不仅可以扳倒娄半城,而且对于杨代表也有极大的杀伤力!
唯一有危险的就是许大茂可能得送命。可许大茂的安全并不在李怀德的考虑范围之内。
李怀德听了许大茂的计划,不禁赞叹道:“好啊,没想到你这个小同志,很是有勇有谋,而且很孝顺!那么需要我给你调点儿人吗?”
这是李怀德对许大茂最后的考验,只要他张口要人,李怀德就会把他赶出去,因为这事儿一定不能牵扯到李怀德。
许大茂也知道这一点,他说道:“不用,这事儿最好您事后再出面,要不万一查到您的人也参与其中,怕是对您不利!”
好!李怀德拍拍许大茂的肩膀,他的考验许大茂顺利通过了!
当天晚上,许大茂就去了娄董家。
他跟何雨柱合作的那段日子没少分钱,也认识了一些有路子的人,于是找人买了两瓶红酒、一盒古巴雪茄,就去了娄董家。
毕竟是前世老丈人家,许大茂找起来还是很轻车熟路的。
到了门口,说明来意,他就被娄董请到了客厅。
娄董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年仅十四五故作大人模样的许大茂,问道:“你是许富贵的儿子?”
许大茂倒也不卑不亢,回道:“叔叔您好,我叫许大茂,我的父亲许富贵是咱们厂的电影放映员。”
娄董听见许大茂喊他叔叔,眉头不由一皱,问道:“你怎么想起喊我叔叔了?”
许大茂答道:“我爸是您的员工,喊您娄董是应该的。我与轧钢厂却没什么关系,喊您娄董,不是把关系喊远了吗?”
娄董:“哦?你是说我们的关系很近喽?”
“这不是透着您关爱劳动人民嘛!”许大茂没皮没脸的回道。
“这……”娄董不由得重视起许大茂来,好啊,差一点儿就着了这小子的道,刚才要是发作的话,那不是授人以柄,说出去就是他娄董仍然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吗?
娄董指着许大茂带来的这些东西说道:“这可不是劳动人民能搞来的。”
许大茂匪气十足的说道:“这不算什么,承蒙道儿上兄弟看得起,比这再紧俏点儿的我也能弄来。”
娄董听了,不屑一顾,他径直拆开雪茄,递给许大茂一只,许大茂也不怯场,直接从茶几的盘子里拿出雪茄剪把它剪开,又拿起打火机烤了烤烟身,这才点着,吸了一口,说道:“这大冷天的,毕竟不是那个味儿。”
娄董眼神锐利的看着许大茂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知道这小子不是第一次抽雪茄,也知道这玩意儿许大茂并不放在眼里,他不由的对许大茂好奇起来。
他说道:“要是因为你爸去半岛的事儿,你就不必开口了,这事儿绝无商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