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丫头,跑啊,怎么不跑啦!”
“兄弟对你客气,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居然敢跑。”
“钱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余念之感觉自己的腿估计是断掉了。
现在跑是跑不掉了,只能挣扎自救。
余念之努力的挪动自己的身体,让墙边靠。
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沉着冷静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她发现墙角有一块砖是松动的,她靠过去,利用身子和黑夜做阻挡,开始偷偷的用右手扣那块松动的砖。
“你给的钱的确不少,可拿两家钱岂不是更妙。”
“识相的就乖乖的关店滚蛋,下次想做生意之前先打听打听清楚,把招子放亮点,别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如果我不呢。”
“臭丫头还挺倔,你如果不,我就打到你不。”男人说着再次扬起了手里的棒子。
余念之见状,猛地一抠,终于把砖块抠掉了。
下一刻,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操起砖块就向男人的头部砸去。
天太黑,余念之又紧张,砸到没砸到都没看清。
倒是那男人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幕余念之倒是看得十分的清楚。
余念之嘴巴都惊得张大了。
自己啥时候变大力士啦,这么牛的吗?
余念之还没从自己突然变身大力士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耳旁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
平日里低沉悦耳的男低音在此刻沾染上了慌乱:“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啥大事,死不了。就腿上被人来了一下,估计断了。”
江岫白一听余念之的腿受伤了,连忙蹲下身查看。
他只是轻轻的一摸,余念之就疼得忍不住痛呼。
平日里自己受再重的伤都不曾皱一下眉头的男人,此刻心疼得整张脸都抽抽了。
“估计伤到骨头了,暂时不能动。你等一会,我把这人处理了,就送你去医院。”
江岫白查看余念之的情况的时候,行凶的男人已经艰难的爬起来。
刚才那一脚的力道太大,男人直接飞出了三米远,然后后背重重的砸在地上。
那一刻,男人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碎了。
好不容易艰难的撑着木棍爬起来,男人哪敢久留,正准备趁着对方的注意力在那丫头身上的时候开溜。
没成想,这才没退几步,就见江岫白转身盯着他,一双眼睛在夜色下也难掩眼中的肃杀。
此刻,男人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
对方身上的气势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个小混混能比的。
而且那股浓烈的杀气,绝对是见过血的人身上才有的。
男人一边在心里哀叹自己太倒霉,教训个小姑娘都能碰上这样的硬茬子。
早知道就拿了钱走人算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男人心里后悔,嘴上倒也没闲着,舔着脸一个劲的求饶:“大哥,饶命啊。小人一时有眼不识泰山,动了不该动的人。”
“小人也受到惩罚了,刚才那一脚,足够让我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了。”
“大哥再动手,小人的小命就不保了。求大哥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
“你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打她的?”
江岫白根本没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
只见他步步紧逼,来到男人面前。
然后眼睛一眯,左手一把握住男人手上的棒子,右手一个手刀,手起刀落,直接劈在了对方的手腕处。
“咔嚓!”一声咔嚓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格外的清脆。
“啊!”男人的手腕骨直接被砍断了,疼得吱哇乱叫,手上的木棒再也握不住了。
江岫白见状,左手握紧手里的木棒,朝着男人的左腿,猛地就是一下。
“咔嚓!”这一次的咔嚓声明显比上一次更加的清脆。
“啊啊啊!”
男人接来遭受重击,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剩下鬼吼鬼叫了。
眼看着江岫白拎着木棒,用眼睛打量自己的四肢。
男人再也忍不住,吓得屎尿气流。
昔日里威风赫赫的街溜子,自认为的黑帮大哥,在此刻宛如一条阴沟里的臭虫一般。
“大哥,你打个人鬼吼鬼叫的干嘛。小心把街坊们都吵起来。”
一边低头数钱,一边往前走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大哥是因为打人太兴奋才在那鬼吼鬼叫的,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大哥,那丫头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又拿了这么多钱。意思意思就行了,也别打太狠了。”
男人说话间,终于点清楚了手里的钱:“总共36元,我们……!”
男人一边说,一边抬头,正想跟大哥分享收获的喜悦。
结果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大哥躺在地上,惨叫连连,眼看是废了。
而在他旁边,一个高大的男人手持木棒,宛如从地狱里的恶魔,正用眼睛死死的锁定了自己。
“啊!”
男人见状,二话不说,立马转身就跑。
可他的反应哪里快得过江岫白。
他才刚一转身,后脑勺就被木棒砸中,直接晕倒在地。
江岫白几步跨过去捡起木棒,再次回到大哥的身边。
大哥见状,吓得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江岫白,别把事闹大了,不值得。”
靠在墙边的余念之,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岫白如此狠厉的模样。
与平日里的沉默寡言和默默配合不同,此刻的江岫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按理说这样的压迫感会让人感觉到害怕。
可此时此刻,余念之不仅不感觉害怕,反而觉得十分的有安全感。
就是这个看上去凶凶的男人,一次次的在危机关头出现,救自己于水火。
明明腿疼得离开,余念之的小心脏还是忍不住扑通扑通的乱跳。
妈妈咪啊,这就是所谓的男友力吗?
真的是爱了爱了。
她发现自己对江岫白,好像又多了点喜欢。
打定主意凡是靠自己的余念之,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偶尔依靠一下别人也不错的念头。
余念之在这边发花痴,江岫白却也没闲着。
他先找了两根绳子将两人捆起来。
然后又找来一些大小合适的木棍,将自己的军装外套下的里衣撕扯成一条条的细条,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余念之的腿做好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