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在这儿的人,智商那都是相当高的。
他们根本不用太费脑子——
就能分析出一旦崔苑联盟垮掉,失去老母鸡庇护的娇子集团,不但有可能外迁。
来势汹汹的蜀中薛家,也会把他们中的某一个,锁定为新的“征服”目标!
可以肯定的是。
薛家的下一个目标,不一定是“崔萧联盟的余孽”秦明路、萧天策。
而是很有可能,针对本土干部赵开泰、贺天亮,或者古玉甚至是商玉溪!
从最为客观的角度来说。
在座的各位,除了秦明路和萧天策之外,其他人之所以还没感受到来自蜀中薛家的危害,那是因为有人在前线,为他们负重前行啊!
为他们在前线抵抗蜀中薛家的人,正是大年初六那天,遭受无端诬陷的苑婉芝,和崔向东。
“暂且不说云湖娇子外迁后,会对整个天东造成的影响力,有多么的恶劣。”
“单说崔苑俩人垮掉后,就再也没谁,能阻挡蜀中薛家征伐天东的步伐。”
“毕竟新的青山市长,不可能背靠秦萧半个贺,以及财力雄厚的崔系。”
“唯有让苑婉芝坚守青山防线,把蜀中薛家始终拖在前沿阵地,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崔苑不能倒!”
“要想崔苑不倒,继续在前沿阵地阻击薛家,我们必须得在天东做点什么,来让崔苑感受到我们对他们的深深爱意。”
赵开泰等人的目光,渐渐地坚定了起来。
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要远超他们的想象。
更是由衷地佩服起了,商老大和古老二(在天东的地位,非家族排名)的高瞻远瞩。
唯有薛家的32弟弟,满肚子的郁闷。
甚至。
他都开始怀疑起了,家族征讨天东的大战略方针:“我们是不是把精力,从崔苑身上移开,去找个软柿子捏啊?因为大家都已经清楚的认识到,唯有崔苑和我们薛家死拼,他们才能高枕无忧的道理!只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对崔苑无限的输血,来消磨我们薛家的实力。”
薛明清心中怎么想的?
其他12个人,压根不会理睬。
论人数,十二比一。
论职务,薛明清在天东的排名,仅在张秘书长、驻军代表萧天策以及统战负责人之上。
他真要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会被那12个人一起喷出的口水中,深深地淹没。
团结。
商玉溪等12个人,这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内,可谓是空前的团结。
一个个和“未来新五大家族(薛家除外)、魔都周、黑龙郭”有关的人员,岗位调整有关的方案,先后出炉。
为确保本次涉及足足32个部副、厅甚至处干的工作调整方案,能顺利进行下去,商玉溪和古玉再三强调,必须得保密!
如果谁擅自泄露这些调整决定——
定斩不饶!!
晚上九点。
长安古晋镇,女人村。
因伤口感染而发烧的玄机姐姐,高烧退却。
却直挺挺的跪在火炕前,低声给秀红姑姑,汇报她思想工作。
“39姑,我知道您也相信我绝不可能,因为崔向东的挑唆,就真和您离心离德。”
“您之所以对我发怒,除了担心我真会被他哄骗之外,就是您越来越在乎我了。”
“我能真切感受到,您打我的每一下,都是疼在我的身上,却疼在您的心上。”
“我没必要再对列祖列宗发誓,说我如果背叛了您,就会遭到哪些报应。”
“我只想请您暂且放下,对我的爱,从客观角度来考虑,我们该怎么化解他的阳谋。”
说到这儿后,玄机悄悄抬眼,看了眼上官秀红。
刚洗过澡的上官秀红,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
横陈在火炕上——
左手托腮,右手放在胯骨上。
娇躯丰腴圆润,却又曲线玲珑。
每一寸的雪肤,都散着健康的性感,朝气的成熟。
“继续说。”
上官秀红鼻音慵懒,涂着桃红色指甲油的脚趾,随意弯曲了几下。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要想破获崔向东的阳谋,必须先拒绝他的投喂。娇子天府分公司、赵子悠的赔礼,总计约为1.4亿美元左右的蛋糕,我们得坚决的拒绝。”
玄机轻声说:“因为蛋糕有毒。”
是啊。
崔向东投喂的蛋糕,虽说味美,却是有毒的。
毕竟那厮已经当面,对玄机说过“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那番话了。
今天——
玄机如果吃下他投喂的有毒蛋糕,那么日后,肯定会连本带利的收回去!
明知蛋糕有毒,却非得吃下去的行为,那就是饮鸠止渴。
问题是——
秀红看着花儿般妖娆绽放的脚趾,沉默了半晌。
才淡淡地说:“1.4亿美元,对当前财务可谓是捉襟见肘的我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最为关键的是,娇子天府分公司,那就是一只会下蛋的金鸡。”
玄机没说话。
反正她已经站在绝对客观的立场上,分析出了崔向东投喂的利弊。
更是明确表态,要拒绝有毒的蛋糕!
至于秀红姑姑该怎么选择,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玄机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条件听从秀红的安排。
“这块有毒的蛋糕,我们上官家无法拒绝!那就吃下去。”
上官秀红双眸微微眯起,冷冷地说:“我就不信,崔向东能毒死我们千年上官。玄机,如果那个赵子悠今晚给你打电话。你明天就赶赴青山,试吃第一块蛋糕。”
她的话音未落——
上官玄机的私人电话,就嘟嘟的响起。
赵子悠来电,语气苦涩:“上官女士,我最多只能拿出一千万美元。”
上官玄机笑了。
轻声说:“低于三千万,我是不会出手的。”
赵子悠——
在电话那边沉默良久,才说:“把你的卡号给我,我先给你打款订金。后天日落之前,你必须得让姓崔的那个混蛋,解封宝岛。”
深夜十一点。
念在玄机“大病初愈,遍体鳞伤”的份上,上官秀红开恩,放她回到了她自己的住处。
起风了。
这是度过玉门关的春风。
吹起了刚走出村长家院门口的玄机、鬓角一缕秀发。
她咬唇,阴森的笑了下,快步离开。
站在客厅门口的上官秀红,看着院门沉默片刻。
才微微冷笑:“玄机,希望你不要试图,挣开我的掌控。要不然,呵呵。”
玄机回到了自己家里。
房门紧闭后,她徒增了说不出的安全感。
午夜零点!
始终犹豫不决的玄机,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电话呼叫上官玄关。
语气哽咽:“姐,你希望我被秀红姑姑折磨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