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居士,这些就是贵师弟剩下的家财了。”
中年道士把几个包裹放在地上,对江宁行礼道。
江宁打开看了看,发现这里面都是一些珠宝首饰,还有一些羊脂玉器。
距离福威镖局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余沧海从福威镖局里夺来的金银珠宝要么和弟子们分了,要么就花了,已经所剩无几,仅留下这些。
不过这些珠宝首饰才是最值钱的,尤其是那些玉器价值不菲,余沧海将这些留了下来,没分给弟子,也没用,就这么放在房里,现在都还了回来。
江宁把这些东西收在一起,准备下山了。
在下山前,江宁看了一眼这些道士,问了一句。
“几位道长今后如何打算?”
中年道士笑了笑:“正己,渡人。”
江宁没有再说什么。
“告辞。”
下山。
青城山的景色非常优美,群峰环绕起伏,树木幽翠,和华山的景色比起来别有一番美景。
等到江宁顺着山路下山后发现在山脚下等他的毛豆正在和几个稚童你追我赶的打闹着。
那些稚童见到这么高大的驴忍不住上前逗弄,搞得毛豆烦的要命,最后撵着这些稚童跑,稚童们边跑边笑。
有时毛豆故意装作跑不过的样子停下喘气,那些稚童就停下来哈哈大笑,毛豆出其不意一个冲刺就把他们顶的一屁股坐倒在地,稚童们顿时嚎啕大哭,毛豆就在旁边龇着个大板牙贱兮兮的笑。
“好了,别玩了。”
江宁喊了一声,正咧着大板牙笑的毛豆就朝着江宁这边跑来。
“走吧。”
江宁翻身上背,毛豆正要走,身后那群稚童就追了上来,嘴里喊着大驴不要跑。
毛豆听到这些叫声停了一下,稚童们见到后眼睛一亮,加快速度跑过来,等到他们靠近后毛豆突然猛刨后蹄,身后一阵尘土飞扬,那些稚童们吃了一嘴灰,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灰尘,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昂昂昂~”
毛豆发出欢快的叫声,一溜烟的跑了。
听到自己孩子哭声的农妇们纷纷跑了过来,见到这一幕气的破口大骂起来,有几个比较凶悍的还边追边骂,拿起地上的石子朝江宁这边扔,只不过距离太远没扔中。
“你啊。”
江宁略显无奈的摇头,毛豆咧着大板牙得意的笑着。
天色渐晚,江宁打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峨嵋派距离此地有几百里,如果不是特别赶的话要好几天才能到,江宁没有必要那么急,而且刚到四川的时候江宁提前雇人给峨嵋派送了拜帖,距离他登门拜访的时间还差不少,江宁完全可以慢慢走。
江宁是华山派弟子,出门后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华山派,尤其是拜访其他门派的时候,礼数一定要周到,否则江宁之前说都不说,直接就上峨眉山拜访,会显得太唐突。
天色完全暗淡,江宁在一座村庄的人家中暂时借住一晚,第二天再启程。
川人热情,没有拒绝,反而热情招待江宁,在第二天一早江宁打算辞别的时候村民还想邀请江宁多住几天。
江宁一路又走了两天,路上见到了许多穿着与普通川人不同的男女,这些都是苗人,身上服饰以蓝色为主。
苗人分布在云贵川湘一带,在中原地区不怎么见到。
江宁一路走过的这几天中路过的苗人山寨也不少,这些苗人也都很热情,苗族女子活泼大方,让江宁印象深刻的就是她们笑起来如同银铃般的笑声。
“阿宁哥哥,酸汤鱼好了。”
一个苗族小孩双手捧着一个碗朝着江宁跑来,边跑边笑。
“哎呦。”
这苗族小孩跑的太快被一颗小石子绊倒在地,身体往前一扑,手上的碗也飞了出去。
小孩抬起头,脸上沾满了泥土,小嘴一瘪一瘪的,眼眶一红,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但小孩只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着江宁嘿嘿的笑了笑,门牙也掉了一颗。
“阿宁哥哥,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说完,苗族小孩转身就要跑回屋里,下一秒他的身体就悬在半空中。
“走吧,进屋去吃。”
江宁抱起他,单手环抱在胸前,朝着屋里走去。
屋内有两个苗族老人,正在摆放碗筷,见到江宁和孙子进屋后老人对江宁笑了笑,但在见到孙子身上的泥土时表情也无奈。
“喊你跑慢点你不听。”
其中一个老人从江宁手上把小孩抱了过去,一边拍着他身上的泥土一边碎碎念着。
这户人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和他们的孙子,他们的儿子儿媳在前几年进山的时候被野兽吃了,两个老人就这么把孙子拉扯大。
另一个老人招呼着江宁坐下。
桌上摆放的是苗族的特色美食,其中有一道就是小孩刚才端给江宁的酸汤鱼。
苗族人比较爱吃酸食,其中酸汤鱼就最有名。
江宁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和他平时吃的有一种不同的风味。
简单吃过后江宁便放下筷子,这名苗族小孩知道他是从外地来的后就缠着他要讲故事。
讲故事江宁不擅长,于是就挑一些他在游历时所遇到的一些有趣事说给苗族小孩听,尽管他说故事的本领不怎么样,苗族小孩也听的双眼闪闪发亮。
夜晚。
苗族小孩靠在江宁的腿上呼呼入睡,江宁则是看着月空,脑中思考着峨嵋派。
峨嵋派坐落在峨眉山的金顶寺,与倚天屠龙记的峨嵋派不同,现在的峨嵋派和百年前的峨嵋派有了很大变化。
百年前的峨嵋派,也就是倚天屠龙记的那段时期,峨嵋派重女轻男,男弟子地位比女弟子低,只有女弟子才能获得门派的上乘武功,掌门的位置也只有女弟子才能坐。
但到了现在,峨嵋派是由一个叫做金光上人的男子做掌门,门下弟子也换成了道士。
原来的峨嵋派是佛教门派,现在已然成了道教门派,完全与百年前的峨嵋派颠倒了过来,让人很难理解这百年里峨嵋派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变成了如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