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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府。

洛妙言随着下人而来,见到了老迈的镇南王。

镇南王坐在上座,威严的面容不苟言笑。

“你让下人传话,你说你怀孕了,是志珏那孩子的?”镇南王问道。

洛妙言道,“镇南王若是不信,你可以把司徒志珏叫出来问话。”

镇南王道,“我已经派人过去,志珏待会儿便到。”

等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无精打采的司徒志珏一身酒气过来。

洛妙言见此,立即上去搀扶司徒志珏。

“司徒哥哥,你小心一点。”

趁着两人接近的机会,洛妙言在司徒志珏耳边说出一句鼓动人心之话。

“司徒哥哥,我愿意嫁给你,只要你接下来承认我怀上了你的孩子即可。”

说完这句话,洛妙言把司徒志珏交给下人,自己回到座位上坐好。

洛妙言端坐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表情。

不知为何,洛妙言百分百可以断定司徒志珏无法拒绝她这个条件。

“志珏。”镇南王放低声音,“洛妙言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此事是不是真的?”

司徒志珏看了看洛妙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气沉丹田,酝酿气势。

他铿锵有力说道,“是,言言她的确是怀了我的孩子,是我借着酒醉强占了言言。”

不知为何,司徒志珏完全无法拒绝洛妙言提出的这个条件。

镇南王惊喜狂笑,“好,好,好。”

若是以往,镇南王可能因此而责打司徒志珏不守规矩,放浪形骸。

此时此刻,镇南王恨不得拍拍司徒志珏的肩膀,勉励司徒志珏再接再厉。

洛妙言微微一笑,由此开始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半天过后,镇南王一脸阴沉走出王府,暗中寻访他曾经的部下。

王府内。

司徒志珏拉住洛妙言。

“言言,你说你愿意嫁给我,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司徒志珏问道。

洛妙言直视司徒志珏的双眼,真心实意说道,“待我们大业功成,我凤冠霞帔,等你来娶。”

司徒志珏不安问道,“待太子殿下登基,言言,你会不会嫁给太子殿下?”

京城内人尽皆知,太子殿下与丞相嫡女郎才女貌,情投意合。

洛妙言道,“司徒哥哥,文武百官不会接受一个面目全非的妃子。”

司徒志珏欲言又止,最终松手让洛妙言离去。

丞相府。

“言言,如何?”洛高骏急忙问道。

洛妙言道,“镇南王已搭上我们这艘大船,他已出门联系当年的部下。”

洛高骏颔首,“镇南王年轻那会儿,百战百胜,从无败绩,被誉为常胜将军,有他鼎力相助,我们的成功率又增长了一成。”

两天后,镇南王、洛高骏、太子游凯泽秘密会面一次,商讨逼宫的大方向与细节之处。

又过了一天,镇南王率领一千人的队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皇宫大门。

皇宫大门内,被游凯泽买通的禁卫军打开宫门。

镇南王一行人长驱直入,攻向养心殿。

路上,游凯泽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走在前方。

养心殿。

全福公公眯着眼,守在大夏圣上的旁边。

大夏圣上放下朱笔,抬头一瞧,大逆不道的游凯泽大步而入。

“父皇,您年事已高,退位让贤吧!”游凯泽单刀直入。

大夏圣上淡定自若说道,“你这是逼宫啊!”

游凯泽抽出腰间宝剑,剑指大夏圣上,“父皇,儿臣不想担下弑父罪名。”

大夏圣上道,“事已至此,你还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弑父如何?

史书是由胜者书写。

游凯泽这番话让大夏圣上失望透顶。

游凯泽急切说道,“父皇,退位吧!”

大夏圣上摇头,“朕的皇位,除非是朕不要了,否则没有人可以夺走。”

游凯泽笑道,“父皇,儿臣这边文武双全,文有丞相出谋划策,武有镇南王领兵作战,千名训练有素的强兵,父皇您有全福那狗奴才守着,也挡不了多久。”

游凯泽放声大笑 ,狂妄的笑声直抒胸臆。

大夏圣上长叹一声,“游凯泽啊,朕当年选你为太子果然是错误之举。”

“闭嘴。”游凯泽怒喝道,“我哪里不如游凯旋那个粗人了?文,我通读四书五经,百家典籍;武,我刀枪棍棒,样样精通。父皇,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大夏圣上道,“你很好,更胜朕当年。唯独一点你不够好,你不够狠。”

游凯泽呆若木鸡。

大夏圣上又道,“当年凯旋率军出征,攻打安不力克波国时,坑杀对方十万将士。为皇者,必须狠。”

“好,你要我狠,我现在就狠给你看。”游凯泽指着宝剑,“镇南王,给我杀了全福那个老东西。”

话音落地,游凯泽身后毫无动静。

游凯泽回头看去,镇南王及其士兵举起兵器,对准了他。

“为何?”游凯泽问道,“镇南王你为何要背叛我?”

一旁的洛高骏悲惨笑道,“镇南王,你从一开始就是陛下的人。”

镇南王道,“丞相明察秋毫,真知灼见,我自始至终都是陛下的人。”

游凯泽暴躁问道,“为何?你为何要选择那个老不死?为何不选择我?”

镇南王道,“殿下,我此生只追随强者。”

短短数个字的解释,远胜过华丽辞藻堆积而成的长篇大论。

“呵呵……呵呵呵……呵呵……。”

游凯泽摇摇晃晃,甩着宝剑。

镇南王摆摆手,两名士兵压制住了游凯泽。

第二天。

大夏圣上以游凯泽结党营私,犯上作乱等罪名,罢黜游凯泽的太子之位,将其永远囚禁天牢深处。

天牢之内,游凯泽听闻“结党营私”四字,脑子轰的一声豁然开朗。

“哈哈哈,原来父皇你早就布局了。”

“不管我逼宫还是不逼宫,这太子之位都不可能是属于我。”

“父皇,你可真是一个父皇啊!”

游凯泽心碎绝望,发出一声悲惨凄厉的咆哮。

当天夜里,游凯泽抓破喉咙,扯断血管,失血过多而亡。

旁边的牢房里,洛高骏不悲不喜地看着游凯泽那具时不时抖动的尸体。

“我没有把宝全部押在你的身上,我洛高骏还没有完全输掉。”洛高骏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