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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伴月喜孜孜的也跟着道:“一定是小亲亲想我了是吧?”

金镶银横他一眼,本想说出冷江月的事,但想想终究还是选择不说,只吐槽他道:“哼!你当玉蝶飞每天都没事做,跟你一样没有脑袋啊?”

说罢,他转过头跟绿珠道:“事实上我等会儿就要往西方世家把老酒鬼给救出来,今天只是顺便来跟你们说些事情。”

花伴月听闻,“咦”一声道:“老酒鬼在西方世家?这我们怎么不知道?我听说西方世家有个看起来要死要死的老家伙很难对付,你怎么救他啊?”

金镶银挥手道:“嗳,这你别管,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呢。重要的是,这次为救出观物公,我方已与鬼面具达成协议,会由他们来相助,不过……至于是什么时候救人,又能不能成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花伴月鼻哼一声说道:“说话这样不负责任的。”

金镶银拿算盘敲他一下道:“你这小子!反正有他们去搞就行了,你们要留意的是后面的事。你们要小心点,东方世家似乎已经盯上这个地方了,在我来的路上,看见几个东方世家手下正鬼鬼祟祟的窥探这附近。”

花伴月道:“看来不出小亲亲所料,此地恐怕也快不安全了。”

金镶银道:“目前倒还暂无忧虑,只需依着玉蝶飞的计策行事当无大碍。”

说罢,他伸手到怀中抽出一封信道:“这是我不久前与玉蝶飞会面完他交给我的另一封信,他说,如今我们既与鬼面具形成联盟,那么,如果东方世家来犯,可去孤洞要求他的救援。”

花伴月伸手要拿过信,金镶银手腕一转,却将信交到了绿珠手里。

绿珠一边将信收下,一边皱着眉想了想说道:“这鬼面具……乡主似乎有提到过,说他是冲着玉谷主来的不是吗?之前似乎还大动兵戈,连乡主与谷主连手都制不了他,还受了重伤……”

花伴月一听,马上一怒,拍桌道:“什么?竟有这等事,小亲亲被那个什么鬼的打伤?为什么没人告诉我?那个什么鬼的好大胆!孤洞在哪?我去宰了他!真是……这小亲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被人打伤还跟他结盟?我一定要回去说说他去,太不象话了!”

花伴月霍地一声站起来,金镶银一把拉住他的衣角让他重重坐回椅上,懒懒道:“嗳,他还用的着你去说吗?听玉蝶飞的就是,他既与鬼面具达成协议便定有把握,你这般鲁莽就不怕坏了你「小亲亲」的大事?”

花伴月身一僵,讷讷道:“可是……”

金镶银不耐道:“没什么可是,听就对了。”

绿珠问道:“那金老板可知他们两人的协议?”金镶银摇头道:“不知!”花伴月瞪大眼睛道:“不知?”而绿珠也露出不解的神情看着金镶银。

这倒不是金镶银不说,而是他真的不知,彼时那两人在密谈之时他正在外头与冷存仇对话,他又不会分身之术,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有了什么协议?

所谓的协议不过是他自己的推敲,而在鬼面具面前说的言之凿凿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金镶银轻描淡写的略过此事,含糊以对,绿珠却也冰雪聪明,遂不再追问,只有花伴月那小子死缠活缠的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初时金镶银还应付两句,后来被逼问的烦了,干脆把花伴月晾在一旁,根本不甩他,只跟绿珠说话。

两人就最近发生的事、未来可能发生的事相互讨论,绿珠并将知人叟归来后告诉他们的种种事情亦一并的告知金镶银。

金镶银点头表示了解后,便离去胭脂乡准备前往西方世家。

而离去前,他还特别的嘱咐道:“别忘了,第一次或许还能逼退东方世家,第二次恐难成功,那时你们就依着信中所言,去孤洞找鬼面具出手相助,可保胭脂乡无虞。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要看好闻事老等人啊,尤其是那个美人,玉蝶飞特别交代绝不能有出半点的差错。”

“波--波--”一颗颗气泡在乌黑泥泞的沼泽中凸起然后破裂。

浓重的尸腐味与烂泥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空中厚厚的覆盖着,让人有一种无法呼吸的强烈窒息感。

此处名唤“魔沼湿地”,乃一广大沼泽之处,当中幽森植物高耸遮日,以致此处长年不见天日,多阴多暗。

这里头多生诡毒花草、奇兽妖物,寻常人如果不是脑袋有问题是不会经过此处的,而当日知人叟若不是被万教所追甚急,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要从此处而过。

然而就在今日,有一个人却出现在此,他手持蓝羽羽扇,嘴角冷笑的看着一片的荒芜。

在他眼前,七八条墨绿色、长相丑陋的巨大蜥蝪拦在他的面前,昂起首、吐着舌信,用他们那黄浊浊的兽眼盯着他瞧,显然是对这不速之客的来到感到愤怒。

这种外皮墨绿色、长满脊刺的大蜥蝪叫做“巨鬣齿蜥”,其最大能长到四五公尺,口中多倒勾利齿,性残暴,多十来只为一群落生活,地域性相当强,若有外来物种或族群入侵他们的领地,必群起攻之,将之吞食。

而今忽有外人之人侵入他们的领域,这群巨鬣齿蜥于是嘶嘶吐信,准备进攻。

当中一只巨鬣齿蜥按捺不住,抢先发难。

它那看似笨重的身躯动起来快的吓人,重重的风压因着体形上的优势更加迫人。它张开血盆大口就往此人的方向扑到,持羽扇者足间一转,轻轻飘飘的躲过这齿蜥的一击。

齿蜥“砰”的重重的在泥地上压出深深的印子,昂起头来嘶嘶吼叫,然后四足齐动,又往那人奔去。

巨鬣齿蜥冲至那人脚边正要咬下,羽扇者身子一扭却站在了它的背上。

被猎者骑到狩猎者身上,巨鬣齿蜥岂能不爽?

它嘶吼着扭动身躯想把它身上这恼人的猎物给甩下来。

然而不论巨鬣齿蜥用尽多大的力量,那羽扇者却如同生根找在它身上似的,甩都甩不下来,只弄的到处泥浆飞溅,全打到了一旁其他的巨鬣齿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