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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泉寺观战的蓟辽总督刘策,马上下令后方的战地歌舞团,演奏并大声合唱《大明军魂》、《东江镇之歌》、《精忠报国》等歌曲。

后方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众多的官员富户,陆陆续续的开始跟唱。

就像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的钱塘江大潮。清晰洪亮、震天动地的大明军歌,让躲在城中心鼓楼的阿敏,红着眼睛又灌下一坛烧酒。

毛承禄和尚可喜,各带领一群人,拿着长约2.6米的攻城抓枪,在身边士卒短款标枪的掩护下,于瓮城东面城墙的一南一北,分别堵住两头,蜂拥而来的贱奴。

总是缺衣少食的敌后作战,总是被优势兵力的敌人,包围和杀戮的东江镇兄弟,第一次有充足的后勤保障;第一次有多兵种的友军,协同作战;第一次听到无数百姓,为他们歌唱助威,眼泪不知不觉间流淌下来。

“让开,让开!”

稍后爬上瓮城支援的陈继盛,拉不动几乎疯癫的毛承禄,干脆把巷战和舰船专用,总长八十厘米的短款震叠铳,架在弓步戳刺的战友肩膀上。

一团团浓烟升起,短款霰弹枪不一定能打穿贱奴的铁甲,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全副武装的敌人,向后腾空飞起。

约17米宽的城头,为防止自己的火绳,点燃其他战友的火药,一排只有八个震叠铳兵。

这已经足够了,短款霰弹枪能在七八米的距离,打出约两平方米的散布,基本能压制住贱奴反扑,射程也超过最长的六米长矛。

第一排打完,第二排霰弹枪手,又从前方战友的空隙间,前进两米左右,继续开火射击,填补刚才的火力空档。后面还有第三排和第四排。

在东门瓮城的西侧城头,督战的固山额真察哈喇,因为弓箭被烧毁不能使用,就改用飞斧,接连劈倒两名东江镇步卒。

“砰!砰!”,跟随登上瓮城东侧的沈世魁,拿着步战款震叠铳,隔着瓮城中间的空地,第一枪把瓮城西侧的察哈喇脸部,打成血花四溅的猪头,第二枪把他从城头打落下去。

沈世魁身边的侄子沈志祥,指挥手下二十个家丁,把后坐力较大的步兵版震叠铳,全部架在垛口处,屏气凝神,慢慢点射瓮城西侧的贱奴。

没办法,都怪小干部傻大胆道行太浅,没能经受住,沈太爷绝色女儿的考验。

人家知冷知热,善于烹饪海鲜和东北菜肴,呻吟起来又像百灵鸟一样婉转悠扬。

趁着你侬我侬,男人两个巴都被满足的时候,部分榆林工坊的正版高端军械,稀里糊涂的换了主人。

此时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孙承宗和袁可立两位大人,强撑着病体,被士卒抬到落茄山前沿指挥部。

东门瓮城上的城门楼子,早就被足球大小的石头炮弹,砸成废墟了。

东江镇步卒拿着长矛和霰弹枪,基本控制住东门及其瓮城城头。

吃苦耐劳的白杆兵兄弟,把柚子大小的石质开花弹,装在背篓里,爬梯子送到城头。

这种戚继光年代的武器,被点燃后,拼命朝东门内侧的贱奴扔去。

老式开花爆炸弹,起爆成功率,大约只有六七成。黑火药的威力也有限,只能靠数量弥补质量的不足。往往三四枚同时爆炸,才有可能炸倒,一个武装到牙齿的贱奴。

经过一个半月的封锁,卢龙县里的战马,因病因伤基本死伤殆尽,但四千多贱奴,还是依靠地窖和残垣断壁,像老鼠一样,顽强的生存下来。

所有臼炮因为打放时间太长,已经停止射击。一波波贱奴拿着制作简单的标枪、飞斧、效仿明军的投掷型卜字戟,开始自杀式的冲锋。

连续射击的霰弹枪,枪管已经烫手,必须降温冷却。大磅数的满洲弓,除非直接命中面部,否则射在贱奴精良甲胄上,破甲效果也不明显。

明军掷矛器“铜溜子”,被快速运到城头,短款标枪的穿透力和拒止能力,一下子提高很多。

但打急眼的贱奴,用同伴的尸体做盾牌,还是一步步逼近过来。

受贱奴的疯狂反扑,墙根下面成为明军的火力死角,城墙内侧,还有可以快速攀爬的阶梯。

东侧城墙南北两端的贱奴,手持各类冷兵器,还在源源不断的赶来。

大明原始版的爆破筒——“埋药火筒”,有的被点燃从城头扔下去;有的被杀红眼的东江镇士卒,抱住一大捆点燃后,与迎面冲来的贱奴同归于尽。

“千斤闸被破坏,打不开了!”

炮兵副部长李老二,脸部像鬼怪一样狰狞。

瓮城顶部有一道长约一丈,宽约几寸的隙缝。里面就是封锁城门口的千斤闸。

(注:一直到现代,卢龙古城还保留有,明朝千斤闸的遗迹)

“平时开闸,至少需要十头牛,必须从城里面,像拉磨一样转动绞盘,才能把千斤闸慢慢拉上来。”

杜老根也非常着急。这意味着原计划,把骑兵放进城里,靠战马的冲撞和踩踏,还有骑矛戳刺的战术失效了。

最麻烦的是,佛郎机、翼虎炮和鹰扬铳等,重型火器不方便运进城里。

小衙内放眼整个卢龙县城,发现里面只有两条腿的畜牲,四条腿的畜牲不是被杀了吃肉,就是病死或者被炸死。

贱奴不是傻瓜,都知道自己血债累累,都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全部叠穿三四层甲胄,像野猪一样,不要命的与明军浴血厮杀。

冷兵器时代的全甲混战,往往需要互砸互砍七八次,甚至十几下,才能分出生死。

就连号称“板甲克星”的啄锤,朝精良甲胄上面,连续击打三四下,都不一定能让敌人失去战斗力。

在疯狂挥舞的时候,很多勇敢的大明士卒,就被经验丰富的贱奴,瞅准机会反击杀死或者重伤。

勤劳善良的农耕民族,习惯了锄头和铁锹,真要拿起冷兵器,不一定比经常杀牛宰羊的游牧民族、渔猎民族有经验,更没有他们的冷血、冷静和冷酷。